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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會館 第9頁

作者︰唐絮飛

盼煦此刻強硬的模樣,比起昨晚的嬌弱可憐相差太多了。

*****

盼煦到了公司,才一坐定,夏尚法的電話隨之而來。

「喂,黑與白室內設計公司。」

彼端傳來黏匿的聲音︰「盼煦,我送的禮物你收到了沒?」

禮物?什麼禮物?盼煦很不高興。他一大早便丟了這個爛借口來讓她傷腦筋,她語氣不悅地表示︰「夏先生,我根本沒有收到什麼禮物,所以——」

尚法打斷她的話︰「也許快遞還沒送達吧。到了十點如果還沒收到,麻煩你call我,我的電話是××××××××,我會催他們的。」

催?沒送更好,她哪肯給他機會讓他催呢?她對夏尚法表示︰「其實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費周章。」

他不以為然,仍是固執地說︰「你爸已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他同意,那你娶他好了。」盼煦巧妙地將問題丟回給他。

尚法歲數雖已不小,但對感情的處理態度卻還不成熟,甚至可說是有點幼稚,甚或是急躁、不穩重。見無法挽回盼煦的想法,心便開始急了,也沒個結束便匆匆掛上電話。

被掛電話的盼煦喃喃抱怨︰「沒見過這麼沒教養的男人。」

伴上話筒,她拎著今天要的卷宗便匆匆出了公司。

在電梯門口,阿晃攔住她︰「你去哪?我送你。」

盼煦先是看到他時的開心,隨即又不高興地表示︰「你不待在床上,來這做什麼?」

阿晃感性地回一句︰「我不放心任你一個人東征西伐。」

不放心?她一時迷惘地問︰「什麼意思?你——」

他的表情是——別你呀、我呀,反正就是這麼來著。至于你了不了解,也無所謂啦。

盼煦不再與他爭辯,答應了他的堅持,兩人同往地下室取車。

途中,阿晃真的累了,斜躺著便入了眠。

看一眼他的睡容,盼煦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剎那的芳心悸動,教她無力自拔地深陷在他的魅力之下。

做完了簡介,喬治亞的大老板還作東請吃飯。吃過飯,盼煦打電話回公司,公司里的小張轉告,大老板找她找得十萬火急,據聞還將帶領大批人馬殺到公司呢。

為了安全起見,他勸盼煦︰「你下午干脆別回公司了,只剩我們這幾位不懂世事、不怎麼起眼的阿貓、阿狗在,大老板應該不會為難我們才對。」

嘿,才幾年的教,個個都伶牙俐齒起來了。

盼煦本來也打算下午蹺班陪阿晃,現在可好,理由更充足了,當然是順勢答應下來。

收起大哥大,見阿晃倦憊的眼神仍然投注她身上,盼煦玩笑一句︰「瞧什麼?

再瞧臉皮全教你瞧薄了。」

阿晃迅速閉上眼,均的鼻息好似又沉睡了。

盼煦不信,側了身貼近他;一個不小心,他的手已不聲不響地箍住她的臂膀,熱烈的吻在他們之間爆發。

良久,兩片膠著的唇始分開,猶剩激烈的喘息伴隨著他們。

盼煦迅速坐正,原本艷麗的臉龐這會更添色彩了。混沌的腦子停止運轉,唯一感受得到的是快速發酵著的火花與脹得酡紅的嬌顏;一時之間,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阿晃略帶歉意︰「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沒有考慮就月兌口而出︰「不!」一會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隨即又說︰「雖然我並不介意,但我希望——」

「你希望什麼?」

「我——」基于女性的矜持,她不肯太過放縱自己任由奔泄,真矛盾呀。

見她不答,為免她難堪,阿晃也不逼問,只是做出倦相,又閉目養神去了。

*****

尚法在劉父無法予以確切的回應下,由愛生妒,心中一把佔有欲的情火熊熊燒起。

他知道劉父專寵第五任的妻子,是以尚法三不五時地買些五太太最愛的珠寶、小吃送去巴結她,還不時在五太太的耳邊煽風、搬弄是非;說盼煦這人太伶俐,萬一將來以口才說服劉老將大筆的財產全掃進三太太的口袋中,難保到時候她這個下不了蛋的五太太可要落得一個子也得不到。

東煽煽、西吹吹,沒幾下就動搖了五太太的心。劉老只有盼煦這個女兒,而盼煦這娃兒口才又溜;雖說她的叛逆心重,但卻也不難看出劉老對她的關心與重視。

這樣的「危機」在夏尚法的提醒下,五太太也不得不重視了。

五太太因夏尚法的話而一夜不能眠,次晨一早——「煥宗呀,盼煦和尚法的事到底怎麼了?行不行得通呀?」

劉煥宗對此事已有淡忘的念頭,現在一經妻子提起,這事一下子又回到了現實。

不過他也挺疑惑的。他這個老婆一向不喜歡盼煦,怎麼今天也會關心起她的婚事?他半開玩笑地問她︰「愛玲,你開始關心他們啦?」

愛玲立即擺出嬌相。「怎麼,我刻薄了他們嗎?」

見她撒嬌,他忙解釋︰「沒,我又沒說什麼。才說你一句,就想掀屋蓋了嗎?」

一哭、二鬧、三撒嬌,全派上用場。原本已無望的事,在五太太的挑動下再度敗部復活。

這會,劉父更加積極不懈,幾乎每隔三天蒞臨一回盼煦的工作室,每隔五天拜訪她的香閨,教盼煦煩不勝煩,大呼受不了。

不過,因為家里的干預,也更加速了她與阿晃的感情進展。不過,神速進展歸神速,盼煦的心底總對兩人年齡的差距而有所顧忌。

一日——「盼煦,今天爛兄團的一位爛兄阿南過生日,你可以陪我去參加嗎?」阿晃尊重地詢問盼煦的意願。

盼煦從未見過阿晃口中的狐朋狗友,是以听到他提議,心里有那麼一點心動,但卻——「可是我和他們並不熟,我怕——」

「怕什麼?他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我愛你,我要他們全知道我愛你。」他的表白真夠直接的。為了不傷及他的一番好意,她欣然同意了。

可是,當她步入他口中所謂的爛兄阿南的家中時,卻只有四個字能夠形容她的心境,那便是——「退避三舍」。

這退避三舍不是針對房子,而是阿晃朋友的打扮、裝束……噢,MyGod!太前衛,也太夸張了吧。

放眼看去,只有她和阿晃正常點,其他的人頭發不是染成磚紅便是紫藍色,衣著更不用說了。女爛妹們臉上的彩妝層層疊,最少的也有四層;男爛兄們更恐怖了,牛仔褲掛在屁屁的一半,要掉不掉的,看起來怪惡心的。她實在懷疑,他怎麼能夠與他們相處融洽,更甚者成為好友死黨?

為了使自己的神經松懈下來,盼煦挑了個最沒人打擾的角落,放松一下剛剛所受到的刺激,平復一些險些停擺的心髒。

安頓好盼煦,阿晃端來兩杯——盼煦猜是酒的飲品;但當她將酒杯置于鼻下吸上一口,她幾乎要被刺鼻的味道沖昏了。天啊,是醋那!她壓抑下因一連串的刺激所衍生出的無法忍受之氣,問︰「你們在搞鬼嗎?」

阿晃以不懂的神情看著她,仿佛當她是外星人似的。

盼煦是很大方、很開朗沒錯,但是再開朗的人面對這種情形時,肯定也沒幾個人能夠接受。

她慎重地問道︰「你們在一塊都是這樣子搞的嗎?」

阿晃終于明白她的不適應了,扯著嗓大喊︰「你們嚇到我老婆了!」

真見效。他一句話立即使音樂降下三十分貝,男孩們迅速將牛仔褲拉回原位,女孩們則卸下調色盤似的彩妝恢復正常。

盼煦無法置信地看著雒晃。「他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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