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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風信子 第16頁

作者︰宋星帆

來人世查訪的風信子精靈,得到了訊息並傳回花精靈國度。花王們非常震怒。花精靈國度的花王共有二人,分別是花大王和花二王;花大王安內,花二王攘外。

花大王的個性比較仁厚,可是花二王就冷血多了。

「花月眉居然做出了這種事,太可惡了,我一定要讓她一輩子活在悔恨痛苦中。」花二王震怒極了。

花二王到底是如何對付花月眉的,花精靈國度里的精靈們全都知道,因為花二王故意要殺雞儆猴。

在花二王把花月眉抓回並囚禁至崖壁山洞內,發現她已懷了身孕時,這個殘酷的計劃就開始了。

「哼!哼!我要讓你永遠不會老,卻失去了一切--記憶、幻術和生命。」花二王將花月眉和人類所生下的女兒遺棄至孤兒院。

花月眉成了個不會變老的妖精,她活在人世間將來必定得飽受許多的歧視和冷清。她如何再去愛男人,男人會老、會死、而她卻不會。

花月眉躺在山洞中,等待男人來喚醒他……

小舞初听這個故事時,不禁毛骨悚然。

有一種傳聞,極為隱密地,大家心照不宣……

「花月眉,你舍棄了王妃不做,卻愛上了人類,我怎能原諒你?」花二王妒意充心。

其實小舞所知道的並非全部。

「我不但要你失去一切.也要你愛上的男人-一凌盛竹忘了你的一切。哈哈哈!」花二王失控地大笑。

花月眉生下的女嬰原先是要送至凌盛竹家的,花二王恨不得凌盛竹的妻子和他為了嬰兒而爭吵甚至離異。沒想到凌盛竹的妻子卻把孩子送走了。花二王沒有看到好戲。不過沒有關系,讓他們父、母、女三人,這一生一世都互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不也是一種最好的懲罰!

沒有精靈知道花二王暗中搞什麼鬼,而搬上台面的事,誰也不敢說他的不是。花二王是執法者,花月眉的確有罪,花二王要如何制裁她,都是他的權力和職責。

花精靈們敢怒不敢言,而花大王歲數大了不想多管事,花二王取代花大王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小舞無力去解開花王所封下的印記,只好退了出去。

「原來這麼多年來明媚心中盤旋的男人,叫做凌盛竹。他是何方神士!是這個凌飛的父親嗎?」段其中終于明白明媚一直以來對他的態度了。

段其中不是沒有發現沈明媚依舊明艷動人、千嬌百媚,而自己已步入了中年危機;頭發開始禿了,肚圍也多了好幾圈。但明媚總有使自己年輕的秘方。段其中喜歡沈明媚的風采依舊,只是他不知,等他行將就本時,如果還看見沈明媚依然容顏未改,不嚇死他才怪!

凌飛的話和沈明媚似乎交集並不多。

因為沈明媚除了「凌盛竹」三字,對其人其事的記憶全是一片空白。花二王也沒能預料到,沈明媚在失去生命之靈時,沒有盡力將它捕捉回,反而牢抓住消失的記憶。

沈明媚最後只說得凌盛竹三字,再無其他了。

張嫂權充媒介,可是她記憶有限,始終不明不晦的。

「不如請沈明媚至家里走一趟吧!」凌飛想。

不!沈明媚倒不是想和凌盛竹重逢敘舊,她只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而已。她不想和他再見,因為有人在警告她,那個聲音每每在夢中喝令她。她不想凌盛竹有事。

「對了!張嫂,關于令千金的事--」

凌飛提起了小舞,他說好要當中間人的。

「凌先生你真愛說笑!我這一輩子都是為僕伺候著人,從未結婚過,哪來的女兒呢?」

張嫂否認有花小舞這個女兒。

「這花小舞死性不改,騙完了一次又一次,下次再讓我見到她,看我怎麼治她。」凌飛為之氣結。

「爸爸的身體狀況並不好,心髒病要長期服藥控制。他已提早退休,由媽媽照顧著他。」凌飛大略地提了父親近年來的情形。

他是有妻有子的人!沈明媚記憶中的凌盛竹,是別人的丈夫,這種情況再相見又有何用?

凌飛沒有說出自家的家務事;關于凌風和信字的事。

自從那次強吻之後,信子一直是羞于面對凌風的。信子不明白自己對凌風的「感情」,究竟該如何定位。

兄妹之誼還是男女之情呢?

信子的唇至今仍殘留著凌風的吻痕。

「信子,你在躲我!」一日,凌風攔住了信子的去路。

不!信子不是想躲凌風,而是自己羞于見人。

「信子,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看著我說你是喜歡我的。信子,你要回答我!」凌風用半命令式的口吻。

信子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有著很深的無助。

「養父對我這麼好,如果不是他收容了我,我不知會流落至何處。」信子離開孤兒院不久,孤兒院就關閉了。沒有被收養的小孩,四散至其他的收容所去。信子是幸運的,而凌盛竹正是她的幸運之神,既是這樣,信子怎麼說得出口。

雖說年幼時的信子,一開始並不希望自己被凌盛竹領養,信子心中抱著一絲希望︰生母會來領她回去。但人長大了會懂事的,信子十分感激凌盛竹向她伸出了援手。

她現在是凌盛竹的女兒,她怎麼可以做出有違倫常的事呢?不能的,也不該的,信子做不出來。

「哼!我就知道你的話不能信,還取名為‘信’。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試探你對我的承諾是不是真心話。沒想到,到頭來果然只是兒時的戲言罷了!

「阿不信!我才沒喜歡你,我不過是在試探你而已。哈!炳!炳!笑死人了,我凌風誰不喜歡,會去喜歡你這個阿不信!我又沒瘋,騙你的啦!」

凌風自說自話,語調狂妄卻有些悲戚。

凌風此刻是真心話,還是他給自己找台階下呢?

凌風大笑三聲,轉身而去。

留下無助、不知所措的信子。

「信子!」大哥凌飛出聲喚信子。

凌風的大笑聲,凌飛听見了。他怕凌風又對信子不利,連忙沖出房來。現在是放暑假,不過對凌飛而言,已不能算是暑假,因為他大學畢業了。

而信子也高中畢業了,聯考迫在眉睫。

「信子,凌風他……」

「沒有,風哥沒對我怎樣!」信子像被針扎到似地逃開。

凌飛最恨的就是信子這一點;老是維護著凌風,也不管他是不是對的。凌飛就快去當兵了,他有好些話想對信于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況且信子愛不愛听又是個難題。

「信子,你該去念大學的,多充實一些知識,讓自己的視野更遼闊,有助于你的人格成長。」凌飛憐惜地凝視著信子。

信子微笑傾听,沒有接受也沒有婉拒。

很巧地,凌風也接到了征兵令。

兩兄弟一同入伍,但服役的地點並不相同。

一個在南部,一個在中部。

在南部服役的凌風,拒絕家人來探視他。信子捎了信,凌風也不回。倒是在中部的凌飛時常寫信回家,信子也接到了幾封。是當兵的煎熬和苦悶吧!凌飛信內的字句,已經掩飾不住他對信子深藏于心的愛意了。

信子考上大學,不論是談吐氣質,出落得更清新月兌俗,美得飄飄逸而有韻味。

身旁的追求者,更是不計其數。

一個假日,烈日當空,天氣酷熱無比。

信子坐在南下列車上,她要去探望凌風。

「唉!這個凌風,連放假都不回家。」何香雯非常掛念。

「媽,你別擔心,我去看看好了。」信于不顧凌風的「命令」,她前往凌風的軍營所在地。

那是個地處偏遠的小村莊,信子轉了好幾趟車,又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達。軍營門禁森嚴,信子委衛兵通報,可是等了好些時候,凌風卻遲遲不出來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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