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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多精戀人 第10頁

作者︰童景遙

霽柏听她說完,突然有股想把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就在這掙扎的緊要關頭,築月竟突然把臉移近,眨著眼,一派天真的說︰

「你知道嗎?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呢。」

「為什麼?」

「因為你跟他……很像。」

「是嗎?」

「嗯……你們都是屬上流社會的人,身邊周旋的應該都是漂亮的女人,不會是我這種放逐山林的野人。」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嘲的干笑著。

霽柏抿著唇,心里有股說不出的疼惜。「不,是那個男人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築月好像听懂他的暗示,立刻轉過頭去,歪著身子吃力地想站起來。「你怎麼啦?」

霽柏看她頗吃力,于是伸手攙扶著她,但築月卻警戒的掙月兌他的手。

「我好像醉了。」

她逞強的想靠自己的力量站定,但雙腿卻不合作,罷工似的提前休息了。

霽柏眼明手快,立刻站起來將她整個人攬進了懷里。

「沒關系,沒關系……我自己可以走,你也早點休息了。」

築月被酒精浸紅的雙頰這會兒更紅了。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企圖離開他的懷抱,沒想到差點跌倒。

霽柏心一橫,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一彎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

「別說話。我只是抱你回房間,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听到霽柏輕聲在耳邊解釋,築月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乖乖地依偎在他懷里動也不動。

霽柏走進房間,輕輕將她放在床上,終于忍不住親了她那紅透的小臉蛋。

築月出乎意外的沒有拒絕,于是霽柏試探的問︰

「你還好吧?」

「嗯……」

築月像是進入半睡眠狀態,閉著眼翻了個身,對他的侵襲完全沒有反應。

霽柏不太相信。于是從她身上翻過去,這次大膽的朝她的嘴唇進攻。

在親吻她的同時,霽柏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一瞬間,他仿佛也醉了。

這一次他真的投降了。

她竟然敢在一個男人面前毫無防備的睡起覺來。

是不怕?是信任?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霽柏用手背輕觸她發燙的臉頰,一股暌違已久的悸動突然涌上心頭,他趕緊深呼吸幾口氣,壓抑住那隨時可能潰堤的欲求。

他撥撥額前散落的發,坐在床邊自嘲地笑了起來。

在看她睡了幾個小時後,他才不舍的起身,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

翌日一早,霽柏醒來,一走出房門,立刻被一股濃濃的咖啡香所吸引。

「早啊。」築月站在廚房,不太敢正視他的臉。

「早啊,呵——」

霽柏像沒事似的打了兩個呵欠,走到廚房要了一杯咖啡。

霽柏端起杯子喝了兩口,特意盯著精神奕奕的築月瞧。

「干嘛這樣看我?」

「沒什麼。」他端著咖啡坐回客廳的沙發,目光還是舍不得離開。

築月隱約猜到他眼光中寓意,臉頰不由得泛紅起來。

「昨晚……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沒有。就算是……我也不認為是麻煩。」

「你不要跟我調情,我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桌,有培根蛋三明治、牛女乃和新鮮的果汁。「快吃吧,吃完我就送你下山,村長會幫你找到拖車的。」

「我下山,那你呢?」

「我當然是回來工作啊,你已經耽誤我不少時間。」

「Sorry,原來麻煩的是我。」霽柏略帶歉意的說︰「好,這一次說話算話,吃完早餐我就走。」

築月如釋重負的走到屋後,把他洗干淨的衣服收好,然後拿出那雙已經接干淨的意大利名牌鞋,走回餐桌旁。

「哪,等一下把衣服換下來吧。」

霽柏越接過衣服時,緊緊抓住了她的手。築月直覺的想抽手,卻被反向的力量一把拉進他的懷里。

「我說了別跟我調情,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她極力想推開他。沒想到這個指控讓本來還有顧忌的霽柏,生氣的抱得更緊了。

「你說什麼女人?」他一方面為自己辯駁,卻又不想輕易放過她。「我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調情,更不會對你……」

「對我怎樣?」築月頂著莫名其妙的勇氣,就這麼跟他杠上。

「我感覺得到……我們之間有某種情感正在醞釀,我不喜歡玩你追我跑的追逐游戲,如果是,那我們……」

霽柏還在說話的當時,竟毫無預警的將唇印在她的唇上。

這個吻來的太突然,讓築月根本來不及反應。她想借著移動避開,但霽柏卻像個精準的獵人,敏捷的困住了她。

本來他只想給她一個單純的吻,但卻在接觸之後無法自拔。他想給她更多,也同樣想要的更多。他張開嘴,用溫熱的舌尖向前探進。

當兩人舌尖踫觸的那一剎那,築月猛然醒過來的用力推開他。

「你……你怎麼可以……」她能想到的所有指責的話,卻都像是在指控自己。

霽柏依然把她抓得很緊,不讓她有一絲機會可以逃走。

「我的坦白讓你害怕嗎?」他柔聲問。

「那是你的感覺,與我無關。」

「你到現在還說我們之間沒什麼?」霽柏不能接受她過分冷漠的態度。「你認為有什麼?因為一個吻我就該對你輕聲細語,像個小女人一樣的依附著你?還是該主動月兌了衣服跟你上床?」築月這回心一橫,用盡全力的從他堅固的手臂中掙月兌。「冷律師,收起你那幼稚的表白,回去哄騙別的女人吧。」

「你誤會我了。」

「我們根本不認識,哪來的誤會。」築月退了兩步,下逐客令的說︰「快去換回你的衣服離開這里吧。」

就在霽柏還不放棄為自己辯解時,屋外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一輛灰藍色的旅行車在樹叢間忽隱忽視,築月看著窗外,冷冷地說︰「是風生。」

「他來干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他問你才對吧。」她撥撥頭發,自顧自的往門口走去。

風生停好車,下車時臉上不但沒有平日開朗的笑容,眼中還充滿著嫉妒的烈火。

「你怎麼突然上來?」築月走近,發現他神色異常,立刻做了心理準備。

風生惡狠狠地瞪著霽柏,壓低聲音問築月︰「他在這里干嘛?」

「他來看著溫室,結果車子在半路拋錨了。所以我留他在這……」

「你讓他在這里住?」他憤怒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連語氣都無法控制了。「築月,你知道他是什麼人,怎麼可以……我真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懶得跟你說。」築月也被他惹毛了。「就算是那些財團的人在山里迷路,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那……你為什麼不送他下山,非得讓他住下來呢?」他明知道兩人不會發生什麼事,但卻很難燒熄心中那把妒火。

「我沒想那麼多。」築月只想結束話題。

「你不是沒想到,你其實是……」

「其實是什麼?我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你憑什麼指貴我?」

「我不是指責,我只是不懂你為什麼看不出這都是他的伎倆呢?」

築月本想再反駁,但一想到這只會人上加油讓情勢更加混亂,于是立即閉了口。

看築月不說話,風生于是繞過築月,朝霽柏走去。

「袁先生,早啊。」霽柏著他過來,禮貌地打著招呼。

沒想到風生卻怒目瞠視的指著他說︰

「你少來這套,你別白費力氣討好築月,沒用的。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讓步的。」

「你好像設會了。」霽柏低頭笑笑。「我來這里並不是為了賣地的事。」

「不是為了地,那你來干什麼?」風生回頭看了築月一眼,滿心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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