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計劃是利用這些復制品來掉包真正的五色令,等到界黑盟發現破綻時,他們早已消失無蹤。
「來不及約定就被殷日陽打斷了。」
「沒關系,我們可以用無線電跟她聯絡,把東西交給她。」
星月有點擔心的看著他,計劃听起來很完美,不過他總覺得殷日陽似乎不是那麼好對付。
???
一整面電視牆展現各種不同角度的界黑盟總部,所有角落的變化,透過監視器的監控,均一覽無遺。
這是間極為廣大的操作室,負責界黑盟的安全,它有一台專司各種情報機密的龐大電腦,甚至指揮著一個通訊衛星。
此刻殷日陽正坐在主控室,听取一系列的報告。
「八日下午三點,截收到一通無線電,發出的位置經過我們研判,是在花園的噴泉旁。」
「根據波形探測器這幾個星期來的顯示,有頻繁的電子活動在西邊的側翼進行,但位置並不固定。」
他閉著眼楮,腦子里不斷地轉著。
一定有人在這里使用精密且小巧的通訊器,否則不會有那麼多頻繁且不固定的電子活動。
殷日陽猛然睜開了眼楮,眼楮射出的寒意足以令人顫抖。
安花痕!
???
夜晚很快的來臨,花痕突然覺得焦躁難安,似乎有些事將發生,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她打開了窗子,讓涼爽的夜風清醒一下頭腦。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房門重重的被踹了開來。
她驚愕的回過頭,一眼就看見殷日陽笑著站在門口。
他雖然在微笑,不過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卻沒有稍減。
事情不好了!花痕臉上表現得鎮定非凡,暗地里卻悄悄的利用藏在鞋跟里的發報器發出訊號,要鏡緣他們準備接應。
「門跟你有仇嗎?」她吞下一大口口水,努力保持平靜。
「砰!」又是一聲巨響,殷日陽重重的關上了門。
「沒有。」他往前走近,不斷的審視著她,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說實話,你是誰?」
「安花痕。」
「你混進界黑盟做什麼?」殷日陽一點都不像在逼問,反而像在跟她談天似的。
「是你們邀請我來的。」
「是嗎?」他深深的看著她,陡然的笑了起來,「我給過你機會的。」
殷日陽一伸手,摘下了花痕的發箍,狀似無意的把玩,撥弄著上面的蝴蝶結。
嗤嗤幾聲輕響後,一排閃著銀光的細針,整齊的釘在地毯上。
「麻醉針是嗎?」
「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糟糕!花痕的心里警鈴大作,殷日陽正在一步一步的揭穿她,沒想到這個計劃就要失敗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個精致的手表在她雪白的腕上晃動。
「這是什麼!改良的距離追蹤器!」
天哪,他居然知道,她簡直是不敢相信!
「我打賭你的扣子里有一具小型的竊听器。」他一伸手,扯下她胸前的扣子,在地上踩了個稀巴爛。
「怎麼不說話了?我說的都對嗎?」
「都對!」她沒想到計劃會失敗,還好她已經知道黃色令在哪,也不算失敗得太徹底。
花痕一揚手,兩指向外一彈,啪的一聲,一枚暗器彈向他,同時她左手疾翻,向他的領口抓了過去。
殷日陽一偏頭,避開了那枚暗器,同時右手一格,阻擋了她這一抓。
兩個人就在房里斗了起來,像蝴蝶翩然飛舞,一點也不像是性命相搏。
「你輸定了!」他信心滿滿,早上他跟她交過手,她不如他是顯而易見的。
「難說!」他太自傲了,早上她根本沒使出全力。
她直直對著他撲去,他連忙往後一退,沒想到她撲到一半,卻突然以一足支地,轉了個半圓朝他側邊攻來。
殷日陽的躲避完全失效,不由得又驚又怒,跟著頸上一痛,黃色令被她一扯,銀鏈斷裂,在他頸上留下一道血痕。
花痕一拿到黃色令,就往窗邊一沖,這時候她不由得慶幸,還好她稍早時開了窗。她輕輕一縱,像一只大鳥似的往草坪飛去。
「安花痕!」殷日陽怒極,嚴厲的吼聲在黑夜里回蕩。
他不假思索的也跳下去,一大群守衛發現異狀,紛紛對著花痕急奔的背影放槍。
他快氣發瘋了,沒想到竟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栽跟頭,他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
可惡!他一定會報復,她逃不了的。
殷日陽急起直追,兩個人的輕功都很好,一下子就把一大群守衛拋在身後。
花痕愈奔愈急,她可以感覺到殷日陽的氣息就在身後。
眼前是一座高聳的圍牆,她完全沒有停步的打算,右足在地上一點,輕松的翻過了牆頭,就在這個時候,尖銳刺耳的槍聲響起。
她問哼了一聲,重重的摔落在地。
三輛原本停在路邊的轎車疾駛而來,將她扶入後座。
「分開走!亦園集合!」
三輛一模一樣的車,從三個不同方向疾駛出去,只相差十秒鐘的時間,大批的追兵紛紛出籠,開始一場激烈的飛車追逐。
???
可惡!
殷日陽的怒火正狂烈的燃燒著。
安花痕犯了他的大忌,他痛恨被玩弄,而任何人惹到他殷日陽絕對不會好過的!
「氣什麼呢?那女娃搶走的又不是真的黃色令。」殷天?悠哉的說。
他早就發現那個叫安花痕的有些不對勁,他親眼看過她從四樓躍下來的身手,那是王五的獨門絕活,安花痕若不是四大家族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項絕技?
他一猜就知道她是為了五色令而來,如果這麼容易就讓她給奪走,那他豈不是白混了嗎?
「那不是重點!」殷日陽恨聲的說,重點是他敗在她手下,可恨!
「唉唷,你跟個死人生氣做什麼?」他一槍準確的打中了她,她能幸免于難的機率是零。
殷日陽猛然一震,有股莫名而復雜的情緒緩緩漾開來,「她不會死的,我沒那麼便宜就放過她!」
「好,隨便你。我只希望這件事能一勞永逸,一次把這些小賊全解決掉。」
「我說過了,我不來這一套的。」殷日陽搖頭拒絕,他一向不傷人性命。「她要黃色令做什麼?」他不明白花痕的目的到底為何。
「我說過啦!五色令可以開啟一個巨大的寶藏,那丫頭大概是財迷心竅。」
「為了錢?」真不敢相信她竟如此市儈。
殷天?冷笑道︰「日陽,這些人一定還會再來的。」
他們沒拿到五色令是不會放棄的,不過他不打算讓日陽知道上代的爛帳,他會好好的處理這些漏網之魚。
他們實在太天真了,現在的界黑盟已經不是以前的界盟,就算他們湊齊了五色令又怎麼樣?沒有人會听他們的號令的。
金錢萬能呀!
「就算她不來,我也會把她給揪出來!」殷日陽信誓旦旦的說。
「很好,把他們全揪出來。」他還需要青色令去開啟那個寶藏。
???
水霧輕輕的幫花痕上藥,看她眉頭緊皺,冷汗直流的模樣,心中頗篇不忍。
還好她的反應快,事發當時應變迅速的拉花痕一把,那一槍才沒打中她心髒。
「真是好險哪,再差個三公分你就死定了。」
「喂!水霧,你不烏鴉嘴一次會怎樣?」星月猛瞪她一眼。真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女人,她沒瞧見鏡緣擔心得魂都快沒了嗎?
「我沒事的。」花痕微微一笑。
鏡緣盯著她看,好一句輕描淡寫的沒事!她不知道那晚他急得快死掉了嗎?
當初真不該讓她去冒險,不但她受了傷,連亦園都曝光了。
「抱歉,我搞砸了。」花痕難過地說。她沒想到計劃會失敗。
「不是你的錯,殷日陽這家伙不好對付,精得要命!」星月連忙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