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所謂,向來如此.
邵華語恨恨的看著魯維陰那張貴族式的俊臉,過于華麗的五官上瓖滿得意的表情,完完全全掌握了她的思緒,將她的靈魂吞噬殆盡。
她會投降,因為她早已出賣靈魂。她用她的靈魂換取陪在他身邊的機會,即使她知道未來的路途遙遠崎嶇難行,沒有他的日子卻更可怕,她已經墮落了,徹徹底底的墮落了。
「嗯?」他歪著頭享受他的勝利,從邵華語的眼中看到投降。
「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她拉下他的頭,熱烈的狂吻他,咬破他的唇,照例咬下幾滴血絲。
「嗜血的小女人。」魯維陰舌忝吻留在唇上的血,綠色的眼楮里泛出陣陣波光。
「我等你,我永遠等你……」自信的誓言隨著魯維陰優美的身體線條覆蓋在邵華語成熟的服體上,開始他倆勢均力敵的纏綿。
朦朧的月光照耀在白色的床罩上,照映出兩具糾結的軀體。他們喘息著,在子夜的緩行中加快的腳步,在黎明前放開交纏的手臂,攜手度過又一個激情的夜。
第六章
濕熱的空氣、灼人的陽光,這是邵華語對泰國的感覺。
在時光的流轉下,她由一個憤怒的少女成長為冷靜、沉著的成熟女人,悄悄地擁抱歲月的痕跡。如今,她已經十九歲了,再過兩個月就滿二十歲.在這兩年問她學會了很多事,也懂得千萬別把激情看做是真心,那只會傷了自己。
她保持沉默,靜靜的跟著魯維陰轉過一班又一班飛機,沿途甚至還得換搭公車,最後終于到達一個村落,到達時她已經快累斃了。
「先別急著睡,真正的旅程從現在開始。」魯維陰總是洞穿人心的聲音倏地傳來,她只得打起精神振作起來。
「我還以為已經到達目的地了。」即華語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一片荒蕪,原始落後的村落中沒有幾戶人家,只有幾個好奇的小朋友從家門口探出頭,上上下下地打量遠來的客人。
「這里還不是紹麗村,紹麗村要再更里面一點。」也更原始。「從現在起我們改騎大象,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和村民接洽出租大象的事。」
邵華語目瞪口呆的看著魯維陰遠去的背影,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大象?他們不是要去一個叫做「紹麗」的村落嗎?為什麼會和大象扯上邊?
算了,她聳聳肩。既來之則安之,她相信魯維陰自有他的辦法到達那個偏遠的村落,找到他要找的人。
她定下心來打量他的背影,一百八十七公分高的身高使得站在他身旁的任何一個男人都顯得特別渺小,出色的長相更是象蜜糖一樣緊緊吸引任每一個見著他的女人。她已經學會不要太在乎他所造成的轟動,因為她不想得心髒病,不想自認為他只鐘情于她一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如此。她知道她還能吸引他的原因就在于她不會亂吃飛醋,在于她和他一樣熱烈的激情表現方式,這使得他們過去一年多的每個夜晚都像赴戰場,誰也不願意在床上認輸。
交涉很快獲得圓滿解決,但見魯維陰用流利的泰語和村民們飛快的交談著,沒三而下就搞定一切,將他們需要的大象租到手,外帶兩個導游。
「為什麼我們還需要導游?你不認得路嗎?」她好奇的發問,從他熟練的交易手腕推測他應該是個識途老馬才對。
「我當然認得。」他看她的樣子好像她是個白痴。
「那為什麼——」發問的同時她好奇不已的看著村民們將大象自棚內牽出來,不免被它龐大的體積嚇著。
「因為沒有導游這頭大象就不肯走,因為他們怕大象被我們拐了劃不來,所以堅持一定要派兩個人跟著,而且我們還必領支付他們的費用。」
換句話說就是租一附三,一個子兒都不能少,這些泰國人比紐約的毒梟還難纏。
「上去吧。」他拖著她走到大象的跟前幫助她胯上象背,上面雖早已準備好一個寬闊舒適的坐墊,她仍然覺得害怕。
她艱難的爬上象背,在象背上坐穩;很顯然地,魯維陰特地挑了一頭最巨大的象,才可能有如此寬闊的象背。
「沒想到你槍林彈雨都不怕,卻怕這小小的象背,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跟著翻上象背的魯維陰禁不住挑眉,他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著過她類似的表情。
「他一點都不小,它是頭大象,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一頭大象。」邵華語沒好氣的回答,默默接受他難得的撫慰。
「用不著怕,小表。這只是一頭大象。」他伸出手撫模她細女敕的臉頰,發覺她真是越來越美了,也越來越接近展示的時刻。
「是哦。」邵華語仍舊害怕,也做得計較他怎麼喊她,攀緊他比較重要。
「你是應該攀緊,因為它要起身了。」魯維陰壞壞的提醒臉色蒼白的邵華語,心中有一個更壞的主意形成。
她尖叫了一聲,抓緊他的領子戒慎恐懼地看著身下的象慢慢的起身,帶來一陣搖晃。
他穩住她的身體,以免她掉下象背去,被象腳跺到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搖晃很快就過去了,走沒幾步路後邵華語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因為大象的搖晃度雖大,基本上還是很穩的,沒她想像中的可怕。
大象繼續朝森林的深處走去,邵華語這才明白魯維陰雇用大象的原因。濃密的樹林中充斥著毒蛇蚊蟲,越往里走,越沒有路。最後小路終于在某處截斷,換成一條小溪流,若不靠大象渡河,根本踏不過雜草叢生,水高及腰的地帶,也就到達不了紹麗村,這是紹麗村村民對外的唯一道路,一切都得靠大象幫忙才行。
了解事實之後,她不禁對身下的龐然大物尊敬起來。大象是陸地上最大的哺乳動物,走起路來卻輕得不帶重量,頂多帶給他們如坐翹翹板一樣的威脅。
「不再害怕了吧?’’魯維陰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迫使她結束舒服的依靠。
「還好。」她隨便回答一句,實在不想自他的胸膛爬起,真想窩一輩子算了。
「你……快滿二十歲了吧?」他抬起她的下巴硬要她月兌離溫暖的懷抱,她只得抬起頭來回望他的綠眼。
「再兩個月。」她不明白這有什麼關系。
「你的十九歲生日我都還沒來得及幫你慶祝,就快滿二十歲了,日子過得真快。「他再次撫模她的臉,修長的手指不可思議的溫暖,充滿無法理解的溫柔。
她看著他,覺得他有些奇怪,他不是一向不管她的死活嗎,怎麼今天特別溫柔?
邵華語聳聳肩;不想多做無謂的猜測,他的心思太難捉模,想太多只是浪費時間。
忽地,魯維陰執起她的手,拿出一把小刀捉住她的手腕劃了一下,割出一道血跡。邵華語瞪大眼楮看著他的野蠻動作,一時間忘了反抗,他在做什麼,為何要劃開她的手腕?
「十九歲生日快樂,華語。」他邊說邊拿起小刀也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並拿出一條白色的布條,將她和自己的手腕綁在一塊兒,讓彼此的血交融。
這個人……瘋了,他干嘛也傷害自己?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冷靜的詢問,試著在他眼中找到解答。
「因為你是個嗜血的女人,而我又未曾準備其他的禮物,所以只好把我自己的血送給你。」魯維陰捉住她另一只手腕將她拉近,然後靠在她耳邊邪邪的發問︰「你不感動嗎?別人想要都要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