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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只要一句話 第19頁

作者︰蘇霏

他很擔心,緊急煞車太多次,遲早有一天煞車會失靈。

夜,還好長啊……

二樓另一端,呂飛絮听到的不是貓叫春,而是另一種聲音。

撲倒他!撲倒他!撲倒他!

都怪歡歡那個把這念頭放在她腦子里,害她這幾天寫稿都無法專心,腦袋里像是裝了—台討厭的錄音機,成天播放著同—句話——撲倒他!

她不得不承認,對性這回事,她其實是很儒夫的,敢把話說得很大膽,實際上卻啥都不敢做。

不過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老愛親吻她,卻沒有更進一步,難道是她的身體吸引不了他,所以他對她沒有那方面的?可是她明明感覺到親吻她時,他的身體有了變化,有幾次她不小心往下瞄,然後就不小心看見了傳說中的「搭帳篷」。

好吧,她不是不小心看到的,而是太好奇。

問題是,她沒那個膽子撲倒他,為什麼他不來把她撲倒呢?

唉,好煩哪!

甩開惱人的思緒,呂飛絮摘下眼鏡站起來,決定到樓下找水喝。

怎料她一出房門,就與一具修長的身軀撞個滿懷。

兩人都像是被火燒著似地跳開。

就那麼短暫的接觸,呂飛絮想起的是她曾經見過的光滑而結實的光果上身,而朱朗晨,感覺到的是她那飽滿而柔軟的胸部。

「你還沒睡啊?」

「你還沒睡啊?」一句再明顯不過的話同時蹦出。

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蠢,兩人都有些赧然。

「還在寫稿?」他率先問,努力壓抑腦于里升起的邪惡。

「嗯,你呢,怎麼還不睡?」她不敢看他,怕泄漏心中的不純潔念頭。

「只是突然口渴,想下樓喝水。」順便冷卻另一種饑渴。

「喔,我也——」

一道母貓發情的聲音打斷她的話,突兀又響亮,兩人對視一眼又立刻撇開頭,因心中皆有鬼,氣氛頓時顯得特別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繼續寫稿去了。」

他略微僵硬地點點頭。「晚安……那我、我去睡了。」

似乎沒人記得要喝水的事。

呂飛絮飛快躲到門內,努力緩和仍撲通撲通猛跳的心髒,卻又同時一陣失望,他好像真的對她沒「性」趣呢……

正要回到書桌前,忽又響起敲門聲,她疑惑地轉身開門。

還未來得及張口詢問,眼前就一陣黑,雙唇被毫無預警地含住,熟悉的氣息充斥著她的呼吸,火熱的舌頭侵略著她的口腔,她渾身酥軟,不得不環住他的頸項,迎接他熱烈的佔領。

朱朗晨去而復返。他狠下心,不再當君子。

難分難解地親吻許久之後,他沙啞地問︰「我一個人睡不著……睡這里,可以嗎?」

他眼中那赤果果的,引起她渾身一陣輕顫,羞怯地,她點點頭。

他臉上閃過狂喜,再次吻住她,這一次,他更加強悍、霸道,她被他強烈的攻勢逼得一步步往後退,直到兩人都倒在床墊上。

「等、等一下……」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壓到書了……」她惡習不改,床上散布著好幾本書籍,但是這回他沒空叨念她。

「沒問題,我幫你清理。」朱朗晨按捺著欲火,以空前未有的魄力與效率,兩只大手一掃,床馬上就空了。

他迅速除去衣物,接著月兌去她的睡袍,看見那件似曾相識的時,眼神驀地幽深。靈巧的手指解開她的內衣,釋放那挺立的嬌女敕雙丘,她害臊地想遮掩自己,但他不允,抓著她的手,再度封住那早巳濕潤的雙唇,吞噬她未能出口的抗議。

熱燙的唇往下品嘗著她每一寸肌膚,她的眼蒙上一層迷茫的霧氣,身體像是被火焰烘烤著,燥熱難當,然而那女性的私密處,卻源源泌出教人臉紅的濕液。她申吟出聲,情不自禁地弓起身體,想紆解體內那股強烈的渴求。

「好難過……」

她不知道的是,朱朗晨比她更難過。因為知道她是初次,所以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敢太過急躁,怕傷了她。可憐他已滿身汗水,腫脹得快爆炸,仍是想讓她準備充足。

這也是他的第一次,會知道該怎麼做,得歸功於成長過程南下,唯一做過的一件「壞事」。

別以為學音樂的都是乖小孩,十三歲的時候,一個同班同學就帶過成人片到學校的視听中心偷偷播放,而他,就是被拉著一起接受啟蒙的幸運夥伴。

是的,多年前的一次觀摩對他而言便已足夠,因為他是天才,學習能力和記憶力都比別人強。

「快點……」她嬌聲催促。「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聲請求像天籟,他不浪費時間,頂開她的雙腿,緩慢地挺進濕濡的幽徑。他感覺到她微微僵了下,立刻停止進佔。

「痛嗎?」他焦急地問。

「剛剛一點點,現在不會了……」她低道,粉頰布滿嬌羞的紅霞。

他俯身吻著她,在她耳畔呢喃著愛語,盡量溫柔地再次推進,徐徐地深入她性感惑人的身體,確定她不再不舒服之後,才以更迅速、激烈的動作佔有她。

房間內的溫度節節升高,—如纏綿愛侶間的激情熱力,他們肢體相纏、汗水交錯,直到她哭喊出聲,他才以一個猛烈的撞擊,將自己的釋放在美妙的天堂。

這夜,他們盡情地溫存纏綿、耳鬢廝磨,然後帶著滿足的微笑,相擁到天明。

第九章

這地方真的有人住嗎?

可是他查到的地方就是這里沒錯啊。

時值正午,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在呂家老屋的院子里繞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按下門鈴。

等了許久,他又按了一次電鈴,仍是沒人應門,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時,門開了,一名女子出現。

「不管你是賣什麼,我都沒興趣。」

「等等!」男人趕緊伸手推住正要關上的門。「小姐,你誤會了,我不是推銷員,敝姓張,是『東方徵信社』的調查員。」他趕緊遞出名片。

門又慢慢打開,屋內的呂飛絮接下名片看了一眼,目光又投向張先生。

「有什麼事?」面對陌生人,她仍是一貫的面無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接到一項尋人的委托,找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張先生從公事包里搜出一張照片,遞到她面前。「我問過這一帶的住戶,有人跟我說似乎看過他在這里出入,我想請教,你是不是見過這個人?」

呂飛絮心一沈。

何止見過,同樣的一身白衣黑褲,同一張俊秀的臉,相片上的人,昨晚才又溜進她的房間,把她折磨得全身酸軟。

而那人,此刻正在小吃店打工。

呂飛絮皺起眉。「這人是誰?跟我堂弟長得好像。」

「堂弟?」張先生愣住。

「對啊,我二伯的兒子,他剛從大學畢業,前陣子才從台南上台北來找工作,現在跟我住—起,不過他昨天跟朋友到台東去了,要玩幾天才回來。」面不改色地,她繼續說︰「也難怪鄰居會看錯,我堂弟真的跟這個人很像,要不是我從小苞他玩到大,猛一看這身材和長相,也會以為你拿的是我堂弟的照片。」

「小姐,你確定嗎?」

她給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我會連我堂弟是誰都不知道?」

張先生尷尬地笑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要找的這個人是誰?要是我真的哪天看到他,一定馬上跟你聯絡。」她頓了下,又露出狐疑的表情問︰「他不會是什麼殺人犯吧?」

「不不不,他叫朱朗晨。」張先生把名字寫在一張紙上交給她。「他原來住在美國,幾個星期前來到台灣之後就失蹤了,要找他的是他家人,至於他是做什麼的我不方便透露,不過你放心,他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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