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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多精戀人 第8頁

作者︰童景遙

雖然築月看到是他,但奮力落下的棍子已經收不回來,于是也跟著大叫。

「你……怎麼又是你?」築月想湮滅證據的將木棍扔掉,一臉尷尬地說︰「你在這鬼鬼祟祟干什麼?」

「什麼鬼鬼祟祟,我不正要來敲門嗎?哎喲……」

霽柏弓著身體半蹲在門前,右手就按在前幾天被撞的左肩上。

「你……設事吧?」

「沒事才怪,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每次見面都要演出全武行?」

「是你自己……」

看他舊傷未愈,現在又加上新創,就算再強壯的男人都承受不住。

于是築月收住口,毫不遲疑的扶他進屋子里去。

她先將霽柏扶坐到沙發上,然後轉身走到廚房,在儲物櫃里找出一個大藥箱。隨即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快把衣服月兌下來。」

「什麼?」

第一次有女人用這種口氣命令他月兌衣服,一時真讓霽柏有點不知所措。

「你不月兌衣服我怎麼上藥?」

「喔……」

霽柏用健康的右手遲鈍地解著胸前的鈕扣,築月看他動作似乎有點困難,于是主動過來幫他。

她一靠近,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彌漫在鼻息間。霽柏雖然聞過不少女人身上的香味,卻沒有一個令他如此著迷。

築月不解他為何突然趨近,慌張之余,連手上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這是什麼?」霽柏看著桌上那個陳舊的木箱,好奇地問。

「這是用來救命的藥箱。」

築月解開鈕扣之後連忙坐到一旁。當霽柏拉下襯衫,露出結實的胸肌和寬厚的肩線時,那完美的曲線讓築月不敢直視。

她趕緊轉過頭去打開木箱,上下兩層的架于各放著五瓶顏色深淺不一、外觀卻完全相向的瓶子。雖然上面都沒有標示.築月卻毫不遲疑的選了其中一瓶,然後坐到霽柏身邊來。

「我看看……糟糕,都腫了。」

她用手指輕按兩下傷處,然後放下瓶子,換了另一瓶液體的東西。

「那上面什麼標示都沒有,你可不要拿錯了。」霽柏玩笑說。

築月沒理他,先將汁液倒在手心,接著涂抹在紅腫的部位上,利用掌心的熱度慢慢開始推揉著。

霽柏只覺肩頭一陣疼痛,身體本能的在後縮了一下。

「別動,我知道痛,忍一下吧。」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霽柏索性開始閑聊︰「你這些瓶瓶罐罐里面到底是什麼?」

「干嘛,怕我拿毒藥害你啊。」

「不是。」霽柏搖搖頭︰「我只是好奇……哎喲……痛啊……」

「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點疼都忍不了?」雖然築月嘴里調侃,但手還是稍稍收了點力。

「不……這點疼當然不算什麼,只是你別趁機報仇啊。」

他像是豁出去的任由她宰割了。

十分鐘後,當藥力開始作用,原本紅腫的地方已經不那麼痛了。

當霽柏回過頭想說聲謝時時,發現築月抿著唇似乎在忍著笑。他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你想笑就笑吧,反正在你面前我什麼形象都沒了。」

「對不起……」築月伸伸舌頭,略帶愧疚的笑了出來。

「你真是沒良心,也不想想是誰把我搞得這麼慘,竟然還笑的出來?」霽柏嘴上埋怨,看著她的眼楮卻漾著迷人的笑意。

築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誠懇地說。「雖然兩次都是意外,但我還是跟你道歉。」

「看你這麼誠心,我接受了。」

築月抬起眼,發現霽柏的目光除了迷人的自信神采外,還隱含著一抹讓人猜不透的寓意,讓人忍不住想一窺究竟。

「我可以穿回衣服了嗎?」霽柏問。

「喔,還沒好呢。」

築月回神過來,再次拿起剛剛那個綠色瓶子,倒出里面黏稠狀的藥膏平涂在棉布上,然後敷上他的肩頭。

幾秒後,霽柏只感覺一股沁涼直鑽肩窩,這會兒疼痛是真的完全消失了。

「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拿起沒有標示的瓶子左看右看,又放在鼻子下聞著,卻還是弄不懂。

築月索性將藥箱全都打開,一一紹著說︰

「這里的藥都是從溫室的植物里提煉出來的,有治挫傷和筋骨酸痛,也有失眠、頭痛,還有脹氣和消化不良,甚至連降血壓和血糖的藥都有。」

當築月鉅細靡遺地解說的同時,霽柏從她眼中看到了星星一樣的光芒。

「你不是在研究保育類的植物嗎?怎麼當起神農氏種起藥草來了?」

「這說來活長,我想你是沒興趣听的。」她邊說邊收拾起桌上的藥瓶。

霽柏似乎有備而來,他靠上椅背,神情悠閑地說︰「反正我又不急著走,有的是時間听你慢慢說。」

築月先把藥箱放回原位,然後沖了兩杯熱茶,坐回沙發上。

「先不管我為什麼種這些草藥,你這麼晚上山來干什麼?」築月看他一臉倦容,鞋子和褲角也沾滿污泥,想必走了一段不短的路。「你的車呢?」

「車子在半路拋錨了,我是一路模黑走過來的。」

霽柏臉上有著劫後余生的興奮神情,但築月卻笑不出來。

她唱了口茶,緊盯著他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你別生氣,是我千拜托萬拜托,才說動村長告訴我,你可別怪他。」霽柏收起玩笑,認真地說︰「我純粹只是想看看。」

「看什麼?」

「一方面因為工作我必須過來了解,另方面……是想站在朋友的立場多了解你一些。」

這說法讓築月有點受寵若驚,但還是不動聲色。最後在他的注視下,她只好扯謊說︰「我卻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

「那真有點可惜。」他望著她,目光片刻不移。

「你以為做了朋友,我就會心軟,做出讓步嗎?」

「你能不能暫時忘記我律師的身份,當我是個普通人?」霽柏發出不平之聲︰「太荒謬了,難道你因為這件事,一輩子都不跟律師打交道嗎?」

「那也沒什麼損失啊。」築月逞強的說。

「能不能不談公事,就像普通人一樣聊聊天?」他試著拉下自尊央求著。

「不能,而且沒必要。」築月絲毫不肯讓步。

面對築月強硬的態度,霽柏只能兩手一攤,無力地躺靠在椅背上。「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

「什麼都不必說,我只要你和財團永遠離開這里。」

霽柏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令人感動的堅持。身為律師的他,深諳一個道理——就是在情勢尚未明朗之前,千萬別把路給走絕了。

于是他以退為進的妥協說︰「如果你真要我走,那我……」

他撫著左肩做勢起身。築月立刻阻止說︰

「要你走也不是說現在啊。你沒車,而且人又受傷,大半夜的怎麼下山啊?還是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說吧。」

築月把他按坐回沙發上,然後走到廚房,把另一個調里包丟進微波爐里。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後,築月幫他整理好房間和簡單的盥洗用具,然後就回房睡覺了。

※※※※※※※※※※

第二天,霽柏起來時,築月剛好要出門,他趕忙攔下她,堅持要跟她一起去。

原來今天地要到一處隱密的溪谷間去采收成熟的香菇。

兩人翻山越嶺,經過約一個小時的路程,才來到這仿佛人間仙境的溪谷。

「你種香菇是為了貼補經費嗎?」霽柏在溪邊坐了一會兒,還在喘著氣。

「不是。」築月笑了出來。「這是那些原住民種的,我只是過來幫他們采收而已。」

一個早上,他們就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中午回到木屋,築月準備好午餐,才在餐桌前坐下,就故意冷著一張臉說︰「吃完飯,我就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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