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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戀荷心 第21頁

作者︰任易虹

「是因為知道了死神就是東方介德的事實?」Sam推測。

「一定是。」右樨點頭,同意他的看法。

「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另一個主要原因。」醫生補充。「不過警方上層曾特別交代,要我未經同意不能隨便告知你們兩人病情。」他有些為難地說。

「你放心,醫生,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

Sam向他保證。這些上頭高官真可惡,平時出勤賣命輪不到他們,竟然還要對他隱藏真相,就算他的直屬單位和日本警方不同,也沒必要分得這麼仔細,大家的目的都是想將神德會和死神繩之以法。

「既然如此,看在你們如此愛護白小姐的這份情上,我就告訴你們。根據檢查結果,白小姐她之前曾經受到性侵犯,因此她清醒之後會呈現歇斯底里的情緒反應。」醫生將實情告知他們。

「性侵犯!?」右樨整個人呆楞住。

「你是說,死神那混蛋強暴白荷?」Sam皺眉,同情地望向沈睡在病床上的白荷。

「嗯,我很遺憾。」醫生並沒有透露得很詳細,他交代兩人得好好照顧白荷之後便離開病房。

而留在病房內的Sam和右樨,則是面面相覷,不發一語。良久,才由右樨打破兩人之間的沈默。

「荷她不是因為受到死神的侵犯所以精神才承受不住的,不是這樣的……」右樨淚水盈眶,相當悲憤。她知道原因了,她終于知道白荷會失控的原因了。

「別難過了,樨,傷心並不能解決問題。」Sam擔心白荷之余,同樣關心右樨。听到這種消息,任誰都會受不了的,更別說是和白荷情同姊妹的右樨。

「荷她之前並不知道死神就是十年前那個救她一命卻又傷她左手的男人,當時她的這段記憶完全空白。一年多前,死神以追求者的神秘身分出現,他天天送花給荷,但是卻不曾露臉,沒人知道死神究竟在玩什麼把戲,所以當初荷的反應很冷淡,以無聊的惡作劇處置之。

「可是時間一久,荷她的反應愈來愈奇怪,她表面上雖然仍和當初一樣對死神送花一事嗤之以鼻,我卻很清楚,她私底下的態度已由原來的排斥轉而變成期待,只要死神一天不送花,她那天心情就會很差。後來我終于明白,原來荷很在意死神,雖然他不曾現身,卻已經擄獲她的芳心。荷向來好強高傲,她當然不會坦然的表達自己的心意,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和左櫻。所以我和左櫻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想到她卻……」

「你是說白荷在記憶尚未恢復的情況下,愛上天天向她表達愛意的死神?之後,冒充東方介德的死神將她綁走並強行佔有她;之後她恢復記憶,得知原來東方介德就是死神,而她竟被一個自己所深愛的男人施暴,所以她才會刺激過度,承受不住?」Sam終于明白這其中的原委始末。

「混帳,這種狀況有誰會受得了,如果是我,我早就發瘋了,誰知死神這些天來是怎麼對待荷的。」右樨咬牙切齒的咒罵,恨不得立刻替白荷出氣。

「白荷她就算是在睡夢中,一定也很痛苦吧……」Sam望著她沈睡的皙白容顏,心底有說不出的難過。現在所有事情皆真相大白,有了白荷這個人證,十年前火燒酒吧的案子和這次的綁架案,都可一並偵破。只要由荷願意作證,警方便可結束這件沈宕多年的懸案。問題是……待白荷清醒,她願意乖乖合作嗎?Sam低嘆一聲,無言以對。

第九章

一個星期後,左櫻的傷勢日有起色,由加護病房轉床到普通病房。由于東方介德被殺一事和神德會有所牽連,因此警方對于左櫻和白荷的安全特別重視。待在醫院的這幾天,日本警方將兩人的病房守護得滴水不漏,連見訪客也嚴格限制。

白荷自從那次的情緒失控之後,她再也不曾踏出病房一步。

就在她清醒的隔天,警方清場作筆錄,然而白荷的不合作態度卻讓警方的調查人員傷透腦筋。

右樨听Sam說,警方耗了一整天的時間試著突破白荷的心防,然而白荷卻動也不動,一個人寂寂寥寥坐在病床上,眼神始終落在膝前,任憑警方說破了嘴也無動于衷。

為了讓白荷合作,警方還特別請心理醫生誘她開口說話,奈何努力了好幾天依然徒勞無功。于是後來警方便把希望改放在Sam和右樨身上,期盼他們兩人能夠說服白荷開口,並配合警方的筆錄工作。也因為這個原因,原本被禁止見面的Sam和右樨才得以接近白荷,待在病房照顧她。

至于左櫻,她的情況比白荷好些。她一轉到普通病房,警方同樣對她展開對談和筆錄,想從她身上挖到有關神德會的第一手消息。左櫻不至于像白荷悶聲不響、死不開口,但她對警方所問的那些問題卻相當不合作,就連動手傷她的凶手是誰,她也輕描淡寫,只回答說是一群蒙面的黑衣人。

對于左櫻和白荷兩人的不合作態度,警方傷透腦筋,目前仍想盡辦法努力改善兩人的合作態度。

左櫻自從轉到普通病房,白荷不曾來探望過她。听右樨說明完白荷目前的精神狀況以及死神對她采取的惡行之後,左櫻有好一段時間沈默著,同時也諒解白荷沒有前來探視的原因。

「樨,我想去探望小姐。」事情過後的兩個星期,左櫻忽然開口。

「荷她不見任何人,連我也不見。」右樨嘆口氣,這幾天她只能遠遠地看著她坐在窩邊,神情落寞地凝視窗外。看了直教她鼻酸。

「小姐她不會不見我的,她說過,她會照顧我一輩子。」左櫻神色黯然。

「櫻……」這句話她竟然還記得,那已是九年前的事情了。

「所以我相信小姐不會不理我的。」左櫻那俊秀的臉龐上,有著堅毅的信心。「麻煩你把輪椅推過來。」

「你去找她,警方應該不會阻攔。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如果萬一荷還是不跟你說話,你可別難過,她不是有意的。」右樨先讓左櫻有個心理準備。

「我知道,你別擔心。」說完,左櫻試著自己下床,她咬著牙,想要靠自己力量下到右樨推來的輪椅上。

「別太勉強,你身上的傷還沒痊愈,萬一牽扯到傷口又會出血。」右樨把輪椅定位後,連忙過來幫忙扶住左櫻。

「你不要幫我,讓我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左櫻咬著牙,拒絕右樨的好意。

「別傻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逞強,如果不想讓病情惡化,就乖乖的讓我幫你。」右樨板起老大姊的面孔,硬是拉她一把。

她一個人要照顧她們兩人已經夠辛苦了,她怎能讓左櫻好不容易愈合的傷處因逞強再度受傷,她才不想跟自己過意不去呢。右樨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左櫻,穿過警方的重重關卡,好不容易來到白荷所在的病房。

「我們進來嘍!」右樨打開房門推著左櫻進入。

映入眼簾的,讓左櫻大大松了一口氣。病房內的景象遠比她想像的還要好許多,屋內明亮通風,沒有陰沈黑暗的悶寂。而白荷呢?她側著身,一個人坐在居高臨下的窗台上,遠眺遠方的青山白雲,清秀的臉蛋上有著淡然的落寞寂寥。

兩人進房的舉動絲毫沒有引起白荷注意,她動也不動地眺望遠方,任由吹拂過來的春風拍打著整片白紗簾,無動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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