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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人多作怪 第9頁

作者︰古靈

或者她長得不怎麼樣,可是有一副特別撩人的身材?

床上功夫超好?

「……達春?達春?」

驟然回過神來,達春這才驚覺琥珀在叫他。「啊!什麼事,夫人?」

面紗飄動了一下。「不要叫我夫人啦,好奇怪喔,叫我琥珀就行了嘛!」

偷覷嘉琿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達春決定酋長大人沒有任何意見,打算任由他自己決定就好,所以他也很爽快的決定︰沒問題。

「好。你剛剛叫我有什麼事嗎?」

「哦,對了,這里真的會下那麼久的雪嗎?還結冰?」

「當然是真的。」

「……美嗎?」

「美?什麼東西?」

「雪啊!」

「雪?」女人美不美他清楚得很,可是,雪?他只知道口渴的時候可以吃雪,還有雪太多會冷死人。

「我听人說過,雪景很美的。」

「這個嘛……」達春猛搔後腦勺。「我沒注意過,不過想玩的話還是很有得玩的喔!」

「咦?可以玩嗎?好玩嗎?」

「當然好玩,像是雪地賽馬、雪地男女博克賽、雪地射箭比賽和雪地賽跑等都非常有趣,獎品也很不錯喲!」達春眉飛色舞地誘惑搞不清楚狀況的小女人。「譬如賽馬的獎品是駿馬一匹,射箭比賽的獎品是黃金弓箭一副。」

「騎馬射箭我都會,那我就可以參加?好,我要參加!」琥珀立刻興奮地報名第一號。「賽跑大概不行,不過,什麼是博克呢?」

「角抵。」

「角抵?男人跟女人?」琥珀驚呼。「怎麼可能?」

「角抵不只靠體型和力量,技巧更重要。」

「這樣嗎?」琥珀略一沉吟。「好,教我!」

教她?要他教她?

這不太適合吧?

達春還沒來得及回絕,已先听得一聲慍怒的低吼。

「不準!」

「為什麼?」琥珀馬上仰起臉對上嘉琿陰郁的眼,不悅地質問回去。

「因為我說不準!」開玩笑,他怎麼可能容許她去和其他男人貼身角力做肉搏戰!

「小氣!」

小氣?

男人在這種時候有權利小氣!

如果她真的以為他有一對和她爹親一模一樣的酒窩,她就可以把他當作紙老虎般隨心所欲吃定他,現在他就要來證明她是大錯特錯!

不管她有多美,涅剌古族的男人是絕不會讓女人爬到頭上去撒野的,她最好早點明了這個事實,免得將來日子難過。

「不準就是不準!」

「理由?」

「沒理由!」

「霸道!」

「我是你的丈夫,有權霸道!」

「你……」琥珀撅起嘴,四眼瞪了半天,驀然哼一聲憤然別過臉去。

達春失笑,但在嘉琿的危險瞪視下馬上又收回笑聲,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地修心養性。

一炷香後,自懷中始終挺直僵硬的嬌軀,嘉琿可以感受到小妻子依然處于極為不悅的情緒之中,于是他決定她應該已經了解到想隨心所欲的吃定他是不可能的事,所以現在他可以稍微表現一下其實他也不是太小氣了。

「你可以參加女人的博克賽。」再補充,「在你習慣這里的嚴寒季節之後。」

嘻嘻嘻,他果然是只紙老虎!

雖然他高大魁梧得像株松樹,強悍勇猛的氣勢比爹爹更駭人幾百倍,但他確實是只紙老虎,所以她根本無須害怕他,因為他將會如同爹爹一樣任由她「為非作歹,耀武揚威」,只要她使用對方法,她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吃定他,就像剛才,她不是已經贏了一回嗎?

是的,她完全不必害怕他,因為他只不過是只紙老虎而已!

琥珀立刻放軟了身軀,「謝謝你,夫君。」並很滿意地回應出她的感激。「請問博克賽的獎品是什麼呢?」賽馬的獎品是馬,射箭的獎品是弓箭,博克的獎品不可能會是人吧?

「女奴隸一名。」

「……」

第三章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這點由他的馬匹一踏入村寨里,人都還沒來得及下馬,一大堆人就爭先恐後圍上來七嘴八舌地抱怨不已,更沒有人注意到他懷里多了一個睡得正酣熟的小「包袱」上可以得到充分證明。

「太過分了,酋長大人,明明說很快就會回來了,怎麼拖到現在才回來呢?」

「至少派人捎個消息回來嘛!」

「放牧牛羊的人都回來了說!」

「漁獵的人已經捕回來好幾趟漁獲了!」

「負責狩獵的人也已經先行由阿克敦帶領出去半數人了,剩下的人再不出發,今年冬天的獸肉就不夠大家分了啊,酋長大人!」

「對啊!今年我們還要負責提供十匹麋鹿給遼狗耶!」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除了蘇勒。

如同他的姓名含義──聰睿賢能,他是個聰慧又有謀略的人,是嘉琿最信賴的的左右手之一。

他一眼就注意到酋長懷里睡著一個小家伙,而且酋長還非常寶貝懷中的小家伙,看他好像抱著一個脆弱的小女圭女圭似的小心翼翼,尤其一旁的達春還咧嘴笑嘻嘻地猛對他擠眉弄眼,實在非常惡心,害他清早吃的夾肉餑餑一時全涌到喉嚨口,差點就噴出來。

這種狀況確然有必要先由他趕走所有族民,再逮來酋長大人倒吊、鞭打、火炙、針刺嚴刑拷問一番,以滿足他心中強烈的好奇。

酋長大人注視懷中人的溫柔眼神實在非常可疑。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酋長已經回來了,一切問題應該都可以得到解決,所以大家可以各自回去準備,隨時都可能要出發到東山嶺去了。」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但是他的族人都非常信任依賴他們英明強悍的酋長大人,因此一听到蘇勒這麼說,立刻一哄而散各自回去作準備。

馬兒這才繼續踱步前行,蘇勒跟隨在一旁,一邊做報告,一邊暗自揣測酋長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告訴他那個小家伙是誰?

「我在東邊又加了一層圍柵,以免像去年春天一樣,『老爺子』一推就倒。」

「很好,每年春天冬眠剛醒來的『老爺子』都是從東邊下山來找食物的,這點確實該防。族人的屋舍呢?」

「該重建的已重建好,該修補的也修補完成了。」

在大部分的女真人依然以氈帳為家,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時,唯有嘉琿的涅剌古族早在七、八年前便已安定下來。簡陋的圓木草屋茅舍依山谷而建,土坯柵木作間牆,群聚為一村寨,而木屋內也僅有三面炕,不論吃飯睡覺或做手工活兒,一律往炕上爬。

與漢人的屋宇樓閣相比,女真人的草屋茅舍確實非常簡陋,連綿一整片竹籬陋屋,就像是漢人那種生活極端艱苦,潦倒又困厄的貧困農村,然而屋舍雖簡陋卻非常堅固扎實,高大堅毅的涅剌古族民個個都是一臉樂觀開朗的笑容,欣喜又是一年平安度過,粗圓木圍牆內的村寨洋溢著一片恬淡安詳的平和氣氳。

在這當中,只有一棟圓木屋比其他屋舍大上兩倍不只,而且干淨端整又附門廊,屋前還有一大片空地,空地正中央有一座高台,這便是涅剌古部酋長的住屋,雖然嘉琿僅有一人獨居。

屋前,嘉琿勒住馬韁,掀開風袍一角對里面的人說︰「醒醒,琥珀,已經到家了!」

話才剛說完,風袍就被搶回去蒙住。「討厭啦!很冷耶!」

嘉琿嘆著氣,再一次掀開風袍。「琥珀,到家了!」

風袍又被扯回去蒙住。「不要啦!再讓人家睡一下下嘛!」

「琥珀……」

「吵死了!」

為免小妻子勞累過度,嘉琿已經把行程拖慢到不能再慢了,每天近午才出發,天未暗便扎營,前行的速度媲美烏龜爬,硬是把兩天的路程延長到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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