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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小天女 第17頁

作者︰汀蘭

如曦皺起了眉。搞什麼嘛,原來嚴闕老早就喜歡上她了!

「我要娶你過門。」突然,嚴闕說出了這句話。

「啥?」猶如晴天霹靂,雷打上了她的腦袋,讓她一片空白暈厥了好一陣。

「告訴我你家在哪里,讓我上門提親。」嚴闕在試探如曦,若如曦答應,那她就絕不會是他心中懷疑的那個人……

「不……」如曦的意識突然清醒了過來。「我們才剛認識不久,互相了解得也不夠徹底,如此貿貿然的論及婚嫁,你不覺得太過草率了嗎?」事情好像鬧得有點嚴重,嚴闕居然會想娶她?

「我只想要你,其他事情並不重要。」

嚴闕說得真切,如曦听得揪心。

她連忙道︰「如果你以為踫過我的身子就必須負責的話,那就不必了。我這生老早篤定了是不嫁的,誰來說媒都是無用。」

「為什麼?」嚴闕聲音暗啞。如曦拒絕的舉動,將真相指往了他最不想听見的答案。

「唔……」如曦言詞支吾。「反正我不能嫁給你就對了。」

嚴闕也不再說下去,只是拿一種深沉的眼神,凝視著如曦。

「別這樣……」她最受不了這雙陰郁的眸子直瞅著她不放,那會讓她陷落下去,沒辦法抽出身。

門外有陣不識趣的敲門聲響起,嚴闕穿起外衣前去開門,如曦也乘機拿回掛在椅背上的肚兜,然後東翻西找,在床底下尋回她的褻褲。

天大亮,旭日刺目的光線照亮了房間。

她得走了,再不回去,蘭蘭肯定會發瘋。但門口有嚴闕擋著,照嚴闕方才的態度看來,肯定不會讓她輕易離去。

門口玦雙的聲音響道︰「怎麼,今天睡得真晚,沒啥事發生吧?」听起來像在笑。

「我的事自己會處理,毋須你來操心。」嚴闕恢復一貫的冷靜,開個縫的門以身軀擋住,不讓玦雙越雷池半步。

趁他們兩姊弟講話時,如曦推開窗子一腳踏上準備開溜,哪知嚴闕耳朵太靈,才發出些微聲音便把他的注意力移轉了回來。

「如曦——」嚴闕發覺如曦竟想不告而別。

她听見嚴闕喊她的名字,似乎有發怒的跡象。

「不許追過來!」躍上窗台,她回頭喊了聲。「別忘了你是當朝丞相,要忙的事很多,這麼黏著我像什麼樣?」

「當朝丞相……」嚴闕的腳步定住了。

「很好!」她滿意地點點頭,跳到窗外泥地上,往外跑去。

雖然動怒的嚴闕有些可怕,但是蘭蘭更加可怕。昨日她原本只想將桂花釀和甜食交給嚴闕便打道回府,沒想到一待就是一整夜。

這下也不曉得該怎麼跟蘭蘭解釋,她竟違背約定私出長樂坊,而且還十分要不得地,爬上嚴闕的床。

如曦走後,嚴闕口里喃喃念著如曦方才說過的話語。

當朝丞相……當朝丞相……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是天子賦予他至高無上的權力,他的一言一行緊系著社稷福祉、天下萬民。

他不該追上去……

他不該……

由長樂坊密道鑽回宮里,才從床鋪底下探出頭來,如曦便感到一股陰寒得足以凍死人的視線。

「蘭……蘭蘭……」

「叫你別亂跑,你竟敢跑得不見蹤影,直到現在才回來!」蘭蘭寒著一張臉,把如曦從地道里拉出來。「我到長樂坊不見你人影,整條天街尋了十幾二十遍也找不著你的人,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一整夜都沒回來?」

「嘿!」如曦有些心虛。「別這麼凶嘛,我都這麼大了,又不會跑丟。」

「你曉不曉得永掖侯已經出兵南蠻,現下京城內少了他的大軍守護,其余諸侯很可能會乘機鬧事?」

「啥?」

「我真的會被你氣死。」蘭蘭兩夜未睡,情緒已經緊繃到了極點。「說,你昨晚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如曦低下頭去,絞著手指。「我去嚴闕那里。」

「嚴闕?」蘭蘭感覺自己的呼吸凝住了。「兩個晚上都在他那里?」

如曦有些困難地點點頭,又連忙搖頭。「沒有啦,第一個晚上我待在客棧,第二個晚上才……才……」

「不是吧,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整夜都在干麼!」蘭蘭發現如曦發絲散亂,連衣衫也縐成一團凌亂不堪。

「你知道的啊,有些事該發生的它就是會發生,怎麼攔也沒用的。」如曦盡量想用些比較委婉的方式,將昨晚的事情說出口。「雖然我是喝了些酒,但我還是滿清醒的。不過我覺得是我單方面的失誤,因為我一開始就跨坐在他的腰上,只是沒想到對他的刺激有那麼大……」

不待如曦講完,蘭蘭一把抓住如曦的衣襟,將她的衣裳由兩側拉下。

如曦打了個冷顫。

「天啊——」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蘭蘭受不了刺激,捂著額「砰——」地一聲倒地不起,暈厥過去。

「蘭……」如曦低頭喚了喚她,不曉得蘭蘭怎麼了。

轉身對上銅鏡中的自己,如曦這才發現自己頸子以下直至胸口,滿布著瘀紅的瑰色痕跡。

是嚴闕留下的。

「蘭蘭,你別暈倒啊!你還沒告訴我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呢!」蹲在地上戳了戳平時威風八面,誰都不怕的表妹,如曦鼓著雙頰,沒辦法為永掖侯離京的事拿定主意。

後來,她只好把御醫葉鞠喚來,葉鞠說蘭蘭太累,加上打擊又大,身子受不住才昏了過去。

只要讓她好好睡一下休息休息就可以,沒什麼大礙的。

她讓蘭蘭先躺在她那張大床上,然後自個兒往無為閣去擬旨召回永掖侯,改派其余人等前去接替他的位置。接著回到寢宮中,乖乖地等待蘭蘭醒來,好領罵。

「「肚子痛」說國庫空了,有這麼一回事嗎?」如曦吃著蘭蘭親自下廚煮的面,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分心問道。

「當然,自你登基已十多年了,從來沒有加征過賦稅。你以為國庫是聚寶盆,還是搖錢樹,模一模、搖一搖就會有大把銀子掉下來?」睡醒了的蘭蘭又是一副精力充沛、嘴巴不饒人的模樣,根本完全看不出昨天曾經臉色發白、昏倒、暈厥過。

「那我當初蓋長樂坊的錢打哪來的?」

「那是國庫最後的一點錢,不過長樂坊開業後三個月,錢就完完整整補齊了。」蘭蘭翻著長樂坊的帳本,清點著這個月的收入。

「听起來長樂坊好像賺了很多錢。」如曦睜大了眼。

「很多是沒有,不過補補國庫倒是還可以。」

「蘭蘭,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們不如把那些錢拿來買糧食,然後送到南方去啊!」如曦的眼楮亮了起來。

「喲,提及有關于嚴闕的事,你的腦筋倒靈光起來了。」蘭蘭干笑了聲。

「這爛攤子是我丟給他的,他如果沒辦法做好,罪很大的。」如曦陪笑著。

「長樂坊的帳是我在管,這些錢我也有份,我干麼幫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做。」蘭蘭拿起筆來在帳簿上畫了畫,白花花的銀子進帳,傻子才會把它們丟出去。「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倒還可以考慮考慮。」

「說吧!」

「不許你用如曦的身分,私下再見嚴闕。」

「哇,你趁人之危!」如曦嚷著。

「我是為你好。」蘭蘭得防患未然。

「我才不答應。」如曦立即回絕。「我已經和嚴闕說……」

本來想講出她與嚴闕約好初九天香樓見,沒去等于毀約,所以不能答應蘭蘭的要求;但想及蘭蘭若知道她又要跑去見嚴闕,必定會百般阻擾她出門,于是連忙改口。「反正嚴闕很厲害,沒有我幫忙,自己也會有辦法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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