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担心,紧急煞车太多次,迟早有一天煞车会失灵。
夜,还好长啊……
二楼另一端,吕飞絮听到的不是猫叫春,而是另一种声音。
扑倒他!扑倒他!扑倒他!
都怪欢欢那个把这念头放在她脑子里,害她这几天写稿都无法专心,脑袋里像是装了—台讨厌的录音机,成天播放著同—句话——扑倒他!
她不得不承认,对性这回事,她其实是很儒夫的,敢把话说得很大胆,实际上却啥都不敢做。
不过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老爱亲吻她,却没有更进一步,难道是她的身体吸引不了他,所以他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亲吻她时,他的身体有了变化,有几次她不小心往下瞄,然后就不小心看见了传说中的“搭帐篷”。
好吧,她不是不小心看到的,而是太好奇。
问题是,她没那个胆子扑倒他,为什么他不来把她扑倒呢?
唉,好烦哪!
甩开恼人的思绪,吕飞絮摘下眼镜站起来,决定到楼下找水喝。
怎料她一出房门,就与一具修长的身躯撞个满怀。
两人都像是被火烧著似地跳开。
就那么短暂的接触,吕飞絮想起的是她曾经见过的光滑而结实的光果上身,而朱朗晨,感觉到的是她那饱满而柔软的胸部。
“你还没睡啊?”
“你还没睡啊?”一句再明显不过的话同时蹦出。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蠢,两人都有些赧然。
“还在写稿?”他率先问,努力压抑脑于里升起的邪恶。
“嗯,你呢,怎么还不睡?”她不敢看他,怕泄漏心中的不纯洁念头。
“只是突然口渴,想下楼喝水。”顺便冷却另一种饥渴。
“喔,我也——”
一道母猫发情的声音打断她的话,突兀又响亮,两人对视一眼又立刻撇开头,因心中皆有鬼,气氛顿时显得特别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那……我继续写稿去了。”
他略微僵硬地点点头。“晚安……那我、我去睡了。”
似乎没人记得要喝水的事。
吕飞絮飞快躲到门内,努力缓和仍扑通扑通猛跳的心脏,却又同时一阵失望,他好像真的对她没“性”趣呢……
正要回到书桌前,忽又响起敲门声,她疑惑地转身开门。
还未来得及张口询问,眼前就一阵黑,双唇被毫无预警地含住,熟悉的气息充斥著她的呼吸,火热的舌头侵略著她的口腔,她浑身酥软,不得不环住他的颈项,迎接他热烈的占领。
朱朗晨去而复返。他狠下心,不再当君子。
难分难解地亲吻许久之后,他沙哑地问:“我一个人睡不著……睡这里,可以吗?”
他眼中那赤果果的,引起她浑身一阵轻颤,羞怯地,她点点头。
他脸上闪过狂喜,再次吻住她,这一次,他更加强悍、霸道,她被他强烈的攻势逼得一步步往后退,直到两人都倒在床垫上。
“等、等一下……”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压到书了……”她恶习不改,床上散布著好几本书籍,但是这回他没空叨念她。
“没问题,我帮你清理。”朱朗晨按捺著欲火,以空前未有的魄力与效率,两只大手一扫,床马上就空了。
他迅速除去衣物,接著月兑去她的睡袍,看见那件似曾相识的时,眼神蓦地幽深。灵巧的手指解开她的内衣,释放那挺立的娇女敕双丘,她害臊地想遮掩自己,但他不允,抓著她的手,再度封住那早巳湿润的双唇,吞噬她未能出口的抗议。
热烫的唇往下品尝著她每一寸肌肤,她的眼蒙上一层迷茫的雾气,身体像是被火焰烘烤著,燥热难当,然而那女性的私密处,却源源泌出教人脸红的湿液。她申吟出声,情不自禁地弓起身体,想纡解体内那股强烈的渴求。
“好难过……”
她不知道的是,朱朗晨比她更难过。因为知道她是初次,所以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敢太过急躁,怕伤了她。可怜他已满身汗水,肿胀得快爆炸,仍是想让她准备充足。
这也是他的第一次,会知道该怎么做,得归功於成长过程南下,唯一做过的一件“坏事”。
别以为学音乐的都是乖小孩,十三岁的时候,一个同班同学就带过成人片到学校的视听中心偷偷播放,而他,就是被拉著一起接受启蒙的幸运夥伴。
是的,多年前的一次观摩对他而言便已足够,因为他是天才,学习能力和记忆力都比别人强。
“快点……”她娇声催促。“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那声请求像天籁,他不浪费时间,顶开她的双腿,缓慢地挺进湿濡的幽径。他感觉到她微微僵了下,立刻停止进占。
“痛吗?”他焦急地问。
“刚刚一点点,现在不会了……”她低道,粉颊布满娇羞的红霞。
他俯身吻著她,在她耳畔呢喃著爱语,尽量温柔地再次推进,徐徐地深入她性感惑人的身体,确定她不再不舒服之后,才以更迅速、激烈的动作占有她。
房间内的温度节节升高,—如缠绵爱侣间的激情热力,他们肢体相缠、汗水交错,直到她哭喊出声,他才以一个猛烈的撞击,将自己的释放在美妙的天堂。
这夜,他们尽情地温存缠绵、耳鬓厮磨,然后带著满足的微笑,相拥到天明。
第九章
这地方真的有人住吗?
可是他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啊。
时值正午,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吕家老屋的院子里绕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按下门铃。
等了许久,他又按了一次电铃,仍是没人应门,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门开了,一名女子出现。
“不管你是卖什么,我都没兴趣。”
“等等!”男人赶紧伸手推住正要关上的门。“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敝姓张,是『东方徵信社』的调查员。”他赶紧递出名片。
门又慢慢打开,屋内的吕飞絮接下名片看了一眼,目光又投向张先生。
“有什么事?”面对陌生人,她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接到一项寻人的委托,找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张先生从公事包里搜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我问过这一带的住户,有人跟我说似乎看过他在这里出入,我想请教,你是不是见过这个人?”
吕飞絮心一沈。
何止见过,同样的一身白衣黑裤,同一张俊秀的脸,相片上的人,昨晚才又溜进她的房间,把她折磨得全身酸软。
而那人,此刻正在小吃店打工。
吕飞絮皱起眉。“这人是谁?跟我堂弟长得好像。”
“堂弟?”张先生愣住。
“对啊,我二伯的儿子,他刚从大学毕业,前阵子才从台南上台北来找工作,现在跟我住—起,不过他昨天跟朋友到台东去了,要玩几天才回来。”面不改色地,她继续说:“也难怪邻居会看错,我堂弟真的跟这个人很像,要不是我从小苞他玩到大,猛一看这身材和长相,也会以为你拿的是我堂弟的照片。”
“小姐,你确定吗?”
她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会连我堂弟是谁都不知道?”
张先生尴尬地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要找的这个人是谁?要是我真的哪天看到他,一定马上跟你联络。”她顿了下,又露出狐疑的表情问:“他不会是什么杀人犯吧?”
“不不不,他叫朱朗晨。”张先生把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交给她。“他原来住在美国,几个星期前来到台湾之后就失踪了,要找他的是他家人,至於他是做什么的我不方便透露,不过你放心,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