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外地发现,棉质盔甲下,竟是一副伟岸充满阳刚之美的躯干。她打算仔细地把她的御风百合纳入眼底,好好认识他,里里外外,心灵,一厘皆不放过。
常棣华何尝不抱持这种想法?他痴迷地盯着安安冰雪诱人的处子之身,如一株迎风颤扬的温婉垂柳,弯着纤弱细致的身段,欲语还休地凝望自己。
她美得何其天真,让人不忍侵犯,却同时媚烧得令人失去理智,恨不能霸占她一世。
“你在想什么?”安安伸出五指,碰触他厚实光滑的胸膛,探索他的心跳。
“我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一身污浊的自己不去招惹你。”真心话是说了,常棣华的身体却情不自禁上前一步,缘手搭上她软如棉絮的肩头。
她没有抗拒,反而将颈子倚上他沛然厚实的肩,“我从没遇见一个像你这么纯善的人了。”
这样的默许为他揭开了尘封多时的禁令。
全身着了火的他抚过她娇盈的身子,赛雪的肌肤几乎要滴出水来,玫瑰般的乳量亦绽放着致命的邀请。尤其当地扣住她盈盈的纤腰,复盖上她平坦的小肮时,他再也抑不住激昂,托持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以拇指摩掌着她泛红的月颊,倾头占据她的红唇瓣,狂饮她的甜美。
他给她的吻初时温煦,不到片刻竟热如炽阳,才瞬一下眼皮,便转成天摇地动似的掠夺,叫人心惊胆怯。
常棣华警觉到安安微微瑟缩一下,于是勉强自己放慢脚步,正考虑撤离时,她环上他热辣敏感的脖子,一声细弱的樱咛从她的唇际逸出,美妙得如天上的妙音正乐,把他仅存的理智解放得一干二净。
墨与砚台之间的婚踏缠绵,似乎成了他们的写照。他终于无法抗拒她的魁力,以她的天真释放洗涤他这些年来在社会上累积的俗物尘垢,他知道,经过这一夜后,他的心里再也无法容纳任何女人。
第九章
安安飘散着发,躺在一片陌生的云枕上,怀带一颗美丽的心情,望着窗外绽蓝的天空。
才不过稍脑一宿,昨夜的风兵雨卒竟在转眼间撤防了,而她也在风雨退守前,随着自然变节,蜕变成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称刁钻古怪的小脑袋在想什么?”一个酣懒富磁性的音调在她耳边响起。
她瞄了眼一头乱发模在胸前的英俊男人,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温颜软语地问:“你知道水乳交融的境界是什么样子吗?”
常橡华闷哼应了一句,“什么样子?”他有点心不在焉,因为他正侧躺在她身旁,霸占她滑腻如丝的娇躯,食指优游在她的前胸画下好几道恋符。
安安静躺五秒,知道他写下——“喂你,女孩,知否?”后,会心一笑地说:
“是当你对我付出你的爱,却用你的心与双眼,默默无言地告诉我,你好爱我的时候。”
他盯着怀里明艳无传的女孩,旋身疼惜地将她紧紧搂住,好怕她突然在下一秒自他的臂弯间消失掉。
他以热灼的目光饱食她秀丽的容颜,温柔地拂开她面额的发丝,啄吻她的值,语带怜惜地抱歉,“对不起,你一定很疼。”
安安目光明澈,如浮着雾用的两沙潭,坦白地对他倾诉心情,“是的,但是疼得很美丽。”
常棵华挑起一眉,质疑道:“只有美丽而已?”
“好吧,”她将肩一耸。“再加上舒畅。”
“敢情安小姐当我是瓶装可口可乐,清凉、解渴又舒畅!”
“人家不会形容嘛!”安安两额蛇红,不甘心被他消遣,粉拳一握,槌上他结实平滑约二头胸肌,当成两面皮鼓,咚咚地敲打。
他两臂交在脑后,大方地任她敲,慢条斯理地跟着“人皮鼓”的音韵哼出三个字,“再、想、想。”
“或许……”她停了手。“说成温柔也可以。”
他不苟同,“这点矛盾得大有问题了。既然你会疼,就表示我欠温柔。”
安安不知道他在寻她开心,认真地道:“可是我就是有那种又疼又受呵护的矛盾感觉,就像……就像……”她急于寻找适合的字眼,“对了,就像艳阳天下的两一样,又暖又湿,又潮又热,最后被搞怪的天候折腾到无所适从的绝境,然后……”
“然后呢?”常棣华的嘴角浮着一抹秘而不宣的笑。艳阳天下的两!天啊!他真的是爱上了一个矛盾女孩,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后依然转不了性。
“然后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还爱上了一个很曾闪烁其词的装蒜女孩。“你这叫顾左右而言他。找一个具体的字眼好不好?”
“具体的……喔,解月兑,对,没错,解月兑,就是这个字眼。”安安终于把感觉说出来了,还带了点委屈地瞅着他。
常棣华思索她的话,好整以暇地起身,亲密地将她压在身下,晶灿的白牙一咧,开怀朗笑。“好一个妙不可言的解月兑!安小姐这么辛苦地想答案,我非得好好再嘉勉你一回不可。”
安安神醉地看着他,有一点期待地问:“你要用什么嘉勉我?”
“再来一次高潮迭起到妙不可言的解月兑,如何?”他的白牙闪闪,俊美的脸上难得泛起邪恶的笑容,比他的胞弟常棣彦还要玩世不恭。
“才不要,”她抵挡不住他这种勾魂的魅惑,试着钻出他迷人的肉牢,抿着嘴说:“我可没打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死’两次。”
他将笑容一敛,愧疚地以下巴摩擎着她的颈项。“爱着你,我有那种与天女共婵娟的感觉,恐怕一辈子都要不够,而你该不会觉得自己被恶魔缠上一世吧?”
安安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娇腮绯红地说:“不是那个,而是……”“我需要清洗一下。”
他闻言双目瞟上红蕊般的落印,紧紧盯着她,睫毛一瞬也不瞬,深邃眸光里不熄的火苗似乎在瞬间复燃。
安安被他看得羞红,热血从小脸一路直往脚底板窜。
“等我一下。”常棣华说完,起身跃下床,睡袍披上身后往盥洗室走去,不到一分钟,带了一条半温的毛巾挨近她身边。
她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后,惊恐地伸手想抢过毛巾。
“太好了,你既然已觉得自己懂得人情世故,何不假装你让牙医师看牙?”常棣华哄着。
她的牙医师没他帅得如此让人脸红心跳,当然,更不可能衣衫不整、袒胸露月复地帮人看牙。“你的比方很不妥当,如果我‘那里’真的长了一副牙,也绝对是獠牙,敌人一旦入侵,要全身而退可难了。”她伸手跟他讨毛巾。
这回他就是不依她,也不动气,对她绽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就像绞肉机是吗?”
“没错,还会是电动的。”安安鼻子一皱,掀被遮住趴着的玉体,只肯留一小片滑溜溜的肩头给他垂涎。
“那么你就假装是一只下热水滚过的熟螃蟹好了。”他又建议。
“螃蟹?怎么又扯上螃蟹了?”安安回眸,疑惑地睨他一眼。
“注定要被我这个飨客大快朵颐一顿。”常棣华说完将被子一掀,大手轻溜上她圆翘坚挺的,灼热的唇赤柱同时发动攻势,从她的腰椎处一路往下吻,不顾她连连抗议,趁她翘起身子时,将她的玉体扳正,以毛巾温柔且体贴地清抗她纯真的印记。
他一边检视,一边给她保证,“看起来还好,没我想像中的糟。”
安安全身僵得像一草木乃伊,呼吸都快停止了,她以为男女间交往最亲密时,也不过是交欢时的那几段,没想到,这样隔着一层毛巾任地抚触。注视,却比更亲密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