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的意思是?」他懷疑的看著柏樹青。
「常霖,伯父的意思很簡單,你愛的人是藍可茹,想要她也想很久了,而我們柏家既無人愛她,更無人想要她,我看……」他將計畫和盤托出。
柏樹青心中早有要趕出藍可茹,讓柏禹文徹底對可茹死心一計了,他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要她藍可茹誰不好騙,竟敢騙他們柏家,又因為她而得罪了任家,更平白無故錯失掉縣議員一席,這口怨氣教他如何也吞咽不下,更教人喪氣的是柏禹文竟真愛上了她,怎麼也不願和她離婚,如今唯一的路……等著吧!藍可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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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送走任雪鈴和蘇常霈的柏禹文,正打算上樓找可茹,一旁的電話鈴卻響了,他皺了皺眉,接起電話。是前往大陸考察市場的小楊。
「你先在那邊將傷重的家屬妥為安撫一下,我馬上搭今晚的班機趕過去。」說完掛上電話,又接洽了航空公司後,匆匆收拾一些簡便的外出服,在可茹房門口略微停頓一下,嘆口氣,听到里頭傳來陣陣飲泣聲,心上不禁猛烈抽痛。
他想開門進入,又怕飛機不等人,而他不趕去大陸又不行;他在大陸的化學藥廠不慎爆炸,非得他出面解決不可。而唯今之計,只有等他從大陸回來時再說。
第八章
柏禹文悄聲無息的去大陸這段期間,蘇常霖始終保持純朋友的態度再次接近可茹,可茹也再一次放下戒備的神態,接納他為普通朋友。
而就在今天,蘇常霖接到柏樹青的通知--柏禹文今晚返台,如欲得到藍可茹即一切按計行事。毫不知情的可茹像頭沒有戒心的小羊,一步步的踏入他們為她而設的圈套。
在蘇常霖逼真的演技下,她相信他為了另一個女孩而情緒煩悶的要她陪他解悶,在無人通知她禹文回來的時間里,落進柏樹青的陷阱而答應了蘇常霖。
畢竟,他曾出自肺腑的關心她,基于這點,她不得不安慰他。
「常霖,酒少喝點!天涯何處無芳草,既然你心儀的她沉迷虛華而下嫁富少,我勸你,離開她是對的。」
可茹溫婉的勸慰、真誠的關心,教他挑起即將害她清譽的罪惡感,酒更是無法停止的下喉,而眼睜睜的盯著可茹將她眼前摻有迷藥的果汁一滴滴的飲進。
不消一會,可茹感到全身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迷迷糊糊的漸漸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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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禹文一下飛機便馬不停蹄的趕回家,喚了老半天可茹,卻始終不見人影,他驚惶失措的打開她的衣櫃,衣服全部在,那表示她並非離開柏家,而是出門未回,遂安心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她歸來。他有滿月復對她的相思必須傾吐,他興奮的等著。
滴答!滴答!一分、十分、一小時、兩小時,時間飛快的流逝,他皺皺眉,差十分就十二點正,他懷疑又不安的起身踱著方步。
可茹是不是出了意外了?怎麼家里一個人也沒?喔!不行,他必須出去找她了,否則他真會瘋了。
才向門口走去,柏樹青和相太太卻開門而入,望見禹文是一陣驚愕。
「爸、媽,可茹呢?可茹是不是和你們一起?」不見可茄人影,他追問。
「呃!她……她……」柏樹青吞吞吐吐了老半天,還是吐不出一句話。
「爸!可茹究竟是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柏禹文又心焦又害怕,「還是……可茹發生意外了?爸!你倒是說說話呀!你不說,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呀!爸!」柏禹文抓著父親躁聲的問道。
「可茹……禹文,別問了,明天她自個會回來!」
「明天?為什麼要等到明天?我今天就要見她!」他怒吼,然後忽然想到什麼的轉向父親,「可茹回娘家嗎?」
「呃!大概吧!」柏樹青模稜兩可的話,教柏禹文挑高眉,他沖過去撥了通電話回藍家。
可茹沒有回去!
他陰沉的轉向父親︰「別隱瞞我,告訴我,可茹去哪兒了?告訴我!」他恐懼的想著是不是柏樹青趕走她了,「爸!是不是你將可茹趕走?有沒有?!」他狂暴的吼。
「我趕她?柏禹文,你……你存心氣死我!你……娶了個放蕩的妻子來氣我,你還嫌不夠,是不是?你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他捂著心口氣喘吁吁︰「要找老婆不會上她的情夫那兒找,回來吼你爸算什麼?」
柏禹文一愣,兩簇火焰在眼眸內跳動。
「你什麼意思?」他沉聲問。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也沒有,只是習慣了你嬌羞的小妻子常往蘇家二公子的公寓跑,非待到第二天不回!」
柏禹文倒抽了口氣,連連後退,按著,二話不說的轉身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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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蘇常霖的公寓,禹文急切的猛按門鈴,他要證實,藍可茹真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蘇常霖一听那急促的鈴聲,已略微明白來者是誰,他瞥一眼床上酣睡的可茹,深吸口氣,他將房門敞開,袒胸露背的直接去開門,而門外的柏禹文一見門開了,連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推開蘇常霖,直奔他的床。
柏禹文的臉色開始發白了,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額上青筋全突起來,他強壓不想沖上前揉碎她的沖動,扭曲著臉、咬緊牙齦,怒不可遏的一再深吸氣,他必須控制自己,必須……否則將會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斷送自己的一生。
老天!他從沒有如此想掐死一個女人的沖動,而今卻有了,他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斷,恨不得掐死她,恨不得--一千個恨不得,一萬個恨不得。
柏禹文呼吸急促,面如死灰的瞪著尚酣睡的可茹,艱澀的轉向跟著追進來的蘇常霖。
「很好,很好!炳!炳!炳!很好,很好!蘇常霖!藍可茹是你的了,她這種女人,我柏禹文不要也罷!」他挺直背脊,隱藏住他所受的傷害,啞聲失笑,笑得悲切,笑得苦澀,更笑得淒楚而尖刻。
他看著可茹天使般的睡容,他不甘他的心就這麼被她踐踏,不容分說的掀開棉被,僅著內衣褲的她曲線畢露,他猛吞了吞口水的搖醒她。
他痛恨她,更痛恨自己止不住的想要她,他憤恨的兩頰抽擋著,從齒中硬擠山話來,「你給我醒來!藍可茹,你听到沒,起來!起來!」他朝她銳聲吼道。
可茹眨了眨眼,然後睜開眼,茫然的盯著柏禹文,惺忪的喃喃道︰「禹文,喔!你回來了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要回來,對不起,否則我會去接……」當她瞥到臥室內的裝潢不一樣時愣了好一會,按著發現柏禹文暴怒得教人不寒而栗,然後是蘇常霖愧疚的臉龐。
記憶慢慢的回到可茹的腦中,她記起她是和蘇常霖一起喝酒解悶的,怎麼……她驚恐的支起上身,一陣冰涼滑過她的身體,她一低頭……
天呀!自己幾乎是全果,慌忙用被單包住自己,按著抬起頭迎視柏禹文因暴怒而充血的雙眼,她不知所措的愣在當場。
「禹……文……」可茹顫抖的伸出手想拉住他,他卻使勁的甩了一巴掌給她,可茹不解的愕住了,吶吶的開口,「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做的好事!你就這麼捺不住寂寞!我才離開家兩個禮拜,你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他的床?爸告訴我我還不相信!我真瞎了眼,竟愛上你這種女人,哈!我柏禹文真瞎了眼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他無法克制自己的抓住她的雙肩猛搖、猛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