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救我啊!」
尖叫聲淒厲的響起,年輕人們想沖向前救人,另一邊立刻傳來沖鋒槍打開保險拴的聲音,眾人瞬間凍結,不敢再動,拳頭緊握,憤恨又焦急的眼空自怒睜。
別人都已經「開動」了,司琪卻還在那邊蝸牛慢慢慢爬,黑痣佣兵再也等不下去了,手槍插到腰後,迫不及待的撲過去將司琪壓倒在毯子上,急吼吼的撕開她的T恤埋頭進去。
那兩個手持沖鋒槍警衛的佣兵早就瞪凸了眼,嘴角在流口水,眼楮也在流口水,喉頭更是拚命咽口水,一個看那邊,那邊的女孩子上半身已經被月兌光了;一個看這邊,這邊的女孩子底褲被拉下一半。
而司琪正在努力護衛她的,但女孩子的力氣終究敵不過男人,眼看她的即將不保,就在這當兒……
驟然一條黑影疾若閃電般掠過來,在沒有任何人驚覺的情況下,黑痣佣兵腰後的手槍已被人奪走,砰砰兩聲,那兩個手持沖鋒槍的佣兵就在最興奮的時刻里結束
他們燦爛輝煌的一生,額頭正中央各一個小黑洞,仰天倒下。
黑痣佣兵一驚,想拔刀應戰,豈料腰間的藍波刀也早已被抽走,他連下個動作都來不及反應,驀覺頂門上一緊,有人捉住他的頭發使他的頭往上仰,緊接著喉頭一涼,他翻著白眼雙手握住自己的咽喉咯咯咯往旁倒,鮮血像瀑布一樣噴出來。
手中一把滴血的藍波刀,文尚半跪在黑痣佣兵身旁未及起身,其他佣兵已怒吼著先後撲過來……
藍波刀驀然刺出,一個佣兵就像自殺似的自己撞過來讓藍波刀戮入他的心髒,在他俯地倒下之前,文已轉著勢于起身滴溜溜一旋,藍波刀倒握,咻一下又劃過另一人的咽喉,鮮血噴灑之間,他倏伸左臂挾住一支猝襲而來的拳頭,右手藍波刀在對方心口處一進一出,松手,推開對方,側身,恰好迎上一道強勁的側踢……
他冷哼,電閃般矮身貼地滾過去,藍波刀往上一戳,那可笑的家伙還擺著側踢的姿勢,喉頭便被洞穿,整個人原姿勢趴下去,文適時翻滾而出,單膝著地,藍波刀飛揚,筆直的刺入一名佣兵的胯間,佣兵痛呼著跪下來,文順勢轉到佣兵身後,兩手捧住佣兵的頭用力一扭,喀嚓一聲活生生扭斷佣兵的頸脖……
最後一名佣兵驚恐的轉身要去拿沖鋒槍,文隨手拔出佣兵胯下的藍波刀射出,正中最後那名佣兵的後心口,顛躓兩步,往前撲倒。
連斃九人的性命,幾乎只是喘一口氣的時間,然後,文自己也倒下了。
所有人都嚇呆了,包括司琪和司爸爸在內,難以置信眼前的事實,只是一個人,只是一瞬間,所有足以危害他們生命的威脅就全部消失了。
不過文一倒下,司琪立刻回過神來,撲身過去扶住文。
「文?你怎樣了?文?」
文一把捉住她,用力得幾乎扭斷她的手臂,可見他有多麼痛苦,但他仍掙扎著在粗重急促的喘息中吐出幾個字。
「門……通……樓……樓上……鎖……鎖……」聲音斷絕,他失去意識了。
「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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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衛兵休息處不但有床,還有桌椅,此刻,桌上一片杯盤狼藉,管他是不是佣兵吃剩的食物,那些饑渴的年輕人三兩下全掃光了,然後女孩子睡床上休息,男孩子就地坐在牆邊小聲說話,武器堆在一旁,司爸爸靠在文的床腳處打盹。
年紀大了,實在禁不起這麼多刺激。
至于司琪,她沒吃也沒休息,自大家合力把文搬出牢房後,她就一直守在他的床邊,文的眼睫毛才微微飄了一下,她便緊張的貼上去呼喚。
「文?你醒了嗎?文?」
他沒有回應,但眼睫毛在輕輕一陣眨動後徐徐揚起,先定定的看著她幾秒,隨即轉開四處游顧,確定已不在牢房里之後,他才放心的閉了閉眼,再張開。
「門,鎖上了?」
「你放心,鎖上了。」司琪心疼的撫挲他蒼白的臉。
「上面的人,知道了?」文又問,聲音沙啞。
「早就知道了,你昏睡了一個多鐘頭了呢!」司琪朝樓梯那邊瞄去一下。「大約半個鐘頭前,他們大概是想來‘換班’,結果門被鎖住了,他們在上面又叫又罵又吼,可是我們不開門,他們也沒轍。」
文慢慢坐起來靠在牆上,司琪立刻去倒了一杯水來給他喝,他一口氣喝光,再把杯子還給她。
「不能休息,大家必須起來找。」
「找什麼?」司琪困惑地問。
「你沒有注意到嗎?」文環顧四周。「這里不太像牢房,但明明又是牢房,我猜測這里應該有兩種用途,平常是地牢,緊急時刻是避難處,避難處通常都有通向安全地點的秘密地道,我們必須把地道入口找出來。」
「你確定?」
「我有經驗。」
什麼經驗?
對于他的身分,他為何會擁有那樣驚人的身手,司琪感到愈來愈疑惑,但她並沒有追問,因為現在不是時候。
「可是如果對方在地道出口等我們呢?」
「不可能!」文胸有成竹地駁回她的顧慮。「這是兩、三百年的老建築,可能已經沒人知道地道的出入口了,想想,如果他們知道地道在哪里的話,老早就從地道進來了不是?」
「那如果在我們找到地道入口之前,他們干脆用炸藥轟進來呢?」
「也不會。」文瞥向地牢入口處。「以我對他們這隊佣兵的了解,他們不會這麼做,向來他們標榜的是零缺點的完成任務,而眼下的問題是他們自己招惹來的麻煩,倘若為了解決他們自己的問題而破壞了雇主借給他們使用的建築,這種瑕疵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太驕傲了,絕不會留下這種缺點。」
「好,我明白了,我馬上就叫他們開始找,無論如何,總比坐在這里等死好。至于你……」司琪推他再躺回去。「繼續休息,你能做的事都做了,現在該換我們表現了。」
文若有所思地望住她的背影,見她才走出兩步又回過眸來,頑皮的擠擠眼。
「超酷!小弟若是知道你有這種身手,看他還敢下敢叫你肉腳!」
接下來兩個多小時,大家都在找地道入口,甚至連那間躺滿死人的牢房都有人去找,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貼在牆上仔細檢查,又模又搖、又摳又挖、又推又頂、又敲又打,就差沒學蜘蛛人爬到天花板上去。
但既然稱之為秘密地道,自然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不過沒有人放棄,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可惜,情況不允許他們繼續抱著希望不放,突然,熟睡的文猛然起身,同所有人一樣將目光移向牆邊小桌上的對講機,一直寂靜無聲的對講機在傳出一陣沙沙聲之後冒出一句話,不,一個代號,而且是中文。
「雷羊?」
文以超乎尋常的冷靜將兩腿放下床,慢條斯理的走向小桌,定住腳,盯著對講機。
「天鬼?」
「……你果真沒死。」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更該死的是明明又捉住了你,黃蛇應該命人將你用鎖煉煉住,再把你鎖進鐵櫃里,還要叫上所有人手一起看守,可是他沒有,他以為你身體不好就可以放松警戒,結果又讓你月兌出我們的手掌心。哼!雷羊,你表面上看似一只無辜、無助、無力的綿羊,其實是一頭比狐狸更狡詐、比隼鷹更犀利,比獅子更凶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