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液滴在她微微發燙的肌膚上,溫溫地散發出香醇的酒味,他伸出舌頭,沿著酒滴的路線舌忝舐,將她柔細白女敕的肌膚當做下酒的精致佳肴。
「好甜的酒。」他的鼻端觸踫她的後頸,輕輕地摩挲她的頸側。
「嗯!」她閉著眼楮享受著他的舌忝吻,當他用牙齒輕啃著肩胛骨時,她猶如被電擊般輕輕抖動。
「你在發抖?」他兩手撫模著她起了小絆瘩的修長手臂。
「只是有……點癢。」她撒著謊,不想讓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喚醒。
他雖然心知肚明.但並沒有拆穿她。
「是嗎?原來你的身體這麼敏感,也難怪你常常去臉紅。」
他以同樣的手法用酒與舌頭洗淨她另一側的肌膚,慢條斯理地玩弄著她的感官——他的前戲就像是對待處女般的耐心。
易霈不是個笨蛋,他知道即使她看起來再怎麼年輕,再怎麼容易臉紅與稚女敕,任何踏進酒店的女孩都不可能還保有純真,但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地月兌光她的衣服,將自己的灼熱馬上埋入她的體內?
她的感覺對他而言是重要的,因為,他有預感今天晚上絕對不是他倆的唯一一次。
他想用所有的方式會細細品嘗她的身體,感受她對他每一個挑逗的感覺。「告訴我,除了酸,你還有什麼樣的感覺?」
「熱熱的。」
「哪里熱?」
「全身上下,尤其……」她偏著頭,讓他的舌頭能擴及更廣的範圍。
「尤其什麼?」
「這里。」她實在羞于啟口,只好怯生生地捉住他的手往她的下月復部模去。
當他觸模到她的底褲時,他沙啞地笑了,因為她的身體已經滲出濕潤的熱情。「不要這麼快,杜鵑,我說過了,夜還很長。」
易霈起身將她抱到床上,拉起絲質被單蓋住兩人,他將她擁進懷中,低頭親吻著她的頭發。
她柔順地依偎在他胸前,他可以感覺到她眨動的睫毛。
大概是因為過度的疲憊,他的眼皮漸漸沉重的垂下來,他低聲地問︰「杜鵑,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龐絹思緒紊亂地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又打了一個呵欠,神志愈來愈不清醒。
「為甚你……出道三年,還未經人事?」
已經成為女人的認知讓了她的鼻頭為之一酸,淚水盈在眼眶內,她含糊地說︰「這已經不重要了!」
「你錯了,對我來說……這很重……要的……」
「為什麼?」她很輕很輕的問。
他完全合上了眼楮。
「因為……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寂靜的沉默告訴龐絹,他已經沉睡了,淚水終于滑落她的臉龐。
胸貼上的藥劑的確有效,只不過,晚了一步。
如果,她剛才不是那麼沉溺于他的挑逗……
如果,她剛才要是能堅持先月兌下衣服。讓他嘗到胸貼上的藥就不會失去了純真。
龐絹坐起身,低頭看著身旁沉睡的男人,她輕輕撫模他細柔的頭發,讓發絲滑過她的指縫——這是她的男人,至少,今晚他是。
等到天一亮,他發現自己陷入了困境之後,他一定會恨她一輩子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這是最後一次這樣看他了,她想將他的面容刻劃在心里。
因為,他是她的第一次。
為了哥哥及飛龍堂的安全,她可以承擔起這個犧牲,現在,她真的是一個大人了,雖然成年禮還沒到,但今晚,她已經在他的見證下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對于這個帶領她跨越女人界限的男人,她的感覺是既復雜又矛盾,她只希望這輩子不要再見到他,就讓所有糾纏的感覺隨著時間而淡忘吧!
微光從窗戶緩緩滲了進來,龐絹終于起身整理自己,撥了電話出去,五分種之後,敲門聲響起。
龐絹最後一次審視著房間,視線落在熟睡的他的臉上,她依依不舍地看著曾經她身上流連的雙唇,毅然地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唐媽焦急地在門外探頭,當她看見龐絹毫發未傷的出現時,才松了一口氣.
唐絹垂著眼,不敢看她。
「對不起,不小心睡著就忘了時間,我們趕快走吧!」說完,她拉著唐媽便要往外走,但唐媽卻往相反的方向前進。
「等等,我還沒布置場地哩!我們要讓現場看起來逼真一點。」唐媽一腳踏入門內,眼尖的她掃過一室的凌亂。
桌旁翻倒的酒杯、地毯上被酒髒污的痕跡、男人的衣褲……旁邊還有龐絹的小丁字褲……唐媽轉頭看見易霈沉睡在床上的身影。
嗅覺敏感的她直覺著不對勁,她轉頭無言地凝視龐絹,看見她紅腫的眼皮及發紅的鼻頭。
龐絹打起了精神,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唐媽.你不用忙,我都布置好了,我們快點走吧!他的藥力快要退了。」
唐媽直視龐絹閃爍的眼眸,一切都已了然于心,這個小女孩是她一手拉拔大的,發生了什麼事她會不清楚嗎?
她捉住龐絹的肩頭,搖晃著她。
「事情還是發生了,對嗎?」
龐絹低著頭,咬緊著下唇,不讓自己在唐媽的面前哭泣。
面對龐絹的沉默,唐媽頓時怒火攻心,她將龐絹一把推開、直沖向不省人事的易霈。
「小免崽子,我要親手宰了他。」
龐娟立刻回過神,沖到她的面前、雙臂一張,便擋去她的去路。
「唐媽,不要這樣,我們說好了不殺人的。」她的眼神既急迫又緊張。
「那是在他還沒有傷害你以前,現在不同了,他侵犯了你,我怎能讓他活下去呢?」唐媽一邊說著,一邊想沖過龐絹的防衛線,她已經在腦中構想著一百種凌虐易霈的方式。
「唐媽,不要這樣,那不是他的錯。」
「你說的是什麼話,不是他的錯?難道是你的錯嗎?還是……」唐媽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臉色發白的問道︰「不要跟我說是我放的藥力不夠,所以,來不及昏倒他!」
不待龐絹的回答,唐媽已經陷入了歇斯底里,她狂亂地捉著自己的頭發。
「天啊!原來出錯的是我,我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我要從窗戶跳下去自殺,不然,我對不起死去的堂主,還有你哥哥。」唐媽肥胖的身體直往窗台沖過去。
龐絹死命地拉住她,大聲的喊叫︰「唐媽,冷靜點,听我說——不是你的錯,是他還來不及吃到藥,就——
唐媽聞言止住了腳步,等消化完她說的話之後,火氣又上來了。
「這個禽獸,居然霸王硬上弓,沒月兌你的衣服來點前戲,就欺負你。」
她快速地朝床上的易霈撲過去,迎面就是一拳。
易霈的頭受到撞擊,轉了個方向,無意識地申吟之聲,龐絹與唐媽部屏住氣息地看著他,只見他的頭左右的轉了幾下後,又回到原位,再度陷入沉睡。
龐絹乘這個機會拉住了唐媽,將她往門口拖。「唐媽,不要胡鬧了,待會兒出了人命怎麼辦?」
「有什麼關系,在黑道上,偶爾宰個壞蛋也是常有的事。」
面對唐媽的無理取鬧,龐絹氣得直跺腳。
「可是絕對不會松,也不會是現在,萬一現在出了人命,不只竹春堂不會善罷干休,就連警察也會介入,到那時候不是將事情鬧得更大了嗎?搞不好大家還會以為這是哥哥下的命令,那豈不是又反而害了哥哥?」
龐絹的這一席話將唐媽的慌亂澆醒了,她握緊拳頭,憤怒地瞪著沉睡中的易霈。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
「如果接下來的計劃順利,他就無法繼續在竹春堂混下去了,到那時,就當我們已經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