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避指定許配給少主的未婚妻有三人,並無長幼大小之分,但作風較為強悍的山下麗子硬是以長妻自居,不過她的確有家境最好、姿色最佳的種種有利條件啦!
而且,她不斷拉攏德森身邊重要的人,而白梵天是少主的救命恩人,這等重量級的人物哪能輕忽?
「而且山下家中養有許多美貌的歌者、舞者--」瞄了眼白梵天巴在櫻身上的姿態,眼中先是閃過一抹對櫻的鄙夷,再對白梵天笑道︰「都是各方面訓練有素的上上之選。」
白梵天或許不明白山下麗子在鄙夷些什麼,但櫻卻清楚得很。
鎊家的死士理應是德森島上最沒身分地位的一群人,他們都是孤兒或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僥幸者被栽培為死士,但沒有這種才能的可就只能在島上自生自滅,沒人會去多關注一眼。
白梵天對山下麗子的喋喋不休感到很不耐煩,尤其是她對櫻投來的一記白眼讓他不快至極,只是礙著德森的面子,才忍下這口氣。
世上就是有這種明明只有三兩,卻硬要湊足一斤重的人!
不理她,因為白梵天所關注的是櫻倏然僵直身體的奇怪反應……
真該死,如果他有「羅剎」的讀心能力就好了,他好想知悉櫻的所有心事--
她對德森的感情究竟有多深?這是白梵天最迫切想知道的。
「白醫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受人冷落,尤其對方還是為了一個死士?山下麗子隱隱有些不高興。
「櫻櫻?」可白梵天置若罔聞,只是急促地喊著懷中人兒。
「白醫生?」火氣加重。
「櫻櫻?」誰理妳呀?
「白--」冷靜,冷靜下來。山下麗子不敢真的對白梵天動怒,她將矛頭一轉,把怒氣宣泄到他人身上。「櫻!妳這是在做什麼?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現身,還對客人動手動腳的?」直接拿櫻來開刀。
「是我的錯。」長年來主上己下的觀念早已令櫻感到卑微,尤其是被少主的未婚妻斥責,她腦袋一低、身形一矮,就要跪下來請罪。
「喂--」白梵天及時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跪下,抬起頭便對山下麗子叫道︰
「妳干嘛啊?」
「我--」沒想到白梵天會當著眾人的面給自己難堪,山下麗子強忍羞憤,
「我是在幫您教訓下人。櫻太不識好歹,看您和善大量,都欺負到您頭上來了。」而且她這時才發現櫻所專注凝視的對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是不自量力!
面對這麼嚴重的羞辱,櫻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可白梵天接下來所發出的咆哮,卻讓她差點沒找個地洞往里鑽。
「那又怎樣?我還巴不得欺負到我身上來呢!」白梵天很少動怒,可一動起來就連菩薩佛祖也擋不住。「我們兩人的事,別人少管!」
第四章
破壞很容易,可修復卻是困難的。
「櫻櫻--」剛才還在發狠的男人,此時卻一副可憐樣。
金發俊容裝著無辜,對著半空中的某一定點做「少女的祈禱」狀,眨動金色的雙睫,看起來好不哀怨。
「出來嘛!出來跟我說話嘛!求求妳。」
「櫻櫻--」哀憐聲不斷,碧眸含淚。「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事,妳好歹也出個聲告訴我,求求妳。」
「櫻櫻--」哀求到最後,白梵天索性像只潑猴一樣,在榻榻米上滾動頎長的身軀,一下子咕嚕咕嚕滾過來、一下子又滾回去。「說話說話,快跟我說話!」
使出終極撒手?。「我命令妳!」
「--說什麼?」女人終于有了反應,即使又冷又硬的,可白梵天卻感動得要噴淚了。「主人。」
「叫我白梵天!」白梵天仰躺在榻榻米上。
不知為什麼,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櫻總覺得不論她隱藏得再好,那雙碧色X光眼總能精準地突破任何屏障物,找到她的所在。「我命令妳!」
「……」櫻並不想服從這個命令。她不曾叫過他的名字,心中隱約預感著一旦真的踏出這一步,兩人之間的關系就會再起什麼微妙的變化。
「櫻櫻--」白梵天彷佛「看」得見她臉上的猶豫,哀憐聲拉得更長,一邊眨睫、一邊做地板體操,一邊又命令著,「快點叫我的名字啦!」
「白--」不覺的,她啟唇輕語,又急忙咬往下唇,忍住那股不該有的沖動。
一而再、再而三的強力呼喊無效,白梵天一個翻身,臉朝下悶吼,「討厭!」
櫻往上翻個白眼。
「討厭……」像個玩累了的大孩子,白梵天嘀咕的聲音愈來愈細微,然後變成均勻的鼾聲。
睡著了?櫻悄然從隱身處離開,足尖輕巧落地,純黑的衣著讓她看起來像只翩然落棲枝頭的燕子。
她凝視著、靠近著,最後在他身邊蹲下,想將他的睡顏看得更清楚一點--
「嘿!」白梵天倏地張眼抓住她的手,趁她反應過來前用力抱緊她。「逮到妳了!」
雙雙跌臥在榻榻米上翻滾,她上他下,下面的人長腿一抬,勾住上方的嬌軀,碧色眼珠一片懶洋洋的笑意。
櫻可一點都笑不出來。「放開我。」因為他壓得她……好舒服?!
「白梵天,快放開我!」這個念頭太過不可思議,受到驚嚇的櫻努力抽出右手,將指間的柳葉小刀亮出來恐嚇他。
「不放。」白梵天回答,而且還身體力行。
他的雙臂環得更緊,雙腿夾得她不得不棄守下半身,隔著衣物緊緊與他貼合,清楚感覺到他腿間硬實的男性,臉色瞬間漲紅。
這光景彷佛又回到上回他喝醉,在睡夢中壓縛住她,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好感動∼∼」白梵天眼中淚光閃閃動人。「妳終于肯叫我的名字了……」
「哦!是呀∼∼」櫻也很「感動」,不過是咬牙切齒的那一種。「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柳葉小刀在他面前晃動。
哪知這回白梵天一點害怕的模樣都沒有,反而擁抱得更加緊密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自顧自說完,白梵天的手快速挪到她頸後輕輕一捏,她低呼之際頭不自覺往下一低,他則乘機往上噘起嘴,像只強力吸盤牢牢攫住她的軟唇,再也不肯放開。
吻是一種感情的傳達,她沒有被人吻過--除了這個異國來的「蒙古大夫」。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誰親吻,就連少主也不曾。
因為少主對她而言是高高在上的崇敬對象,無法如此貼近。
嘴上忙碌著,白梵天的手也沒閑著,指尖靈巧地從她上衣的領口鑽進去。
「你唔--」長這麼大,櫻自豪于見識過各種「殺陣」,就是沒遇過這種!
她一邊扭動掙扎、一邊張口欲罵,卻在白梵天的「全面進攻」下化為一聲聲悶哼。
「這麼小!」彷佛在打開生日禮物般,白梵天俐落地褪去她上半身的衣著,發出驚嘆。
櫻一听見他這句話,還來不及冷下臉色,立刻又因為他的下一句話而回溫,「這麼柔軟、完美……」一只大掌覆上她的雙峰,女敕紅的尖端立刻變得俏挺。「妳好敏感。」他嘴上涼涼地調侃,手下卻是熱熱地捉弄她。
安上雙峰的大掌按在她心口處畫著圓圈,白梵天含笑地聆听她一聲聲努力克制、卻總是破功低吟出口的吟哦,這對男人而言真是最美妙的天籟啊!
「這個31A的……」光是胸部就這麼敏感了,那其它部位呢?好奇心及大起,他翻身將她困在自己身下,展開全面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