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放她在床上,柔柔地偷吻她一下,無痕輕悄地離開她的房間。
第七章
「叮咚!」正想回房的無痕听到門鈴響起,本不想理會,但是對方不放棄地直按著門鈴,怕會吵醒父親及她,所以無痕沒等管家醒來,便親自走下樓去開門。
無痕拉開門,看清門外的人影,驚愕地說︰「你怎麼會來這兒?」
「噓!熱情點,有記者跟蹤我。」茱蒂投入他的懷里,在他的耳邊說,接著將紅唇貼在他的唇上。
無痕合作地摟住她的腰,給予她一個熱絡的吻。
「演完了吧?」無痕听到暗處有按快門的聲音,知道對方拍完照了,在她的耳邊說︰「進去再說。」
必上門後,無痕立即放開茱蒂,冷漠的神情和剛才的熱情成了明顯的對比。
「我剛剛已經送你回家,你還來這里做什麼?」無痕冷冷地問。
「人家想你嘛!」茱蒂借著撒嬌想投入他的懷抱。
「戲已經演完了。」無痕一閃而過地避開她的糾纏。
茱蒂顯然不依地跺著腳,但是以前無往不利的招式現在全都失效了。
「你到底想怎樣嘛!」
「我不是說得很清楚,我可以陪你演戲,直到丑聞過去,不再影響你的事業時,我們再解除婚約。」無痕不耐煩地說。
茱蒂根本不在乎丑聞會不會影響事業,原本她就打算另找目標,于是也同意無痕在電話中提議解除婚約,但是當她親眼看到無痕,明白他一切正常時,她便反悔了。
她手中所握的已是最好的男人,她又何必放棄,然後在茫茫人海中再找尋另一個人。
但是無痕對解決婚約的心意很堅定,所以她以等丑聞過去為理由,想用時間來挽回即將離去的無痕。
無痕看在曾經交往的情分上,也了解她的事業承受不起丑聞,所以答應了她的要求,勉強自己演一些不愛的戲。
他的心變軟了,若是以前的無痕,根本不會管茱蒂的苦惱,可以率性地片面解除婚約,但是……也許是這場意外,讓他的「狠」也改變了吧。
茱蒂咬著牙,思索該如何挽回他的心。
「你在客廳坐,等外面的狗仔隊死心後,叫醒司機送你回家。」無痕說完,即上樓回房休憩。
她沒有機會了嗎?茱蒂恨恨地看著他上樓的背影,心里好不甘,不甘到手的富貴就此飛走。
「我不會死心的。」茱蒂小小聲的說,不敢讓他听到,因她心里也明白,他不受人威脅,若惹火了他,他不會顧及情分,到時換她無法承擔他的怒氣。
不甘心的茱蒂,猛按下叫人鈴,發泄心中的怒氣,喚醒司機陪她不快樂。
不快樂!
自強覺得胸口悶得讓她不快樂!
當茱蒂按門鈴時,自強就被吵醒了,她正奇怪自己怎會回到床上,但是來不及思索,即披衣走到陽台向下張望,她以為是無痕在按門鈴。
可當自強看到那幕親熱的鏡頭時,她的心如刀割,醋意侵蝕她的心靈。
好痛!
她明知茱蒂的存在,也看過他們的八卦圖片,但是親眼所見到的事實,還是深深地打擊到她。
沒事的!
自強喃喃地安慰自己,她早知茱蒂存在,她也早知道他受人覬覦,但是她仍選擇動心,選擇付出,這是她的選擇,她必須承受自己選擇的結果,所以她不能感到心痛。
岸出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不能要求接受付出的人也同樣付出。這是她的原則,她所相信的,她就必須做到。
自強走回房間,躺到床上閉起眼楮,借著眼前的黑暗,整理自己的情緒,掩埋心靈的痛,明日,她還是堅強、灑月兌的女人應自強。
「早!」自強神采奕奕地走進餐廳,看不出昨晚失眠一夜的痕跡。
「早!」相對的,無痕卻精神不振,似乎被事情困擾了一夜。
「你沒睡好?」自強問,心里強迫自己不要對他一夜未眠作過多的聯想。
「還好!你睡得如何?」無痕問。
「很好,一覺到天明。」自強取了早餐吃,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是喔!」無痕覺得高興,也覺得別扭,高興是她睡得好,但是……他想她一夜,她卻根本不知。
「今天還要復健,不能偷懶。」
「天啊,好無聊!」無痕學著王先生的哀叫,引起她笑聲連連,看到她笑,他心里也快樂起來。
「噢,不行!」自強笑著連連搖頭,不容他要賴混過。
「嗚!」無痕不顧形象裝哭來湊趣。
「哈哈哈哈!」
「呵呵!」
一大清早,勾宅即充滿久未听聞的笑聲,讓正下樓的勾信義感動到差點老淚縱橫。
「在談什麼?」勾信義笑著加入。
「爸早!」
「勾伯伯早!」
兩人連忙道安。
「早早!不必招呼我了。」
「爸,你怎沒對我說你認識自強?」無痕問。
「從她小時候,我就認識她了。她會自美國趕回來,也是我拜托她來幫你的忙。而且,你也早就認識自強啊!」勾信義回給他一個懷疑的眼神。
「我?」
「你小時候也見過自強啊!你還記不記得,我曾帶你去孤兒院,你那時還取笑一位用爬的小女孩,最後還被我打了。」勾父陷入回憶。
「那個小女孩是自強嗎?」無痕吃驚加上懊悔,以及無限的心痛。
他轉頭盯著她瞧,女大十八變,實在無法想起他曾見過相似的臉孔,但是她那雙似冷漠,又似多情的眼眸,終于觸動他的回憶。
「你是毛毛蟲?」無痕指著她叫出聲。
自強很高興他記得她,笑著點下頭。
「天啊,你變得我都不認得,毛毛蟲變成蝴蝶了。」
不能怪他眼力不好,當年她只會在地上爬,除了那雙眼楮晶亮如昔,不復見當年又黑又瘦的模樣。
「毛毛蟲?難道當年就因為那三個字讓自強哭嗎?」勾信義終于解開了多年在心頭的疑雲。
「對啊,好冤喔,我真的覺得當年她很像毛毛蟲啊,結果,一說出口,不但讓她大哭,還挨了老爸一巴掌,真冤。」無痕似真似假的抱怨著。
「你還說!」自強不依的嬌嗔著。
「事實啊!」無痕輕逗弄著她。
「哼!現在你也變成毛毛蟲了。」自強反將他一軍。
「唉!都是當年的報應,嗚!」無痕嘆氣後裝鬼臉,小丑似的逗弄著大家笑逐顏開。
「哈哈哈!」
「裝哭也無法避免等下的復健。」自強笑著說。
說笑間,日子變得很輕松。
第一天!無痕不回醫院的第一天,雖然晚上可以見到他,但是醫院中已沒有他了。
想他!但是相思並不能讓自強忘了該做的事,仍是忙碌地指導病人,只是到了他復健的時間,沒見到他的時候,她才會有空閑想他。
有時,她會想自己的心態太奇怪,不像一般人因愛日思夜念,但是……又如何,她就是她,她以她的方式來想他、欣賞他、戀著他。
甩下頭,八成太閑了,才會讓自己沉入傷春悲秋的心情,還是去復健室幫忙,多關心復健的人才對,于是自強起身走出辦公室。
「應姐,幫個忙,我有急事要請假,能不能請你指導一下我的病人?」
「好!我先看一下病歷,請病人等一下。」自強接過病歷翻閱。
堡作是治相思的好方法,沉浸在工作中的自強無力再嘗思念的滋味,但是她知道,她不是用工作來麻痹相思,而是她的生命在工作中最能發出光彩。
「好!你去忙,我來指導。」自強看了課程規劃,了解該如何指點,點下頭,朝復健室走去。
「喂!老女人,我來了。」蘇佳茵看到自強進入,一貫不客氣的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