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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木美人 第5頁

作者︰宋星帆

唐歡找出了鞏群翰留給她的名片。

上面有他寓所的電話,唐歡看了看上面的數字,也是大安區附近。她考慮了三秒鐘便手持無線電話,撥了這七個數字。

「你好!這里是群翰的家,我現在不方便接听電話,請在听到嗶聲之後留言,我會盡快和你聯絡……」電話中傳來鞏群翰低沉的嗓音。

「嗶——」

唐歡不習慣留言,和機器講話給她一種冰涼冷清的感覺,她輕嘆之後準備掛上電話,不過那頭卻接了起來——

「喂!是江凱嗎?我正在洗澡,別打來查勤了,我已經守身如玉三個月了,一天沖三次冷水澡,態度夠堅決了吧!」鞏群翰只在圍了條白毛巾就跑出來接電話。

唐歡沒有回答他,他徑自滔滔不絕地說了下去。

「半年對吧!再三個月我的「守身約」就滿了,到時候我總算可以恢復‘正常’了。」說完鞏群翰自我解嘲地苦笑著。

「借我幾本養眼的寫真集吧!我喜歡搜集東方美女!」精神滿足一下也好。但見對方一直沒回話,鞏群翰心中一陣納悶,江凱一向愛和他一搭一唱地開玩笑,而且他私人電話一向不公開。

除了……他的心漸漸往下沉——

「你是唐歡是不是?」他收斂起本性,一本正經起來。

對方足足沉默了十秒才柔聲問︰「你有沒有速成法可以醫好我?」

「速成?欲速則不達——」

「就是陰陽調合為一啊!」唐歡的聲音慵懶而引人遐思。

「你當我是江湖術士,專門欺騙無知少女?」鞏群翰火了!他雖然風流但絕不會下流到去拐騙別人。

「也許可行!」唐歡細柔的聲音像是在他耳際搔癢。

「不行!看到你的身材卻令我想到你卑劣的行徑,令我覺得不齒。」鞏群翰再用圍巾包住,他現在已經有點「言不由衷」了,不知是誰說過的話,「男人的下半身沒有貞操可言」,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我能偷你什麼?」唐歡嗔道。

「怎麼沒有——」鞏群翰越來越按捺不住了。

「什麼?」她問得可仔細。

心!偷心!他才不想和女病人有情感的瓜葛,更何況是這樣的「梁上佳人」,他敬而遠之。

「你當自己是唐三藏我是蜘蛛精嗎?」她又噗味笑了一聲。

「不和你扯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我現在下班了!」他示意她長話短說。

「你……你有沒有失去過什麼很珍貴的東西?」她邊說邊凝視著手中的金筆。

「是被偷嗎?」鞏群翰不知她打什麼啞謎。

「都好!無心或有意……」唐歡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正經。

「我——」鞏群翰陷入了沉默,心沒來由的縮了一下。

片刻之後,鞏群翰仍答不出來,因為他不想答。他輕輕地掛上電話。

他不想同她說他過去的事,至少目前是如此!「先治好她的怪癖再說吧!」他再度嘆了口氣。

碑群翰套上短褲準備上床。丟掉?遺失?被偷?放棄?什麼樣的詞最適合他呢?他的神智漸漸迷失而朦朧了……

朦朧中有一張半開半合的唇在他面前若即若離,反正是作夢又何妨。他一把吻住那等待滋潤的唇,用他那有如電力四射的熱唇,狂烈地吻著她。他用舌尖頂開她的貝齒,聞得到幽蘭的清香,她那兩片如花瓣的櫻唇正羞紅著,他疼惜地輕滑過,一遍又一遍……

這還不夠,他的舌尖纏繞著她的舌尖,兩人的體溫都在升高,火燙的唇需要降火,他的手伸出去探索轉移陣地……

碑群翰睜開眼來,想把唇的主人看個仔細,其實根本不用看了,他憑感覺就可得知,除了唐歡還有誰?

他驚醒了過來,唐歡竟成了他的夢中情人……

她果真是狐狸精投胎轉世。他起身走向浴室希望冷卻一下自己在夢中的激情。

唐歡拿著金筆在書桌上胡亂涂鴨,不知寫些什麼。

這枝金筆早該被淘汰出局了,起碼用了十年。墨水管換過多少回,唯獨筆管仍在。不知為何,唐歡似乎對金筆情有獨鐘。

夜深了!人未眠,窗前一燈熒熒。唐歡放下筆,把金筆收回金筆盒中。

大哥來電通知他要結婚了,嫂嫂名叫夏築涵。唐歡祝福他們,而且這樣的場合最適合她出現了,她整裝待發。

碑群翰和唐歡的咨詢一直持續進行,他交待了她許多功課。如何控制、如何將心比心、如何放松心情。如何……他真的很盡職,可是依然見她一出手又是「滿載而歸」。

今天他真是忍不住了!她的腦筋居然動到她自己大哥——唐徹的婚禮上去。太失禮也太要不得了!碑群翰要她還回去。

「大哥會想辦法的,他不介意。」唐歡絲毫不以為意。

「你們兄妹倆全都是怪胎!」鞏群翰暴跳如雷。

「大哥以前混黑社會可現在漂白,你可別亂說話!」

「那你呢?做這種偷雞模狗的勾當。」他糾正她。

「我沒偷過雞也沒模過狗!」唐歡杏眼一瞪地回嘴。

「你還強詞奪理——」他提高了音量。

「我……我控制不了嘛!」唐歡轉變了腔調,欲語還休的神情,她只是不小心犯了一個很無辜的錯而已。她的美麗、她的招牌美唇,一切的一切說明她是值得被原諒的。

而且如果她不說,沒有人會猜得到。除非她自己承認,要不然誰也別想逮到她。包括鞏群翰。

不行!他得繼續輔導她才行,他不能就此放棄。

「你是不是受了你大哥的影響?」他試著找出「病源」。

「咱們唐家五個兄弟姊妹全都不是好人!」唐歡一語帶了過去,似乎不想多談兄弟姊妹之間的事。

「你和他們不住一塊?」鞏群翰隱約猜到。

「五個兄弟姊妹從小案母雙亡,所以分散各地。」

「你在演日劇‘一個屋檐下’嗎?」

唐歡啜著茶,給了他一個「你發神經」的眼色。

「如果你不和我合作,你的病是不會治好的。」鞏群翰重重地嘆了口氣。

「我本來就沒打算治好,我只想知道像我這樣的人有沒有可能治好而已。」唐歡說得鞏群翰一臉頹敗。

「你簡直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和你自己的金錢。」鞏群翰憤而起身,太過分了,他可不是用來證明什麼的工具。

他是醫生,他可是宅心仁厚的。

「你一直把病人的健康視為己任嗎?」唐歡話中有著挑釁和不信任,更有著睥睨的意味,她刺痛了他。

她憑什麼管他的事,他被激怒了。

「你一直是個好醫生嗎?你會不會愛上你的病人而對她心懷不軌呢?」唐歡咄咄逼人。

「你是什麼意思?」鞏群翰青筋都快浮出來了。

「我總要清楚你值不值得我付這麼多談話費,院長已經老眼昏花,做不得準了!」唐歡吹了吹擦得光鮮的指甲。

「你……你真的是……」

「變態是嗎?」唐歡若無其事地接下去。

「你同我走——」鞏群翰拉著她,他手勁比她大。縱使她扒術高明,也不是魔術師,可以把自己變不見。

就在大街上,台北市最熱鬧的東區統領崇光一帶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唐歡喊著。

碑群翰不理她,硬是將她帶入一間金融機構的地下保管箱部。鞏群翰慢條斯理地取出他的保險箱,其實內容乏善可陳,只是一些以前的札記,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在拖時間,拖到下班時間。

碑群翰只是在耗時間,當廣播響起地下樓要關門時,鞏群翰把唐歡推向角落去,不讓攝影機拍到。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室內只剩小燈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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