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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痴那時愛 第4頁

作者︰水鈴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水柔最喜愛的一幢鄉村造型的別墅。

「下車!」任恆自顧自的往別墅走去。

雨沁則一邊觀賞庭院的花木,一邊走著。

打開了門,任恆不禁有些傷感。自從水柔過世後,他再也沒有來過,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帶著這個小不點來到這里。

「坐下。」任恆簡潔的說。

「我去泡茶好嗎?」雲沁不但沒坐下,反而往廚房跑去,她熟練的拿出笛音壺加滿水,放在瓦斯爐上。

雲沁又打開櫥櫃,拿出一套紫砂茶具,將它仔細的沖過水後,在一旁等待水開。

「你出來」任恆不知何時站在廚房門口。

「嗯!」雲沁擦了擦手,隨著任恆來到客廳。

任恆面無表情的打量著雲沁,好半天才緩緩的說︰」你是誰?「

「我是……」笛音壺的響聲打斷了雲沁的話。「水

「水柔!你說你是水柔?!」任恆白著一張臉,他扯住雲沁的雙臂,力道大得讓她的手疼痛不巳。「快說你是誰?快說!」

「我是桑雲沁,我是說水開了廠雲沁語帶哭意的想扯回手。

「水開了,是嗎?」任恆輕輕的松開手。他到底怎麼了?一句話就讓向來以冷酷著稱的自己失控!

「我去泡茶。」雲沁紅著雙眼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臂。

不一會兒,雲沁端著茶走了出來。

「你最愛喝的金萱有點受潮,我改泡普洱茶。」

任恆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高中生的嬌小女子。她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他的秘密呢?有些甚至還是他非常私密的生活習慣。

「喝吧!嗟,水煮蛋應該不燙口了廣雲沁殷勤的將茶與水煮蛋放到任恆面前。

「任恆默然的拿著剝好殼的水煮蛋,沾了少許鹽巴,緩慢的咬了一口。

「生日快樂,好吃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日?」任恆放下了蛋,直視著雲沁。他真正的生日只有幾個人知道。

「雜志上寫的。」雲沁有點心虛的撤了謊。她總不能說她作夢夢到的吧!

「說謊!」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

「哪一本雜志?幾月幾號?」

「亞洲商業周刊,六月二十五日。」雲沁記得雜志上是這樣寫的,她不假思索的回道。

「今天是幾月幾號?」任恆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他口氣冷洌的問。

「三……三月十二。」雲沁支支吾吾的回道。

任恆冷冷的看著她︰「說實話。」

「好吧!」雲沁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大概不會相信,我是作夢夢到的。」她偷偷的看著任恆的反應。

「繼續。」任恆的嘴角微微勾起。作夢夢到的?他的確不相信,他很好奇這個小不點還會辦出什麼有趣的故事。

雲沁自嘲的聳,了聳肩,她早知道他不會相信的,不過,她還是一五一十的將實情說了出來。

任恆愈听臉色愈難看。她講的這些事只有他跟水柔知道,為什麼這個小不點會知道呢?像作夢夢到的這種鬼話,他是不會相信的。

「你認識水柔,這些是她告訴你的。」任恆說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這是他所能想出最合理的解釋。

「我不認識你太太,甚至以前從沒听過她的名字。」雲沁搖了搖頭。

「小不點!」

「我叫桑雲沁。」雲沁有點懊惱的叫道。她不喜歡他這樣叫她;好像把她當成小孩似的。

「小不點。」任恆像是沒听到似的又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老實況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從以前到現在,那些懷有目的而接近他的女人多到讓他厭煩,不過,像她這麼煞費苦心的,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我的目的達到了啁!就是幫你過生日嘛!」

「就這樣?」任恆的一雙劍眉挑得老高。

「就這樣廠

「我不信。」

「真的,我沒有騙你!」

「說實話好嗎?」任恆不耐煩的說︰「你這麼大費周章的,不可能毫無目的,你快點說出你的目的,然後早早走人!不要再來煩我了廠

「你真是莫名其妙!」雲沁氣呼呼的站起身來,她從來沒受過這種侮辱。「你以為我愛來呀?要不是她在夢里哭得那麼傷心,我才懶得理你呢!」

「你——」

「你什麼你?你閉嘴!」雲沁朝任恆吼著,一股委屈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她是一片好心,他卻當成驢肝肺。「把東西給你後,我馬上就走!」

雲沁怒氣騰騰的往里頭的房間走去,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長形禮盒。

「拿去廠雲沁雙眼微紅的把禮盒遞給他。

任恆默然的接過札盒。

「我要走了!」雲沁倔強的忍住眼中的淚,他對她的態度讓她倍感屈辱,但是,她絕不會在他面前掉二滴淚的,她才不認輸!

「這是什麼?」任恆有點遲疑的問。看樣子這個小不點好像快哭了,他似乎說得有點過火。

「我怎麼知道?!雲沁賭氣地撇開頭,淚珠在眼眶里打轉。

任恆有點疲累的嘆了口氣。「小不點——」

「不要叫我小不點廠雲沁忍了多時的淚終于潰堤,」我不叫小不點。「

「對于這件事我很抱歉……」任恆皺著眉頭頓了頓。他到底在抱歉什麼?她的淚,還是她的天方夜譚?「對于你說的話——」

「你信也好,不信……不信也好,反正我要走了!」雲沁抹去眼淚。「我討厭你,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廠她哽咽的飛奔而出。

任恆追了兩步,又頹然的停下腳步;他煩躁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順手拆開長形禮盒。

乍見禮盒內的東西,任恆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他抖著雙手拿出來。

那是一瓶紅酒,年份是86年的法國披爾紅酒,那一年因為波爾的葡萄園遭蟲害,所以,能年產的波爾紅酒可說是萬金難求。

任恆抖著一雙手撫觸著古樸的瓶身。水柔曾說過要想盡辦法得到一瓶波爾紅酒。

因為任恆最愛喝波爾紅酒,也因為他正是那年生的。她感謝那一年讓她得到了摯愛的丈夫。

沒想到,兩年前在任恆生日的前夕,水柔因車禍意外身亡,而這份禮物也遲至今天才交到他的手中。

「水柔……」任恆感嘆的低喚。是他負了她,是他害了她,她的深情卻將她自己往不幸的深淵里推,是他對不起她啊!

任恆找出兩只水晶酒杯,打開瓶蓋,酒瞽撲鼻而來。他緩緩的倒了兩杯酒,淺淺的吸了一口。

恍悔中,任恆仿佛回到了過去,他看到了與他初相識,清靈如水的柔媚女于,他看到了原先快樂的女孩變成抑郁的少婦,他看到了終日以淚洗面的水柔

「水柔……水柔……」像是承受不了般,任恆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酒瓶空了。

任恆原本酒量就不好,再加上心情郁悶,很快的便有了醉意,昏沉沉的倒在一旁睡著了。

等他醒來時,窗外已是滿天星斗。他稍微梳洗一下,開著車回家。

任恆一打開門,水湄馬上迎上前來。

「任恆,那個女孩子是誰?你帶她去哪里?」水湄緊張的問。

「不認識,我們也沒去哪兒!」任恆輕輕的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沒去哪兒?」水湄一听,不由得拉高了嗓門。「怎麼可能?你們一起離開了大半天——」

「那又如何?我需要向你報告嗎?」水湄的尖嚷讓任恆的頭更痛子,他口氣不佳的回道。

「你為什麼這麼凶?你明知道我只是關心你啊廠水湄急急的表明自己的真心。」你明知道我對你——「

「不要再說了好嗎?」任恆冷冷的打斷了水湄的話。「回去吧!我很累了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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