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发现偶尔几次当她用那双宛如小鹿般清灵又无辜的大眼睛瞅着他时,他的心跳就会莫名其妙的多几拍出来,呼吸也有点不太顺畅,幸好,只是偶尔,并不是常常,不然他非得去心脏科挂号不可。
于是,他开始会开玩笑的说一些比较暧昧的话--当她窝在他胸前大笑时。
“这么喜欢我的身体,想跟我做的事吗?”
而温婉就会好像被高压电击中似的震开,脸红耳赤的大叫,“谁谁谁……谁要跟你做那种事!”然后一下子就逃得不见人影。
他哈哈大笑的目送她逃走,耸一下肩膀。
“好吧,要到哪里玩由我一个人决定就行了,嗯嗯……到可爱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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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岛利胡耶机场,温大哥四人一下飞机,美丽的夏威夷女郎们便蜂拥上前来把一圈圈鲜艳的花环往他们脖子上挂,温婉不觉有点尴尬。
在欧胡岛,她是为客人戴花环的人;到了这里,她却被人戴花环。
“妳们打算去哪里?”
一到达度假村,温大哥便直接询问尼可与温婉的行程。
尼可与温婉相顾一眼。“我们打算先到威鲁亚河泛独木舟,再到威美亚太峡谷作健行,然后坐直升机到北部的拿帕理作空中游览,最后再去哈纳列湾挑战那儿的浪头。你们呢?”
同样的,温大哥与秋美也相对望了一眼。“我们要去自然生物保护区和哈纳雷。”
温婉立刻注意到他们之间有点微妙的奇特之处,彼此相对的目光中、微笑里,隐约泛着一丝亲昵了--男女之间的亲昵,有时还会表现出一种特别的默契--颇为耐人寻味的默契。
“要分开玩吗?”刚说完,马上又猛拍大腿否决,“不行,听说明天晚上要举行夏威夷宴会,不去多可惜,后天再分开玩好了!”尼可毅然做下决定,并暗暗对温婉挤眉弄眼,样子十分滑稽。
温婉会意,笑得阖不拢嘴。
“也好,那么这两天先在这附近逛逛吧!”见妹妹似乎很开心、很快活,温大哥也很高兴。
“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到威鲁亚河泛独木舟好了……等等,老大,你行吗?”
尼可怀疑的上下打量温大哥,后者微微一笑,尚未出声,温婉便气唬唬的朝尼可的腰际横拐去一肘。
“少瞧不起我大哥了,别看他人斯文,大哥可是很厉害的哦!”
“是喔,他还比我矮半个头呢!”
“比你矮又怎样,比你黑就行了!”
“……”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重说嘛!呃……比你矮又怎样,比你有力气就行了。”
“真的吗?”
“试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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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鲁亚河是可爱岛上唯一可以行驶船只的河流,宽广平静的河面上不时可见顶着烈日,以令人佩服的体力和毅力,奋力划着独木舟逆流而上的年轻人,向自然挑战,也向自己挑战。
这天,尼可四人也加入那一群闲来无事就爱挑战的年轻人当中,他们分坐两艘独木舟,卖力的划动船桨,一边观赏沿河两岸苍翠茂密的热带植物。
“这种渺无人迹的原始感,真的很侏罗纪耶!”温婉赞叹道。
“侏罗纪?”理所当然,尼可和温婉在同一艘独木舟上。
“别告诉我你没看过侏罗纪公园!”
“没看过又怎样?”
温婉惊讶地连眨了两下眼。“你是恐龙!”
尼可回眸瞄一后的人。“有我这么白的恐龙吗?”
温婉怔了怔,失笑。“告诉你,侏罗纪公园,印地安那琼斯、六天七夜、金刚和蓝色夏威夷等电影场景都是在可爱岛上拍摄的喔,如果再看一次电影,说不定能发现熟悉的画面呢!”
“那简单,回檀香山后就租VCD来看,至于现在,麻烦妳多出点力好不好?”望着前方那艘独木舟,尼可不服气的喃喃抱怨,两手更卖力划动船桨。“被妳大哥他们跑到前面去了啦!”
温婉歪出身子往前看了一下,旋即笑开了。“就说不要看不起我大哥吧!”
“……他妈的!”
二十分钟后,他们跟着另一艘游览船的观光客上岸,经过一段林间小路,来到传说中的羊齿岩不-夏威夷人举行婚礼的地方,顺便听听导游讲解羊齿岩穴的历史和成因,最后,那个幽默的导游还做了一个很有趣的结论。
“很多美国人到夏威夷来结婚时,都会选择到这个羊齿岩穴来举行婚礼,其实现代夏威夷人根本不会来这里结婚,我们要结婚就到拉斯维加斯!”
换句话说,观光客都是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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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钟头后,他们回到度假村准备参加夏威夷鲁奥盛宴,这将是一场长达三个小时以上的宴会,温婉三人早就参加过几十次了,但尼可一次也没有过。
来到夏威夷,没吃过鲁奥盛宴,没欣赏过鲁奥秀,就不算来过夏威夷。
接近黄昏的时候,餐桌放在榕树下,上面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鲑鱼加上洋葱和蕃茄,旁边一大碗芋泥,这是传统夏威夷主食,还有灌木烟熏牛排、包在叶子里蒸熟的猪肉和鱼肉,以及生鱼、蕃薯、椰子布丁、新鲜水果,乌贼加上椰女乃和车头叶等。
当然,最重要的主角是放置在地下石炉里蒸烤的乳猪,肚里塞满滚热的石头,上面覆以芭蕉叶及荷叶,树叶一掀开,蒸汽袅袅,香味四溢,惹得人口水泄洪。
“奇怪,我怎么突然饿起来了?”香味飘过来,眼睛飘过去。
“我也是!”
“我更饿!”
“我可以先吃下你们三个!”
四个人一边说一边被香味拉过去,一人宴会场,那些热情的夏威夷女郎们便为他们戴上兰花环,并送上一杯冰凉的鸡尾酒,还有一朵让他们插在头上的花,舞台上有人在演奏着轻柔的音乐,迷人的旋律使整个会场的气氛更加美好。
于是,他们迫不及待的坐下来动手太快朵颐,一边闲聊五四三。
“妳们干嘛都把花戴在右边?”只有尼可会问这种问题。
温婉与秋美相对一笑。“未婚戴右边,已婚才戴左边。”
“那戴在后面的呢?”
温婉与秋美相偕失笑,没有人回答,回答尼可的是温大哥。
“请跟我来!”
“来到哪里?”尼可月兑口问。
“你说呢?”温大哥反问。
尼可终于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再问:“那戴在头顶上的呢?”
温大哥翻了一下眼。“本人神经有问题,请离我远一点!”
尼可愣了愣,更是狂笑。“真有趣!”
有时候真觉得他像小孩子一样幼稚,温大哥实在懒得再理他,便径自问其他两位,“有人买礼物吗?我替爸爸买了。”
“我替小弟买了!”温婉说。
“我替伯母买了。”秋美也说。
“我没钱。”没人问他,但可怜的乞丐还是主动招供,话说得也最大声。
“怎么可能?”温大哥诧异地停下叉子。“爸爸说扣除食宿后,还是有薪水给你呀,而且你也拿了不少小费不是吗?”实在懒得再理他,结果还是忍不住又“理”他。
尼可耸耸肩。“都花光了!”
这么快?他前世是讨债鬼吗?
“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买画图用品。”
温大哥沉默一下。
“老实说吧,尼可,其实你并不是那么喜欢画画,对吧?”
“我当然喜欢画画,只是……”尼可又耸了一下肩,吃得满嘴烤猪肉。“我也知道自己没有以画画为生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