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茹緊咬下唇,「對不起,除非禹文親口告訴我他不要我,否則我是不會答應離婚的!」可茹堅決說道。
「你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柏樹青怒不可遏。
「對不起,我想上樓了!」說完也不等柏樹青應允的直奔二樓,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里才放聲哭出來。
連續好幾天,可茹落落寡歡的到翔禹上班,始終強忍悲痛的強裝笑容,卻還是瞞不過蘇常霖的眼楮。
這一天,他沒什麼事做的直接站定可茹辦公桌前。可茹努力擺出笑臉的迎視他,卻失敗了、失敗在他深情又同情的注視下。
「發生什麼事了?你這幾天消瘦得令人訝異,臉白得像死人,究竟是怎麼了?」
「沒什麼!」可茹不想告訴他關于任家造訪一事,也不想告訴他柏禹文和任雪鈴已和好一事。
甚至于連續好幾天,柏禹文始終和任雪鈴親密的膩在柏宅的沙發上看愛情喜劇,而絲毫不將她放在眼里。
「可茹,你可以拒絕我的感情,但你不可以拒絕我的關心!版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容分說的拉起坐在辦公椅的可茹,來到沙發上坐下,將控制不住自己淚水的可茹,輕擁在懷里輕輕拍撫、安慰、低喃,「別哭,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可茹再也遏止不了自己的哭喊,這數日壓抑下來的酸楚,她哀切的告訴蘇常霖,「他們逼我和禹文離婚!」
「他們逼你離婚?那禹文的意思呢?他怎麼說?!」
「他什麼也沒說!我不清楚他的意思,除非他親口說不要我,要我簽字離婚,否則我不會放棄他的!」她埋進蘇常霖的肩膀低泣,不料又被柏禹文闖進目睹這一切。
三個人又愣住,柏禹文深吸口氣,壓下怨氣後,咬牙切齒的將手中的一份資料甩到可茹的辦公桌,雙眼怒射的直視可茹。
「上次記得鎖門,這次倒挺不在意的敞開大門。」他怒喝︰「原來這就是你不下令辭退他的原因?敢違背我的命令。」
可茹驚慌的跳起來,月兌離蘇常霖的懷抱。
他誤會了!蘇常霖害怕的想道。
「禹文,你別誤會,我和蘇常霖只是……只是……」可茹找不到適當的措辭,急得加熱鍋上的螞蟻。
「只是什麼?說不出來了吧!放開我,我要走了!」
「不!我放開你你會一直誤會我和常霖,不!你要相信我……」可茹死命扯緊他。
柏禹文憤怒的甩開她,「要解釋,回家再解釋也不遲!」說完頭也不回的丟下她離去。
原本帶著想將一切的不愉快一筆勾銷的來到這里,卻又目睹她和蘇常霖親熱的一幕……縱然驚覺自己愛上了她,卻還無法原諒她,畢竟誰能忍受自己所愛的人仰慕自己以外的男人,而藍可茹卻是個不折不扣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什麼自己始終無法下定決心和她離婚?為什麼還奢望心中那簇小小的火苗,奢望她口口聲聲說她愛他的話不是謊言而是真心?
他狂浪的嘲笑自己一再遭可茹愚弄,而且,是心甘情願的遭她玩弄。
柏禹文離去後,可茹頹然的跌坐沙發,捂著臉,又是一道難解的誤會,她悲哀的想,一絲苦笑從唇間送出。
「可茹,我無法再靜觀你受痛苦的煎熬了。柏禹文根本是不相信你的,為什麼你還執意留在他身邊,和他離婚吧!我不計較你和他的一切,離婚嫁給我,嫁給我好嗎?」蘇常霖以拯救者般的語氣,對可茹傾訴他的渴慕。
「對……不起,除了禹文,我……」她仍是一貫的答案。
「他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如此迷戀的流連不去?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告訴我。」蘇常霖低吼,咆哮的有如困獸。
「常霖,你很好,你沒有哪里比不上他。」可茹靜靜的說道︰「感情是毫無蹤跡可循的,當它來臨時你就只有默默接受的份,根本毫無反擊的力量。你問我為什麼愛他?我不知道,大概前世因緣吧!」可茹慘白的臉淡淡的露出淒楚一笑。
「該死的!我不相信什麼前世因緣,我相信付出就該得到收獲,而柏禹文沒付出什麼卻輕易得到你!不!我不會屈服的。」蘇常霖仍不肯放棄對可茹的追求。
「你……」可茹勸不住他,「你在逼我遠離你,逼我不當你是朋友,蘇常霖,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她不想害他為了她,錯失他該擁有的,她心一橫,決定明天辭退他。
「可茹!不管你作何打算,既然柏禹文不懂得珍惜你,我願意付出一切只為要你。」他說出了憋在心里的話。
「你--」可茹無可奈何的自口里飄出感傷的嘆息,只為蘇常霖注定要遭到她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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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茹一下了班,便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阿珠被柏家辭退了,而阿珠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在可茹身上,可茹毫無怨尤的接下所有的家事。
她才將飯菜擺好桌上,卻心痛的瞧見柏禹文輕擁任雪鈴,和蘇常霈一塊移駕飯桌。
她呆立在原地,眼中閃爍著隱隱晶瑩的淚光,她的表情是震驚,而她的心早就碎了一地,拾也拾不完整了。
他在自家公然的擁著前未婚妻也就算了,竟殘忍的邀請蘇常霈當觀眾,公然羞辱她。
可茹明白禹文是在報復自己的,他是蓄意的,蓄意讓她難堪。她再也承受不了的甩開他們,像瘋了似地奔出飯廳,在淚雨交雜中逃到自己的臥房,將自己重重甩到床鋪上,蒼白如紙的面頰上布滿了斑駁的淚痕。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似有萬蟻鑽心般刺痛……
原本停止的淚水又如決堤般蜂擁而出,揪心而難以承受的尖銳,狠狠的扎進舊創未愈的心。才修補好的傷口又點點泛出血滴,泛出她的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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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臉色雪白如紙,梨花帶淚的可茹逃離他們,柏禹文的五髒六腑全絞在一起了,可茹那悲愁的眼眸,那日漸深陷的雙頰,那一點一滴消逝的豐腴,教人憂心的虛弱身子,加上那不時吐出的幽怨氣息,刺痛了他自以為是的心,刺痛了他自以為是的恨。
在雪鈴纏上他的手時,柏禹文變得出奇沉默,而且暴躁不安,真想甩掉他們的跟著上樓。
他想拋棄自尊的請求她,看他一眼。他不在乎她曾騙了他,只要她從今以後安安分分的做他柏禹文的妻子,別再和蘇常霖糾纏不清,只為那種噬人心靡的嫉妒幾乎將他淹沒。
而今他卻不認輸的邀請任雪鈴回家,以示自己並非沒有女人愛,可是,他所布局的一切還是無法替他挽回什麼,甚至有點弄巧成拙。原來只為能激起可茹的醋意,但在她沖上樓時他便後悔了,他竟忘了可茹一向是逆來順受啊!
他決定一等送走任雪鈴和蘇常霈後,便拋開一切不必要的尊嚴請求可茹的愛,誰教他的心早被她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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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霖,既然你是這麼愛可茹,為什麼始終不行動?」
「伯父,不是我不行動,而是可茹,可茹她深愛著你兒子柏禹文哪!任憑我說什麼、做什麼,想打動她,卻無法使她有一絲絲的感動。」他無奈的說著。
「你忍心看著她因為禹文而日漸憔悴?!」
「我當然不忍心呀!可是,我能做什麼?我既不是上帝也不是玉皇大帝,甚至不是個操縱緣分的丘比特。」對于可茹的不快樂,他一直只能做一個觀眾。
「雖說我們不是上帝更不是玉皇大帝,但我可不同意你說我們不是丘比特一事。」他狡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