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發現偶爾幾次當她用那雙宛如小鹿般清靈又無辜的大眼楮瞅著他時,他的心跳就會莫名其妙的多幾拍出來,呼吸也有點不太順暢,幸好,只是偶爾,並不是常常,不然他非得去心髒科掛號不可。
于是,他開始會開玩笑的說一些比較曖昧的話--當她窩在他胸前大笑時。
「這麼喜歡我的身體,想跟我做的事嗎?」
而溫婉就會好像被高壓電擊中似的震開,臉紅耳赤的大叫,「誰誰誰……誰要跟你做那種事!」然後一下子就逃得不見人影。
他哈哈大笑的目送她逃走,聳一下肩膀。
「好吧,要到哪里玩由我一個人決定就行了,嗯嗯……到可愛島好了!」
***獨家制作***bbs.***
可愛島利胡耶機場,溫大哥四人一下飛機,美麗的夏威夷女郎們便蜂擁上前來把一圈圈鮮艷的花環往他們脖子上掛,溫婉不覺有點尷尬。
在歐胡島,她是為客人戴花環的人;到了這里,她卻被人戴花環。
「妳們打算去哪里?」
一到達度假村,溫大哥便直接詢問尼可與溫婉的行程。
尼可與溫婉相顧一眼。「我們打算先到威魯亞河泛獨木舟,再到威美亞太峽谷作健行,然後坐直升機到北部的拿帕理作空中游覽,最後再去哈納列灣挑戰那兒的浪頭。你們呢?」
同樣的,溫大哥與秋美也相對望了一眼。「我們要去自然生物保護區和哈納雷。」
溫婉立刻注意到他們之間有點微妙的奇特之處,彼此相對的目光中、微笑里,隱約泛著一絲親昵了--男女之間的親昵,有時還會表現出一種特別的默契--頗為耐人尋味的默契。
「要分開玩嗎?」剛說完,馬上又猛拍大腿否決,「不行,听說明天晚上要舉行夏威夷宴會,不去多可惜,後天再分開玩好了!」尼可毅然做下決定,並暗暗對溫婉擠眉弄眼,樣子十分滑稽。
溫婉會意,笑得闔不攏嘴。
「也好,那麼這兩天先在這附近逛逛吧!」見妹妹似乎很開心、很快活,溫大哥也很高興。
「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到威魯亞河泛獨木舟好了……等等,老大,你行嗎?」
尼可懷疑的上下打量溫大哥,後者微微一笑,尚未出聲,溫婉便氣唬唬的朝尼可的腰際橫拐去一肘。
「少瞧不起我大哥了,別看他人斯文,大哥可是很厲害的哦!」
「是喔,他還比我矮半個頭呢!」
「比你矮又怎樣,比你黑就行了!」
「……」
「好啦,好啦,別生氣啦,我重說嘛!呃……比你矮又怎樣,比你有力氣就行了。」
「真的嗎?」
「試了就知道!」
***獨家制作***bbs.***
威魯亞河是可愛島上唯一可以行駛船只的河流,寬廣平靜的河面上不時可見頂著烈日,以令人佩服的體力和毅力,奮力劃著獨木舟逆流而上的年輕人,向自然挑戰,也向自己挑戰。
這天,尼可四人也加入那一群閑來無事就愛挑戰的年輕人當中,他們分坐兩艘獨木舟,賣力的劃動船槳,一邊觀賞沿河兩岸蒼翠茂密的熱帶植物。
「這種渺無人跡的原始感,真的很侏羅紀耶!」溫婉贊嘆道。
「侏羅紀?」理所當然,尼可和溫婉在同一艘獨木舟上。
「別告訴我你沒看過侏羅紀公園!」
「沒看過又怎樣?」
溫婉驚訝地連眨了兩下眼。「你是恐龍!」
尼可回眸瞄一後的人。「有我這麼白的恐龍嗎?」
溫婉怔了怔,失笑。「告訴你,侏羅紀公園,印地安那瓊斯、六天七夜、金剛和藍色夏威夷等電影場景都是在可愛島上拍攝的喔,如果再看一次電影,說不定能發現熟悉的畫面呢!」
「那簡單,回檀香山後就租VCD來看,至于現在,麻煩妳多出點力好不好?」望著前方那艘獨木舟,尼可不服氣的喃喃抱怨,兩手更賣力劃動船槳。「被妳大哥他們跑到前面去了啦!」
溫婉歪出身子往前看了一下,旋即笑開了。「就說不要看不起我大哥吧!」
「……他媽的!」
二十分鐘後,他們跟著另一艘游覽船的觀光客上岸,經過一段林間小路,來到傳說中的羊齒岩不-夏威夷人舉行婚禮的地方,順便听听導游講解羊齒岩穴的歷史和成因,最後,那個幽默的導游還做了一個很有趣的結論。
「很多美國人到夏威夷來結婚時,都會選擇到這個羊齒岩穴來舉行婚禮,其實現代夏威夷人根本不會來這里結婚,我們要結婚就到拉斯維加斯!」
換句話說,觀光客都是蠢蛋!
***獨家制作***bbs.***
兩個鐘頭後,他們回到度假村準備參加夏威夷魯奧盛宴,這將是一場長達三個小時以上的宴會,溫婉三人早就參加過幾十次了,但尼可一次也沒有過。
來到夏威夷,沒吃過魯奧盛宴,沒欣賞過魯奧秀,就不算來過夏威夷。
接近黃昏的時候,餐桌放在榕樹下,上面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鮭魚加上洋蔥和蕃茄,旁邊一大碗芋泥,這是傳統夏威夷主食,還有灌木煙燻牛排、包在葉子里蒸熟的豬肉和魚肉,以及生魚、蕃薯、椰子布丁、新鮮水果,烏賊加上椰女乃和車頭葉等。
當然,最重要的主角是放置在地下石爐里蒸烤的乳豬,肚里塞滿滾熱的石頭,上面覆以芭蕉葉及荷葉,樹葉一掀開,蒸汽裊裊,香味四溢,惹得人口水泄洪。
「奇怪,我怎麼突然餓起來了?」香味飄過來,眼楮飄過去。
「我也是!」
「我更餓!」
「我可以先吃下你們三個!」
四個人一邊說一邊被香味拉過去,一人宴會場,那些熱情的夏威夷女郎們便為他們戴上蘭花環,並送上一杯冰涼的雞尾酒,還有一朵讓他們插在頭上的花,舞台上有人在演奏著輕柔的音樂,迷人的旋律使整個會場的氣氛更加美好。
于是,他們迫不及待的坐下來動手太快朵頤,一邊閑聊五四三。
「妳們干嘛都把花戴在右邊?」只有尼可會問這種問題。
溫婉與秋美相對一笑。「未婚戴右邊,已婚才戴左邊。」
「那戴在後面的呢?」
溫婉與秋美相偕失笑,沒有人回答,回答尼可的是溫大哥。
「請跟我來!」
「來到哪里?」尼可月兌口問。
「你說呢?」溫大哥反問。
尼可終于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再問︰「那戴在頭頂上的呢?」
溫大哥翻了一下眼。「本人神經有問題,請離我遠一點!」
尼可愣了愣,更是狂笑。「真有趣!」
有時候真覺得他像小孩子一樣幼稚,溫大哥實在懶得再理他,便徑自問其他兩位,「有人買禮物嗎?我替爸爸買了。」
「我替小弟買了!」溫婉說。
「我替伯母買了。」秋美也說。
「我沒錢。」沒人問他,但可憐的乞丐還是主動招供,話說得也最大聲。
「怎麼可能?」溫大哥詫異地停下叉子。「爸爸說扣除食宿後,還是有薪水給你呀,而且你也拿了不少小費不是嗎?」實在懶得再理他,結果還是忍不住又「理」他。
尼可聳聳肩。「都花光了!」
這麼快?他前世是討債鬼嗎?
「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買畫圖用品。」
溫大哥沉默一下。
「老實說吧,尼可,其實你並不是那麼喜歡畫畫,對吧?」
「我當然喜歡畫畫,只是……」尼可又聳了一下肩,吃得滿嘴烤豬肉。「我也知道自己沒有以畫畫為生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