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源冷静的说:"我没心没肺吗?错了,我有心有肺.不过我的良心会看地方放,我绝不会放在自甘堕落的人身上。""你是在说我自甘堕落?"她叫,"你说清楚,我哪里自首堕落了?”
"你有机会月兑离灯红酒绿当个良家妇女的,但你没有,你却偏偏犯贱的去勾引男人,到处跟人上床,你以为我会笨到去爱上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吗?”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感到忿忿不平,"你以为我很乐意吗?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这样牺牲?我是为了……"她骤然住口,她怎么能说?说出来一定会更引爆他的怒气。
"为了什么?”沈思源眯起眼朝她逼近,"说呀!趁今天好好说清楚,让我知道你红否出墙的理由是什么?”
她下意识的退后,不情愿的偏开目光,"这……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我喜欢华丽的生活,那个时候的你供不起嘛!"沈思源紧紧抓住她的肩膀,"那现在我供得起了,你又为什么还要去勾引男人?说呀!"她强忍着不掉泪,她怎么能说她是故意这么做,想引起他吃醋的反应,可这话若说出口,不就说明她爱惨他了吗?不是更显示她的悲哀吗?"我……为什么要为你这块金子,而放弃所有的金矿。"啪!沈思源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贱人!"他大声骂:"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才会认识你,你喜欢金矿,去找别块,我不会再让你利用了,我要跟你离婚。"把她摆在眼前,只有让他愈看愈心烦、愈气怒而已。
她猛然抬头,心被惊慌紧紧的攫住,"不!我绝不离婚。"她非常肯定的拒绝,"要是你敢甩掉找,我就回台湾去找你那帮弟兄,带他们来杀你!"沈思源冷笑,"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你该想些别的理由,你以为我现在还会怕他们来追杀吗?"不!她不想离婚,她绞尽脑汁想着别的理由."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向媒体公布你曾经混过黑道、卖过毒品,还杀过人。"后者是她编的,目的是想吓他。"但沈思源依然笑着,“你尽避去发表呀!不会有人相信你的,尤其是你的病历表在我手上,啊!我还得谢谢你的失忆呢!我可以以你精神不正常为理由和你离婚,而且谁会去相信一个被判定精神有问题的人说的话呀?”
她的脸色刷地变白,顿悟再也无计可施了,脚软软的瘫下,无力的坐在草地上,"不公平!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不该得到这种下场的。"她的泪还是坚持着不落下,拼命在眼眶中打转。
沈思源蹲到她面前,"你为我牺牲了什么?"他就是硬要逼她说出答案。
既然不能留在他身边了,这难堪的答案又何必留在心底?她抬头凝望他的脸庞,在模糊的泪眼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牺牲了自尊,去换取别人对你事业上的帮助。"河风拂过两个人的发,然后不留情的打击在他们的脸颊上,没人注意到那细微的痛,更没心去整理迅速紊乱的发。
"你把我当成是怎么样的男人?"沈思源危险的问:"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样牺牲而高兴吗?如果我会高兴,那我算什么男子汉?根本跟人渣没有两样!"他突兀的站起,"愚蠢的女人!这个理由更不可原谅。"他冷冷的撂下话,残酷的走开,不再回头,因为他心里只有强烈的愤怒,如果这时候回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冲动,或许他会就这么掐死她!愚蠢!她牺牲了自己的自尊,却抹杀了他的自尊,他当然不可原谅她!她是哭着回家的,吓坏了玛莉亚,也让陈嫂和老陈手足无措。也难怪,他们从没见过他们的女主人哭得这么惊天动地呀!把他们统统赶出房间,她索性锁上门,拿起酒瓶一瓶瓶的开,边哭边喝,再一边懊悔自己的愚蠢。当初地为何会笨到"卖身"帮他,他有骨气不怕穷,她就该让他操劳累死算了,又何必那么多此一举,结果惹来今朝他的嫌弃及离弃,太不值得了。
酒国英雌,借酒浇愁根本无济于事,她沮丧极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暂时忘掉这一些恼人的事?她想好好的睡个觉,或许……或许明天醒来后,一切状况都不同了?她突然想起,赶紧到床边的小瘪子里翻找,翻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如白天般晶莹的药丸,却只有五、六颗,太少了。可能很难让她睡得沉,但她管不了这么多,仰口将药至倒进嘴中,再和着浓烈的琴酒下喉。今天,她什么也不要想.说她是逃避也好,是懦弱也好,就让她贪一夜的安逸,暂时什么都不要烦恼,明天她会处理的,她会骄傲的抬头挺胸,漂亮的处理好一切。
饼不了五分钟,她就沉进了梦幻坠进安逸。
是什么东西骚动着她,逼迫她不得不自眷恋的安逸中醒来?她勉强的睁开眼,在朦胧昏黄的灯光中瞧见了一个人的身影伏在她的身上,那个体重是她深深熟悉的,是思源回来了,回到她的床上,回到她的身边,那么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她的嘴角快乐的上扬,满心欢喜的想伸臂缠绕他的身体,但她的手乏力,还没抱住就被他硬按在床上。漫迸鼻里有股浓浓的酒香,是她的,还是他的?她觉得已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两个人又在一起了。
"月莹?"沈思源浓重的喘息着,迫不及待般的,张爪撕裂她身上的衣裳。
她的笑意敛住,不是因为他的粗暴,而是因为他喊出口的名字,那不是她现在的名字,沈思源在她身上拥抱另一个女子吗?"不!思源,我现在叫裘安,叫我袭安?"她低哑的要求,全身软绵绵却漾着熟悉的火焰。
沈思源根本不想听她的话语,经过下午的激烈争执,他好恨、他心中好怨,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对她又爱又恨的情意,吻住她的唇,大手激越的揉过她身上的肌肤,强硬的分开她的双腿,将双膝置于其中,空出一手稍解下裤头,等不及摆月兑整条裤子,他就这么让自己亢奋的男性塞进她柔软无力的身体。
她倒抽一口气,敏锐的感觉到他的巨大、炙热,但在她心头却有股凉凉沉沉的失落感,推开他的头,她还是问:"沈恩源,你现在在跟谁?"沈思源没有答,竟然用手捂住她的嘴,低低喝一声."讲那么多废话干嘛!只要乖乖躺着就好了。"然后开始用力的律动臀部,像在泄愤、像上沙场杀敌似的。
没有温柔、没有欢愉的感觉,她身上的火焰退去了,她只是沉默的忍耐着他的蹂躏。这不叫,这叫动物性的交配,沈思源此刻当她以前做妓女时一般,活像只知享乐的嫖客一般。
难道她得这样做一辈子的"妓女"吗?泪水无声无息的滑下,沾到了沈思源粗糙的大手,他猛然发觉,像被烫伤似的移开。看着她的眼朦胧,但撞击她身体的频率并不见缓,像个机器似的,突然,他怀念的轻声唤:"月莹,我爱你。"缓缓的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耳……昂然的男性似乎懂得体贴了,渐渐慢了下来,进到深处索取她甜蜜的回应,撒娇的黏贴摩擦,但她的心却跌到北极的冰库,耳边不断回响他的声音。
"月莹,我爱你。"
答案已见分晓、月莹,月莹,她输给了过去的自己,那个她已经摒弃的过去于月莹,却夺走了她最深爱丈夫的心。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