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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而已 第26頁

作者︰于晴

她心里激動的環住他的頸項,主動的吻上他,感覺他一怔,毫無抗拒的回應。她愛他、要他啊!再來多少個冬芽都不肯讓,再來多少個師兄,她也不肯死。

好不容易才讓她知道這世間有愛她憐她的人,是她傻是她笨,才以為任何的男人——包括他,也無法抗拒女人的美貌。

她的錯啊!忘了他的問心而已,只知躲在一角封閉自己,卻不知傷他多深!

她熱切的探索他唇間之妙。湖面上水光鄰鄰,湖面下糾纏的身影難分彼此。良久,他拖著她上岸,雙手拉開她濕透的外衫,內側沾水的肌膚若隱若現,極度惹人遐思。

他熱情的親吻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梁,雙手撫模她小巧的玉峰。她毫不保留的回應,是他放肆熱情的原因。

一向他極少踫觸她,嚴守君子之禮,但那並不表示他沒有的知覺口也渴望要她,但她害羞又充滿不確定,他怎麼舍得嚇她?他在等她主動啊,那意謂她有男女情愛的認知,但——

他眯起眼,一思及方才她變相的將他推結苗冬芽,心里怒火再揚,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

沉浸在之中的余恩痛叫一聲,張開令人迷醉的黑眸。「你……」

「我什麼我!」湖水順著他的發絲淌在她臉上,他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你既然以為我抗拒不了她,現在你又投懷送抱,你在想什麼?你听從殺你的師兄盡心教她,是想要她日夜留在聶府里,好讓我再來一次日久生情嗎?」

「不。」她低叫,淚眼盈盈。「我沒有相讓之意,只是難以相信一株小野菜怎能比得上牡丹。二十年來,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我是好生奇怪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賣粥的是你不是她,我救的人是你不是她,與我日久生情的是你不是她,我傾心相許的女人是你不是她,奇怪在哪兒?」真要他對那種天真無知的少女一見鐘情,這些年豈不是白活?沒有明白說出來,但方才一眼之間已察覺苗冬芽美則美矣,卻嫌無知過頭。如果她師兄繼續保護她下去,怕她連老了也仍然像個小女孩一樣。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會看上眼!

余恩聞言,滿心感動,緊緊摟住他的頸項。「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該有些自信的,只是當我見到他們的時候,總覺你只是在我夢中之人,聶家只是個幻像而已啊。」

「胡扯,我喝的粥都是假的?陪著我下棋談天的都是假的?待了這麼久,難道你還以為是夢?我這活生生的人都是假的?」他哼了一聲。

「不會了,不會以為是夢了。」她露出羞澀的笑。「我怕水,方才我以為我又要再走一趟鬼門關了。你不知道當我張開眼楮見到你時,我有多撼動。再來一次,我絕不會不信你。在水里,我只祈禱上蒼讓我有機會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她嘶啞喊道。「是真心的,是真心的!就算冬芽要你愛你,我也不讓、不讓啊!」

他瞪著激動的她,猛然抱住她。胸口原有的憤怒之情漸消。對她真是沒轍,又惱又心憐。

「你明白就好了。」他的呼吸沉重。

余恩喘息良久,才微微平息心里激動。環抱他的背,直覺想長久抱下去。

「只是,我還是不懂。」她小聲說道。

「你還有不懂的?」他瞪目。

「為什麼連元巧、連四爺都待我這麼好?」她低問。

「這,可得要你自己去了解了。」他貪戀的吻她,粗厚的雙掌磨蹭她的肌膚,難掩心中,尤其彼此濕了一身,身體幾乎能感覺到她薄衣下的熱度。

「咳咳。」

她並不反抗,反而相當熱切的配合,跟著滑進他衣服里,撫模他的胸膛,挑起心里火焚似的。明知該停下,然而想要她許久了……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迎向他,他的心神一湯,單手滑進她的裙裾里。

「咳咳。」

他的脾氣火爆,在感情方面也一向熱情,只是不願完全揭露他狂炙的那一面,怕嚇壞了她。他多想要她,每夜他守禮與她聊天未久就離開,他誆沕陽只是多作相處,事實上他想要的豈止是談話。

他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舉手投足、看著她羞澀的笑,就想要接觸她,想要得到她。她確實貌不美,可他心頭肉上就是懸掛著她的人,難以壓抑,偏又要硬生生的壓住。

她認識他之際,他是溫和的男人,她也習慣了這樣的他。之後即使發覺他不如表面,但也只以為他的性子略嫌暴躁而已,她根本不理解他心口的熱情幾乎淹沒了他殘留的理智;拋去克制之心,只剩純然的,只想要與這個叫苗余恩的女子盡情纏綿,索求她的身子——

「咳咳咳,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擾……」

尷尬的聲音穿透迷霧,聶問涯猛然抬起臉,瞪著歐陽。

「你!」他暴喝。

歐陽渾身一抖,忙退一步,用力搖頭。「七爺,不是我愛來,四爺方才要我守在這里摒退往來下人……」

「他也瞧見了?」他迅速將余恩摟進懷里,不讓春光外泄。

「是……是啊,他要我在您難以克制時叫住你,說‘尚未成親,豈能先洞房’。」歐陽又退了一步,將拿來的披風放在地上。「奴才……奴才先走,奴才剛什麼也沒有瞧見,真的……方才,我只見到兩條魚在玩耍……呃,奴才不是比喻您是魚喔……」見主子眼里噴出火來,他拔腿就跑,生怕一個來不及,就遭分尸下場。

「拿我的話來封住我的口?」好個沕陽!他低頭見余恩雙頰生暈,衣衫凌亂,他深吸口氣,拉好她的衣襟,指間忍不住眷戀她蜜色水膚。

「七……七爺……」她的唇紅腫,眸光似水。

「還叫什麼七爺,叫我問涯或聶七都行。」他無法克制的想再吻她,掙扎後只在她頰上輕吻一口,拾起披風將她的身子包起來。「是我太過急切,才會在光天化日下……」

「我……我不也是嗎?」

他目光炯炯的注視她熱情的臉蛋。如果不是這里隨時有人來往經過……

「嗯?」她一身濕,難保不會著涼。

「我……我並沒有拒絕你啊。」她臉紅道︰「不是我不懂得拒絕……只是,我也很想要你。」

他一楞,以為錯听。

「初時,我因為沒有朋友,除了冬芽之外,也沒有較為親近的人,所以分不清楚朋友與他人的界限。而後我遇見了你與聶家其他兄弟;你要我當你是朋友,我就真心努力當你朋友,下棋、聊天甚至陪著你翻譯佛經,我都覺得這合該是朋友做的的,但心里總隱約覺得不對勁。後來我又遇見元巧,我對你們兩人的感覺全然不同,我一點也不會想要元巧,可是我卻想要親近你,討你歡喜。若不是你的告白,我怕到現在還不懂之間的差別。」她一笑,吶吶道︰

「喜歡你,所以想要親近你、踫觸你,這樣的想法不對嗎?」

難怪她總是在他吻她時熱切投入,不曾抗拒,也不曾因為害羞而逃避,就這麼赤果果的表達她的想要。

他露出溫柔的微笑。「沒什麼不對,只是聶府人太多,總是會被打擾。」她的心中也有與他相當的熱火,只是不曾流露出來。「若是沒有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今晚去找你,好嗎?」他低問,目光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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