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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一夫 第29頁

作者︰蘇緹(夏雨寒)

沈思源冷靜的說:"我沒心沒肺嗎?錯了,我有心有肺.不過我的良心會看地方放,我絕不會放在自甘墮落的人身上。""你是在說我自甘墮落?"她叫,"你說清楚,我哪里自首墮落了?」

"你有機會月兌離燈紅酒綠當個良家婦女的,但你沒有,你卻偏偏犯賤的去勾引男人,到處跟人上床,你以為我會笨到去愛上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感到忿忿不平,"你以為我很樂意嗎?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這樣犧牲?我是為了……"她驟然住口,她怎麼能說?說出來一定會更引爆他的怒氣。

"為了什麼?」沈思源眯起眼朝她逼近,"說呀!趁今天好好說清楚,讓我知道你紅否出牆的理由是什麼?」

她下意識的退後,不情願的偏開目光,"這……我們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我喜歡華麗的生活,那個時候的你供不起嘛!"沈思源緊緊抓住她的肩膀,"那現在我供得起了,你又為什麼還要去勾引男人?說呀!"她強忍著不掉淚,她怎麼能說她是故意這麼做,想引起他吃醋的反應,可這話若說出口,不就說明她愛慘他了嗎?不是更顯示她的悲哀嗎?"我……為什麼要為你這塊金子,而放棄所有的金礦。"啪!沈思源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

‥賤人!"他大聲罵:"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認識你,你喜歡金礦,去找別塊,我不會再讓你利用了,我要跟你離婚。"把她擺在眼前,只有讓他愈看愈心煩、愈氣怒而已。

她猛然抬頭,心被驚慌緊緊的攫住,"不!我絕不離婚。"她非常肯定的拒絕,"要是你敢甩掉找,我就回台灣去找你那幫弟兄,帶他們來殺你!"沈思源冷笑,"我已經今非昔比了,你該想些別的理由,你以為我現在還會怕他們來追殺嗎?"不!她不想離婚,她絞盡腦汁想著別的理由."你要是敢跟我離婚,我就向媒體公布你曾經混過黑道、賣過毒品,還殺過人。"後者是她編的,目的是想嚇他。"但沈思源依然笑著,「你盡避去發表呀!不會有人相信你的,尤其是你的病歷表在我手上,啊!我還得謝謝你的失憶呢!我可以以你精神不正常為理由和你離婚,而且誰會去相信一個被判定精神有問題的人說的話呀?」

她的臉色刷地變白,頓悟再也無計可施了,腳軟軟的癱下,無力的坐在草地上,"不公平!我為你犧牲了那麼多,不該得到這種下場的。"她的淚還是堅持著不落下,拼命在眼眶中打轉。

沈思源蹲到她面前,"你為我犧牲了什麼?"他就是硬要逼她說出答案。

既然不能留在他身邊了,這難堪的答案又何必留在心底?她抬頭凝望他的臉龐,在模糊的淚眼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犧牲了自尊,去換取別人對你事業上的幫助。"河風拂過兩個人的發,然後不留情的打擊在他們的臉頰上,沒人注意到那細微的痛,更沒心去整理迅速紊亂的發。

"你把我當成是怎麼樣的男人?"沈思源危險的問:"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這樣犧牲而高興嗎?如果我會高興,那我算什麼男子漢?根本跟人渣沒有兩樣!"他突兀的站起,"愚蠢的女人!這個理由更不可原諒。"他冷冷的撂下話,殘酷的走開,不再回頭,因為他心里只有強烈的憤怒,如果這時候回頭.他怕自己控制不了沖動,或許他會就這麼掐死她!愚蠢!她犧牲了自己的自尊,卻抹殺了他的自尊,他當然不可原諒她!她是哭著回家的,嚇壞了瑪莉亞,也讓陳嫂和老陳手足無措。也難怪,他們從沒見過他們的女主人哭得這麼驚天動地呀!把他們統統趕出房間,她索性鎖上門,拿起酒瓶一瓶瓶的開,邊哭邊喝,再一邊懊悔自己的愚蠢。當初地為何會笨到"賣身"幫他,他有骨氣不怕窮,她就該讓他操勞累死算了,又何必那麼多此一舉,結果惹來今朝他的嫌棄及離棄,太不值得了。

酒國英雌,借酒澆愁根本無濟于事,她沮喪極了,到底怎麼樣才能讓她暫時忘掉這一些惱人的事?她想好好的睡個覺,或許……或許明天醒來後,一切狀況都不同了?她突然想起,趕緊到床邊的小癟子里翻找,翻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裝的是如白天般晶瑩的藥丸,卻只有五、六顆,太少了。可能很難讓她睡得沉,但她管不了這麼多,仰口將藥至倒進嘴中,再和著濃烈的琴酒下喉。今天,她什麼也不要想.說她是逃避也好,是懦弱也好,就讓她貪一夜的安逸,暫時什麼都不要煩惱,明天她會處理的,她會驕傲的抬頭挺胸,漂亮的處理好一切。

餅不了五分鐘,她就沉進了夢幻墜進安逸。

是什麼東西騷動著她,逼迫她不得不自眷戀的安逸中醒來?她勉強的睜開眼,在朦朧昏黃的燈光中瞧見了一個人的身影伏在她的身上,那個體重是她深深熟悉的,是思源回來了,回到她的床上,回到她的身邊,那麼一切都還是有希望的。

她的嘴角快樂的上揚,滿心歡喜的想伸臂纏繞他的身體,但她的手乏力,還沒抱住就被他硬按在床上。漫迸鼻里有股濃濃的酒香,是她的,還是他的?她覺得已無所謂了,重要的是兩個人又在一起了。

"月瑩?"沈思源濃重的喘息著,迫不及待般的,張爪撕裂她身上的衣裳。

她的笑意斂住,不是因為他的粗暴,而是因為他喊出口的名字,那不是她現在的名字,沈思源在她身上擁抱另一個女子嗎?"不!思源,我現在叫裘安,叫我襲安?"她低啞的要求,全身軟綿綿卻漾著熟悉的火焰。

沈思源根本不想听她的話語,經過下午的激烈爭執,他好恨、他心中好怨,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他心中對她又愛又恨的情意,吻住她的唇,大手激越的揉過她身上的肌膚,強硬的分開她的雙腿,將雙膝置于其中,空出一手稍解下褲頭,等不及擺月兌整條褲子,他就這麼讓自己亢奮的男性塞進她柔軟無力的身體。

她倒抽一口氣,敏銳的感覺到他的巨大、炙熱,但在她心頭卻有股涼涼沉沉的失落感,推開他的頭,她還是問:"沈恩源,你現在在跟誰?"沈思源沒有答,竟然用手捂住她的嘴,低低喝一聲."講那麼多廢話干嘛!只要乖乖躺著就好了。"然後開始用力的律動臀部,像在泄憤、像上沙場殺敵似的。

沒有溫柔、沒有歡愉的感覺,她身上的火焰退去了,她只是沉默的忍耐著他的蹂躪。這不叫,這叫動物性的交配,沈思源此刻當她以前做妓女時一般,活像只知享樂的嫖客一般。

難道她得這樣做一輩子的"妓女"嗎?淚水無聲無息的滑下,沾到了沈思源粗糙的大手,他猛然發覺,像被燙傷似的移開。看著她的眼朦朧,但撞擊她身體的頻率並不見緩,像個機器似的,突然,他懷念的輕聲喚:"月瑩,我愛你。"緩緩的低下頭,溫柔的吻著她的唇、她的頰、她的耳……昂然的男性似乎懂得體貼了,漸漸慢了下來,進到深處索取她甜蜜的回應,撒嬌的黏貼摩擦,但她的心卻跌到北極的冰庫,耳邊不斷回響他的聲音。

"月瑩,我愛你。"

答案已見分曉、月瑩,月瑩,她輸給了過去的自己,那個她已經摒棄的過去于月瑩,卻奪走了她最深愛丈夫的心。好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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