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最怕失眠了,還是你歡喜過度睡不著覺?"化妝師調侃她。
範攸雲淺淺一笑,化妝師還錯以為她很開心。
她一早在彩妝的妝點下,婚紗店的裝扮小姐也一一到場。
"攸雲,好了嗎?"喬玉隻比她更急。這是她的人生抉擇,出不得差錯的。
"好了,可以出發了。"
在伴娘護送之下,今天的保安人員全撒下,範登邦有心讓關立冬好下手。
黃敘昌伴著新娘坐在禮車里,車子緩緩駛進教堂前;範登邦及喬玉隻已在禮堂內等新郎、新娘。
"我先下車,你等會由伴娘攙扶下車。"黃敘昌一貫斯文。
她幾乎要改變主意了,跟著立冬過著出生入死的生活好,還是跟著他過著安逸富裕的少女乃女乃生活好?
黃敘昌才走進禮堂,立即有十多名戴墨鏡、著西裝的壯漢擁向禮車前來,一陣混亂之下,伴娘喧嘩新娘子不見了,約五秒,他們十多人已坐上接應的三輛BMW逃逸元蹤。
當禮堂內的新郎被通知之際,新娘早不見蹤影,一場盛大的婚禮就在戲劇性的教堂外擄人中宣告無疾而終。
"範伯伯,攸雲不見了。"
"什麼?怎麼會不見?不是你去接她來的嗎?"範登邦扮出一臉的受驚狀,仿佛這一切太過突然,他毫元預兆似的。
"是啊!我才下車走進禮堂,人就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呢?快去。仔細找找!"
"據目擊者說,她被十多名男子挾持——"
"什麼?這怎麼可能!敘昌,攸雲向來與人無怨無仇的,莫非……你得罪什麼人了?"範登邦將一切責任推往黃敘昌身上。
黃敘昌心想這也不是不可能,他與同業競者結仇不少,加上他為了娶範攸雲將一些女友無情地拋開,她們若要報仇也不無可能,這事若被披露,他的下場會很慘。
"範伯伯,這事我看就低調處理吧,張揚了對你我都不好。"
"怎麼?你有把柄在人手中?"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呢?"
"沒有最好,你看著辦!"
這一招借刀殺人可厲害了,黃家自知丑聞太多不敢造次,也順利助她月兌關。
ぅぅぅ
範攸雲在立冬扶持下,足下三寸高跟鞋才沒扭斷。
"立冬!"他們一上車,雪白婚紗,擠在狹小的空間內。
"先到大廈。"
"是,大哥。"司機在接到指示後立刻加速往大廈疾馳而去。
"大哥——"
"你們其他人當證婚人,我們不去注冊了,從今天起,她就是我關立冬的妻子,你們也叫她大嫂就行了。"
"是,大嫂。"
沒有婚禮,只有關立冬的親信當證婚人,他們在大廈內完成婚誓,並隨即出國避風頭,不過婚紗也在這換下,以免太招人醒目,而不好行動。
而這廂,此事黃家想一廂情願地壓下來也不可能,觀禮的貴賓眾多,舌伏在人嘴上,自然這事也曝光了。
"範先生,至于令千金被挾持一事——"
"潘巡佐,這事黃家做何表示?"
"有關系嗎?"
"我的這個未來女婿……據我了解,他得罪的人不少,加上他的私生活又……唉,這事不好提,家丑家丑。潘巡佐,我生平好客,你也是知道的,與什麼人來往都有良好的信用及關系在,我會得罪的人少之又少,這意思你也明白吧?我女兒失蹤了,我也急,上一回我發布三千萬懸賞這事你也知,女兒出事,我這個做父親的豈有不著急煩惱的事?至于黃家方面,他們怎麼處理我尚無資格干涉,只希望你們往黃家下手,若有什麼消息,我一定全力配合。"範登邦也一副憂心忡忡狀。
潘巡佐見他並無異狀,便不再往範家著手,一股腦往黃敘昌那些鶯鶯燕燕處下手。
這事一爆,黃家也無立場要範登邦再負什麼責任,只在金錢與勢力強罩之下抹平下來;不過黃敘昌的徘聞和私生活卻成了頭條。
範登邦還慶幸立冬及時帶走範攸雲,不然攸雲要是真的過門,豈不欲哭無淚了。
ぅうぅ
必立冬帶著範攸雲到關島度假了。雖說是度假,但他也沒一天閑下來,人在關島,大哥大天天響個不停。
"立冬,你很忙?"一日她終于開口問他這個大忙人。她這次如單人自助旅行似的四處逛,身邊雖然少不了保鏢,只是這比她個人行動更礙事。
"怎麼?你煩了?"
"也不是,只是我出門,老是有兩人跟在身邊,很不方便。"
"怎麼個不方便?想吊凱子?"
"我可以嗎?"範攸雲假裝期待。
"你若真做了,我會捏碎你。"
"你有暴力傾向耶!"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我入地獄了。"她還一副很沮喪的表情對他。
"不是地獄,是煉獄。"
"關立冬!我們什麼名分也沒有,你不能強佔我,在我身上烙下你關立冬的標志!"她氣極了,他佔有欲這麼強,往後她不就什麼人也不能交往,不然他就認定她與人有染或者她連個人自由也沒有,這太沒道理了!
"範攸雲,這時才想從良,太遲了。"
"關立冬,對我而言沒有什麼事是太遲的。"
"你試試看。"他對她的自由論,根本不屑一顧。他要的東西、要的人,沒有一樣不能得手的,他根本不甩她的"抗關言論"。
她起身即將走出房間。
"你走出去看看。"
"關立冬——"
她相信他會做到,只是她很不平!他幾乎冷落她了,她才正式跟他兩天,他就對她這麼冷落,往後的日子——她實在不敢想像他能怎麼地變本加厲。
"攸雲,我已經為了你延了正事,至少也讓我完成,OK?"他也放軟語氣。
"多久?"
"再一個星期。"
"好吧!一言為定。"跟這種強人硬踫硬只有自己倒霉的份,他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第六章
"玉隻,不知攸雲跟著他好不好?"範登邦身邊突然沒了女兒的音訊,人也寂寞了不少。
"立冬會好好照顧她的。"
"你這麼肯定?"
"我看得出來,立冬是江湖人,愛恨分明,他既然開口要了攸雲,他一定會做到的。"喬玉隻口頭這麼說,但心里可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必樹君可以對她這麼無惰,其子縱使有她的血脈,但也有一半關樹君的,也說不準他會或不會;且說他們母子相隔這麼多年,人總會變的,她也沒什麼把握,不過為了安撫範登邦,她只好樂觀猜測了。
"他是江湖人?"
"沒有啦!隨口打個比方而已。他怎麼會是江湖人呢?"喬玉隻為自己說溜了嘴趕緊掩飾。
"是這樣。"其實他也是老江湖一個,喬玉隻以為她的掩飾他會相信?
自一開始他已大致了解這個關立冬的來頭了,這麼神秘、這麼身份特殊,若非上流階層,定是道上人物。
"玉隻,里翔呢?"
"在後園,有女乃媽陪著。"
"玉隻,小心點,他可是我們範家的繼承人。"
"我會小心的,登邦,改天不如帶他出去走走如何?"她想,顯翔自小到大,還未踏出範家,趁這個機會,兩老好好帶他出去踏踏青,以避記者三天兩頭上門挖攸雲的下落,清清耳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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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立冬在關島遙控整合事宜.
"阿林,出席如何?"
"有九成。大哥,你回不回來?"
"我再看看。"
"大哥,這事很重要。"
"放心,我若不出面,會委托別人的。"
"好。大哥,關于西角上一回出狀況的事!"
"叫幾個人去教訓,等這一回擺妥了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