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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 第27頁

作者︰阿蠻

她意外地發現,棉質盔甲下,竟是一副偉岸充滿陽剛之美的軀干。她打算仔細地把她的御風百合納入眼底,好好認識他,里里外外,心靈,一厘皆不放過。

常棣華何嘗不抱持這種想法?他痴迷地盯著安安冰雪誘人的處子之身,如一株迎風顫揚的溫婉垂柳,彎著縴弱細致的身段,欲語還休地凝望自己。

她美得何其天真,讓人不忍侵犯,卻同時媚燒得令人失去理智,恨不能霸佔她一世。

「你在想什麼?」安安伸出五指,踫觸他厚實光滑的胸膛,探索他的心跳。

「我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一身污濁的自己不去招惹你。」真心話是說了,常棣華的身體卻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緣手搭上她軟如棉絮的肩頭。

她沒有抗拒,反而將頸子倚上他沛然厚實的肩,「我從沒遇見一個像你這麼純善的人了。」

這樣的默許為他揭開了塵封多時的禁令。

全身著了火的他撫過她嬌盈的身子,賽雪的肌膚幾乎要滴出水來,玫瑰般的乳量亦綻放著致命的邀請。尤其當地扣住她盈盈的縴腰,復蓋上她平坦的小骯時,他再也抑不住激昂,托持著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以拇指摩掌著她泛紅的月頰,傾頭佔據她的紅唇瓣,狂飲她的甜美。

他給她的吻初時溫煦,不到片刻竟熱如熾陽,才瞬一下眼皮,便轉成天搖地動似的掠奪,叫人心驚膽怯。

常棣華警覺到安安微微瑟縮一下,于是勉強自己放慢腳步,正考慮撤離時,她環上他熱辣敏感的脖子,一聲細弱的櫻嚀從她的唇際逸出,美妙得如天上的妙音正樂,把他僅存的理智解放得一干二淨。

墨與硯台之間的婚踏纏綿,似乎成了他們的寫照。他終于無法抗拒她的魁力,以她的天真釋放洗滌他這些年來在社會上累積的俗物塵垢,他知道,經過這一夜後,他的心里再也無法容納任何女人。

第九章

安安飄散著發,躺在一片陌生的雲枕上,懷帶一顆美麗的心情,望著窗外綻藍的天空。

才不過稍腦一宿,昨夜的風兵雨卒竟在轉眼間撤防了,而她也在風雨退守前,隨著自然變節,蛻變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

「稱刁鑽古怪的小腦袋在想什麼?」一個酣懶富磁性的音調在她耳邊響起。

她瞄了眼一頭亂發模在胸前的英俊男人,睜著一雙清澈明亮的眼,溫顏軟語地問︰「你知道水乳交融的境界是什麼樣子嗎?」

常橡華悶哼應了一句,「什麼樣子?」他有點心不在焉,因為他正側躺在她身旁,霸佔她滑膩如絲的嬌軀,食指優游在她的前胸畫下好幾道戀符。

安安靜躺五秒,知道他寫下——「喂你,女孩,知否?」後,會心一笑地說︰

「是當你對我付出你的愛,卻用你的心與雙眼,默默無言地告訴我,你好愛我的時候。」

他盯著懷里明艷無傳的女孩,旋身疼惜地將她緊緊摟住,好怕她突然在下一秒自他的臂彎間消失掉。

他以熱灼的目光飽食她秀麗的容顏,溫柔地拂開她面額的發絲,啄吻她的值,語帶憐惜地抱歉,「對不起,你一定很疼。」

安安目光明澈,如浮著霧用的兩沙潭,坦白地對他傾訴心情,「是的,但是疼得很美麗。」

常棵華挑起一眉,質疑道︰「只有美麗而已?」

「好吧,」她將肩一聳。「再加上舒暢。」

「敢情安小姐當我是瓶裝可口可樂,清涼、解渴又舒暢!」

「人家不會形容嘛!」安安兩額蛇紅,不甘心被他消遣,粉拳一握,槌上他結實平滑約二頭胸肌,當成兩面皮鼓,咚咚地敲打。

他兩臂交在腦後,大方地任她敲,慢條斯理地跟著「人皮鼓」的音韻哼出三個字,「再、想、想。」

「或許……」她停了手。「說成溫柔也可以。」

他不苟同,「這點矛盾得大有問題了。既然你會疼,就表示我欠溫柔。」

安安不知道他在尋她開心,認真地道︰「可是我就是有那種又疼又受呵護的矛盾感覺,就像……就像……」她急于尋找適合的字眼,「對了,就像艷陽天下的兩一樣,又暖又濕,又潮又熱,最後被搞怪的天候折騰到無所適從的絕境,然後……」

「然後呢?」常棣華的嘴角浮著一抹秘而不宣的笑。艷陽天下的兩!天啊!他真的是愛上了一個矛盾女孩,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後依然轉不了性。

「然後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還愛上了一個很曾閃爍其詞的裝蒜女孩。「你這叫顧左右而言他。找一個具體的字眼好不好?」

「具體的……喔,解月兌,對,沒錯,解月兌,就是這個字眼。」安安終于把感覺說出來了,還帶了點委屈地瞅著他。

常棣華思索她的話,好整以暇地起身,親密地將她壓在身下,晶燦的白牙一咧,開懷朗笑。「好一個妙不可言的解月兌!安小姐這麼辛苦地想答案,我非得好好再嘉勉你一回不可。」

安安神醉地看著他,有一點期待地問︰「你要用什麼嘉勉我?」

「再來一次高潮迭起到妙不可言的解月兌,如何?」他的白牙閃閃,俊美的臉上難得泛起邪惡的笑容,比他的胞弟常棣彥還要玩世不恭。

「才不要,」她抵擋不住他這種勾魂的魅惑,試著鑽出他迷人的肉牢,抿著嘴說︰「我可沒打算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死’兩次。」

他將笑容一斂,愧疚地以下巴摩擎著她的頸項。「愛著你,我有那種與天女共嬋娟的感覺,恐怕一輩子都要不夠,而你該不會覺得自己被惡魔纏上一世吧?」

安安知道他誤會她的意思,嬌腮緋紅地說︰「不是那個,而是……」「我需要清洗一下。」

他聞言雙目瞟上紅蕊般的落印,緊緊盯著她,睫毛一瞬也不瞬,深邃眸光里不熄的火苗似乎在瞬間復燃。

安安被他看得羞紅,熱血從小臉一路直往腳底板竄。

「等我一下。」常棣華說完,起身躍下床,睡袍披上身後往盥洗室走去,不到一分鐘,帶了一條半溫的毛巾挨近她身邊。

她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後,驚恐地伸手想搶過毛巾。

「太好了,你既然已覺得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何不假裝你讓牙醫師看牙?」常棣華哄著。

她的牙醫師沒他帥得如此讓人臉紅心跳,當然,更不可能衣衫不整、袒胸露月復地幫人看牙。「你的比方很不妥當,如果我‘那里’真的長了一副牙,也絕對是獠牙,敵人一旦入侵,要全身而退可難了。」她伸手跟他討毛巾。

這回他就是不依她,也不動氣,對她綻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就像絞肉機是嗎?」

「沒錯,還會是電動的。」安安鼻子一皺,掀被遮住趴著的玉體,只肯留一小片滑溜溜的肩頭給他垂涎。

「那麼你就假裝是一只下熱水滾過的熟螃蟹好了。」他又建議。

「螃蟹?怎麼又扯上螃蟹了?」安安回眸,疑惑地睨他一眼。

「注定要被我這個饗客大快朵頤一頓。」常棣華說完將被子一掀,大手輕溜上她圓翹堅挺的,灼熱的唇赤柱同時發動攻勢,從她的腰椎處一路往下吻,不顧她連連抗議,趁她翹起身子時,將她的玉體扳正,以毛巾溫柔且體貼地清抗她純真的印記。

他一邊檢視,一邊給她保證,「看起來還好,沒我想像中的糟。」

安安全身僵得像一草木乃伊,呼吸都快停止了,她以為男女間交往最親密時,也不過是交歡時的那幾段,沒想到,這樣隔著一層毛巾任地撫觸。注視,卻比更親密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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