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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一夫 第19頁

作者︰蘇緹(夏雨寒)

沈思源嘴角上揚,"我會讓你有心情的。"他拉住她的手,硬攬住腰。

于月瑩微微抵抗,淚水滑下臉頰,"你不嫌我髒嗎?你是用什麼心態跟我的?"她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正常的妻與夫的心態。

"計較這麼多干嘛!"他攔腰將她抱起來,一步步邁向羽毛床,"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這麼一回事?"俐落的將她往床上一丟。

于月瑩低叫,卻陷進柔軟的床墊,她還沒坐穩,沈思源已撲了過來,嘶的一聲撕裂了她薄白的睡衣,使她全身曲線畢露。于月瑩忙伸手遮掩,全身潮紅,本來沮喪低潮的心情也在轉瞬間變成興奮的等待。沈思源眼晴氤氳,黝黑的大手解開睡袍的系帶,手一揚,輕暖的衣料癱在地上,黝黑的身體對上雪白的肌膚,彼此眼瞳里都有欲火燃熾。

他倆是誰先動手的?是于月瑩難得采取主動,她顫抖的伸手撫著他全身結實的肌肉,像要把他深深刻進腦里.她輕輕唱嘆,卻像在吟唱誘惑的歌。沈思源低吼的一把擁住她,熾熱的舌迫不及待的與之交纏,然後順勢把她壓倒,讓兩人全身肌膚相貼,不用思考,也沒有空隙思考,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干百年來沒多大改變,不就是愛,不然就是交纏……屋外月兒隱蔽,下起一場及時熱帶雨。

但,屋內還是好熱。

第七章

夢……

是美的、是有希望的,

可現實卻是——

傷人啊!

白天,她是個悶悶不樂的游魂,在沈思源精神飽滿的出門洽公後,她就在屋里晃蕩,不時的發出哀哀的嘆氣聲,無時無刻不在質疑自己——她夠資格做他的妻子、做這地方的女主人嗎?

她想離開,到一個可以匹配她的地方,曼谷的俱樂部或酒店,或許都會適合她,但那是什麼樣的生活呢?她很難想象,畢竟她對所謂的特種行業完全陌生,而且也舍不得離開,因為離開就代表了她不能再見沈思源,可她已經習慣、喜歡了他的存在,若是夜里沒有他的體溫相伴,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忍受那種無邊的孤寂感。

但繼續留下,她又覺得自己厚顏無恥,她怎麼能留下呢?她曾經那麼壞、那麼無恥、那麼毫不愧疚的給沈思源麻煩,讓他在下人們及別人的面前顏面盡失啊!

白天她就在矛盾的思緒中掙扎,她沒再試圖練習煮菜,也不再到伐木場找沈思源共進午餐,她最常做的事便是站在陽台上望著微風吹過樹梢,或午後的熱帶雨淅瀝淅瀝的打著綠樹,她終日茶不思飯不想,在去去留留間徘徊。

「夫人,才不過半個月

,你已經瘦了一大圈。」瑪莉亞在低呼。

但她不甚在乎的笑笑,拍手打發。「我減肥,目標是五公斤,你別羅唆。」

連瑪莉亞都發覺了,但沈思源卻絲毫沒有發現的跡象,他每晚還是當個熱情的丈夫,盡情的挑逗她,非讓她忘了紅塵俗事、嬌聲申吟為止,然後次日的早上,他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總是神清氣爽的出門。

她愛上沈思源,而且已經徹底明白了解,但他愛她嗎?

她不能怪他不愛她,愛個妓女豈不是自貶身價、降低自尊?聯盟如他,精明如他,有權有勢如他的男子都該理智的說不!

她要是聰明,就該拿得起、放得下的離開,還他自由,也放自己有空間及時間療傷,但她就是舍不得,寧願每夜象個妓女一樣,讓他玩不要錢的;寧願每天枯坐在家里,等他風塵僕僕的歸來,施舍她一點點身體的熱情,她從來沒听見他對她說過喜歡、或近似愛的話語,在最熱情的時刻,她頂多听見他低吟著寶貝、甜心或親愛的俗語,而那句子听起來就象在呼喚妓女。

沈思源就象一頭自由的鷹,無視她眷戀的眼光,每日執意高空飛翔,看盡天下花園里的奇花異草,而她在他心中,恐怕也只是一朵平凡無奇的花,而且還是長在污泥低窪處呢!

可時會厭倦她?她等著,預料他遲早有一天會喊停,然後一腳把她踢開,對她不屑一顧,她在等著那末日的來臨,即便要喊停,她她寧願由他開口。

夜來了,不到午夜,沈思源是不會回來的,她機械似的步向他的房間,早已習慣每夜等在他的床上。今夜,她穿著衣櫃里收藏的性感黑色睡衣,既然曾經是妓女,矜持就變得很可笑,那她不如放開一切,當個取悅他的妓女。

臥在床上,听到時鐘滴答滴答的流轉,沒有他的體溫,睡神遲遲不來眷顧,于月瑩睜大的眼楮瞧著窗外滿天的星斗,酸酸的猜測——這個時候,他會在哪里?

他在曼谷風化區的一家酒吧里,旁邊坐著的是一個面貌平凡無奇的男人,那人笑笑的把一個牛皮紙信封遞給沈思源。

「沈先生,這是我調查的結果,你看看。」

沈思源接了過來,先喝了一口龍蛇蘭酒,再慢條斯理的打開信封,抽出一張張的文件閱讀,愈看臉色愈發嚴肅。

「沈先生,結果真是出乎人預料之外呀!」那男子笑得十分猥褻。

但沈思源不在乎,他了解這個下九流角色是重義氣的,「辛苦你了。」他說,從衣袋里抽出一張支票給他。「這是報酬。」

那男子將支票收進口袋,喝盡玻璃杯里的琴酒,「三天後,他會出席經濟次長的宴會,如果我是你,我會把握機會,讓他們見見面,或許可以因此打開一些心結。」

沈思源點點頭,沒否認也沒附和,只是愁悶的喝著酒。

「還有一件事,是關于尊夫人當年偷走的那筆黑錢。」

沈思源全身僵硬,勉強笑笑的回應,「果然是無所不在的‘蟑螂’,連這個你都知道!」

外號「蟑螂」的男子聳聳肩︰「那筆錢並沒被偷,一直在那位大哥的身上。」

沈思源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可是明明就是……」「明明就不是。」那男人搖頭,「泰國離台灣也沒多遠,尊夫人要真干了那勾當,你那位大哥不會派人追過來嗎?」

他早年也曾想過,妻子的解釋是,那些錢對昔日大哥只不過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她後來透過電話、書信拜托,那位大哥才同意,只要他們不回台灣就不會有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虧他想到要查明有關妻子的一切,否則如今他不就仍被蒙在鼓里。

「那筆錢到底是怎麼回事?」想他這一生就是因為那筆錢而改變,他怎能不弄清楚它到哪里晃蕩嗎?

「從來沒被偷過,你大哥用來做投資,已經變成一座漂亮的大飯店了。」

原來如此,難怪剛剛來泰國時,也沒見妻子拿出多少錢來幫助他創業,他原先以為她吝嗇的一毛不拔,寧願獨善其身而不肯眾樂樂,原來她根本沒錢。可他不明白呀!她為何相騙?為何硬逼他一定要離開台灣?

現在想想,重重往事後面似乎隱藏著其他的真相。偏偏此刻的于月瑩又不記得往事,那他滿月復的疑問要向誰詢問呢?

三天,三天來沈思源都沒再熱情的愛她,每晚只是擁著她睡,她想不透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她最近一直很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電話也不也亂打,深怕惹他生氣。

他想不出來自己做了什麼?唯一的理由是他厭了,所以才沒有興致踫她。

白天她更像縷幽魂,不過她不再晃蕩,只是膠磁陽台上,看日升日落,月出東方,等待他回歸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她在等,等他出口趕人,她不會出聲哀求,反正這是她應得的下場,即使有再多的不願,她也會勉強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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