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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痴那時愛 第5頁

作者︰水鈴

「我也很累啊!你知道我的一顆心總是跟著你七上八下的。」水湄愛著任恆已經好幾年了!原本以為今生無望的她,因為姐姐——水柔的死,又燃起了希望。

她盡力的在事業上協助他,因為她知道他對事業有著莫大的野心,她時時關心他的身體狀況,希望能讓他明白她的真心,無奈他的心仿佛鐵鑄的一般,絲毫不為所動。

「回去吧!水湄,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任恆輕輕搖頭,他不想再害第二個女人了!

「為什麼不可能?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全听你的廣水湄緊緊的抓住任恆的衣袖,她今天一定要跟他說個明白。

「我只要你離開,這輩子我不會再愛第二個女人了!」任恆冷著一張臉,看都不看水湄一眼。

「任恆,你還年輕,還有太好時光等著你,你這樣水柔姐也不會開心的,她一定也希望你得到幸福的。」

「幸福?」任恆嗤笑一聲。「幸福?哈……」他抬頭狂笑,心卻猶如刀割,在他那樣對待水柔之後,他還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

「任恆,你不要這樣!」任恆那毫無笑意的笑聲讓水湄一陣心悸。

「我就是這樣!走,你走!」任恆指著門,絲毫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

「任恆——」水湄還想再說些什麼。

「走廣

水湄無言的抖了抖唇,咬牙離開了任家。

一見水湄離開,任恆才放松的在沙發上坐丁下來。

今天他可真是受夠了,吁了口氣,任恆覺得口袋有點鼓鼓的,他伸手一探,才發現不知何時,他竟將小不點裝水煮蛋的袋子塞進口袋。

他拿著袋子晃呀晃的,思緒飄向了她那雙淚眼蒙蒙的翦水秋瞳……

「雲沁,快下來!」龔南燕壓低、聲音,緊張兮兮的敲著女兒的房門。

「媽,什麼事?」雲沁情緒不佳的用被子蒙著頭,昨天哭了大半天,害她現在頭痛欲裂。

「快開門啦!‘

「媽,我很累,反正今天不用上課;讓我睡晚一點啦!」雲沁更往棉被深處鑽去。

「快起來,有貴客臨門啦!痹,快開門。」龔南燕更急了,讓客人等太久很失禮的,更何況是這種貴客。

雲沁聞言,只得懶洋洋的下床開門。「什麼貴客啊?又不是來找我的。」

「就是來找你的。」龔南燕緊張的道︰「怎麼還穿著睡衣?快!快去換衣服。」

「睡覺當然是穿睡衣。」雲沁沒好氣的換下睡衣「媽,到底是誰啦?看你那麼緊張。」

「走啦!走啦!先下去再說。」雖然有滿月復的疑問,但龔南燕決定暫時先忍下,稍後再問。

雲沁懶洋洋的被母親推著走;對于到底是什麼貴客臨門,她絲毫沒有興趣,她的腦袋仍昏沉沉的直想睡。

下了樓,見到來人的那一剎那,雲沁第一個反應便是轉身往回跑。他在別墅侮辱她還嫌不夠嗎?竟然還找上門來。

報南燕眼明手快的拉回女兒,看女兒那副樣子龔南燕的一顆心仿佛懸在喉頭。該不會是雲沁做了什麼好事吧!不然,她干嘛一見到人就跑?

「任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龔南燕賠著笑臉,並將雲沁往前推。

「是呀!是呀!」桑子翔冷汗涔涔的直點頭。他是高氏下游廠商的部門經理,萬一得罪了任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來干什麼?」雲沁沒什麼好臉色的問道。

「雲沁!」龔南燕簡直快嚇壞了!雲沁想讓他們一家子都去喝西北風嗎?「對不起,任先生,您別生氣,雲沁沒什麼惡意的,對不起。」她誠惶誠恐的道歉。

任恆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沒事,我可以跟小……令媛單獨談談嗎?」

「可以,當然可以。」桑氏夫婦哪敢說個不字,他倆只能祈求的看了雲沁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里?」雲沁還是板著一張臉。

任恆默然的拿出她的小袋子。這個小袋子是雲沁小學時的勞作,上面還用粗粗的簽字筆寫著姓名和住址。

「還我。」雲沁滿臉通紅的搶回袋子。她怎麼會這麼粗心?她輕咳一聲,強裝出嚴肅的面容。「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小不點……」一夜沒睡好的任恆瞪著雲沁,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雲沁懊惱的白了任恆一眼,他什麼時候才會記得她不叫小不點?她真的不喜歡他這樣叫她。

「你再問一百次也是一樣。」雲沁挫敗的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有騙你。」

「你願意把事情從頭到尾再講一次嗎?」任恆提出要求。

「嗯!」雲沁一五一十地將這半年來所作的夢告訴任恆。

任恆听了之後,心頭更加紊亂了。「為什麼你會作這種夢呢?」他該相信嗎?

「我也不知道。」雲沁也覺得莫名其妙。「你很愛你老婆嗎?」她忍不住問。

「愛?」任恆聞言不禁苦笑。「你還小,你不懂的。」

「誰說我還小?」雲沁抗議,「我已經二十一歲了!」

「二十一歲……我剛認識水柔時,她也是二十一歲。」任恆喃喃的道。他似乎又看見了那個在滿天繁星下微笑的絕子。

任恆的表情讓雲沁的心沒由來的一陣緊縮。她幽幽的道︰「你太太真幸福,你是那麼的愛她、那麼的惦記著她。」

「幸福?」任恆表情怪異的看了雲沁一眼,為什麼大家都跟他談幸福呢?他表情陰森地一字一句的說︰「水柔這輩子最大的不幸就是嫁給我,你听到了嗎?我帶給她的只有磨難、只有傷害!」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我知道水柔是幸福而快樂的。」雲沁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知道?你又知道些什麼呢?」任恆輕視的冷笑出聲。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在夢里——」

「那是夢,只是一場幻境!」任恆聲音尖銳的打斷了雲沁的話。「對水柔而言,那只是一場永遠不會結束的噩夢罷了!」

「不是的,你听我說。」雲沁著急地想解釋。

「說什麼?說你那些夢言夢語嗎?」

「就算是夢言夢語,在夢中的水柔是那樣的快樂,你是那樣的愛她——」

「我現在就把事情跟你說個明白,好讓你知道夢與現實的差別!」任恆嘴角噙著一絲殘酷的笑容。

任恆的笑是那樣的冰冷與懾人,但是,雲沁卻無法轉開目光,因為她看到他笑容背後的孤寂與後悔。

「準備好了嗎?」任恆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我從來沒有愛過水柔,我娶她只是為了要出人頭地;我不想一輩子屈居人下,因此,我利用了水柔,也害死了水柔,這樣你還認為她是幸福的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你忘了你們在星光下互訴情衷,你忘了你們在日本的甜蜜生活,還有那串珍珠項鏈——」雲沁焦急的說。

「不要再說了!」任恆惡狠狠的打斷雲沁的話。「是誰給你權利讓你在這兒大放厥辭?是誰給你權利去干涉他人的生活?你之前說你不想看見我,現在我把同樣的話奉還給你。」

「你——」任恆的話像利箭般射穿了雲沁的心,她抖著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我言盡于此,不要再來糾纏我。」任恆冷然的道。「听到了嗎?不要再來煩我了!」

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來找這個小不點,她只會擾亂他的生活罷了!

雲沁木然的坐在椅子上,她緊握住雙拳,渾身不住的抖動著。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我要走了!」任恆猛地站起身。她蒼白的小臉讓他的心涌起一陣憐惜與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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