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知道,只是很難做到。她怎麼會該死的以為自己的表現已經夠好,怎麼會認為他也想要她?他是要她,但不是以一個普通男人的立場要她,而是伙伴!可以幫他打倒威爾集團的伙伴!
可悲的是,她可以對所有人武裝自己,就是學不會防範他的真實言話,他不過是在表明立場,告訴她可以接受的範圍罷了,她為什麼要覺得心痛?
「我知道。」她對著他微笑。「我是你的伙伴,永遠都是。」語畢,她狼狽的吻上他的唇猛力吸吮,夾緊腿反扣住他的灼熱用力推人自己的軀體之中,以另一種方式發泄她的恨意。
魯維陰什麼話也不說,他知道這是一場競賽,從他們初見面的那刻起便已鳴槍開跑,只不過她越跑越快,快得教他不得不跨得更大步,防止她跑過頭。
他低吼一聲,沖進她的體內——他們的不會是溫柔的纏綿,而是彼此無法暢言的真情,全化為淋灕的汗水和不停的喘息,共同測試忍耐的極限。
他一次又一次的沖刺,在沖破邵華語體內的薄膜時,引來最強烈的反擊。邵華語緊抓住魯維陰的肩膀,在他沖破處女膜的瞬間,十指也不客氣的在他完美的背部肌肉留下痕跡,抵御劇烈的疼痛。
他們的身體在污水中緊緊密合沒有空隙,熱情直線上升,退去了疼痛之後,邵華語體內的痛處漸漸被興奮和快感代替,放松身子迎接魯維陰猛烈的沖刺,急促的呼吸聲中攀升到激情的最高點。
餅了許久,急遞的喘息聲逐漸乎息下來。魯維陰抬起手肘撐住自己,凝視不斷喘息的邵華語,單手覆上她上下起伏的酥胸。
「這麼快就不行了,小表?我以為你應該更有耐力些。」
「我是很有耐力,但我也需要休息,而且不要再叫我小表,我已經是一個女人了,0K?」她候地起身,揮動長腿將他才剛支起的身體拉下來,再次環上他的腰,對他下戰帖。
「那麼我建議你千萬要支持下去,因為今天晚上我不打算讓你睡了。」也就是要做到天亮。
「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邵華語捉住他的手臂緊張的問他。她必須確定,她必須確定他就是那個陪她度過三百多個難熬歲月的聲音。
「今天晚上我不打算讓你睡了,我要累死你。」他挑眉裝傻,同時暗罵自己的粗心。
「不是那一句!我說的是——」
「夠了,小表。」他用整個身體覆上去,壓掉她剩余的話。「你不是想當我的女人嗎?現在正是你表現的機會。」
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他又沖人她的體內,以排山倒海的激情強迫她忘掉她一直尋求的聲音。
他們果真猛烈、瘋狂的到天亮,直到黎明時分才沉沉的睡去,累倒在彼此的懷里。
黑夜再次降臨,陰影覆蓋整個大地,只有微微的月光行進在這冰涼的夜,無私的照耀每張等待的床沿,溫柔撫慰其上的人兒。
躲在陰影中的邵華語屏息以待,一切都已就緒。今晚她就能知道過去那十個月來,每晚在她房間里出現的人影究競是不是真的,還是根本只是她自己的幻覺。
她看看四周,尚覺得滿意。床上的假人已放置妥當,假人的身邊也放好了錄有她哭泣聲的錄音機,只等對方出現按動手中的搖拄器,便能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魯維陰,是不是她最愛的人。
愛,這個字眼是多麼諷刺又可笑啊。她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的仇人,愛上教給她一切的魯維陰,復仇儼然成為了借口,一個繼續留在他身邊的借口。他只留對他有用的人,她也因此甘心出賣了靈魂,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不該奢求太多,她卻希望他對她有情,或許她真是個傻瓜。她繼續等待,直到房門如同過去的每一個晚上一樣被打開,她才啟動手中的搖控器播放床上的錄音帶,屏住呼吸傾听對方的每一個腳步聲,往床鋪的方向踱去。
皎潔的月光照在雪白的床單上,也照出仁立的人影。
邵華語欣喜若狂的看著月光照亮來人的完美臉龐,看著他坐上床沿,對著床上的假人輕喃︰「不要哭,支持下去。」
她無聲的背出這幾個字,最簡短的話語卻是支持她活下去的關鍵。
是他,真的是魯維陰!從她答應參與他計劃的第一天開始,他便暗中默默支持著她,在她睡著後賦予她生存的力量。
魯維陰伸手揉向被被單包裹住的身軀,一如以往每一個難耐的夜。表面上邵華語似乎已學會武裝自己加入毒品的世界,其實她的心就和當初一樣仿惶無助,只有在夜深人靜墜入夢鄉之際,才能盡情任淚水奔流。
他能夠體會那種感覺,因為他也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人,甚至比她走得更艱辛。
他掀開被單,欲將她側躺的身體翻轉過來,吻干她的淚水。當他一接觸到冰冷僵直的軀體時馬上就感到不對勁了,果然立刻在枕頭的旁邊發現了一個小型錄音機,里頭正播放出撕人心肺的吸泣聲。
「是你。」邵華語從陰影中走出來,臉上帶著狂喜的表情。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是在作夢。」如果是的話,求老天爺不要讓這個夢醒來,讓她永遠沉浸在他的眼眸之中,彷徉于綠色的湖水直到軀體腐爛那天為止。
他居然中計了,小看了這小女人的決心。
「你是在作夢沒錯。」魯維陰站了起來,表情輕藐的斜睨著她。「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能證明什麼?證明我並不如表面上一樣冷漠?證明我愛你?」他走向邵華語,在她面前站定。既然她堅持要答案,他會給她答案,讓她徹底死了這條心。
「事實不正是如此?」她既不退卻也不走開,一定要得到正確解答。
「如果你不關心我的話,為什麼你要來我的房間?為什麼要在我入睡之後守護我叫我不要哭,告訴我一定得堅持下去?」求求你告訴我因為你在乎我,因為你無法對我冷漠!她在心里祈求。
魯維陰看著邵華語的臉,小巧的五官上寫滿對愛情的渴望。緒一個承諾對他來說很簡單,卻于事無補.他不需要愛情,也不希望她得到愛情,他需要的是更強力的伙伴愛情只會使人脆弱,對他的計劃沒有任何幫助。
「因為我不希望你臨陣月兌逃,不希望失去一個伙伴,所以我到你的房間來,目的就是要你振作起來和我一起打倒威爾集團。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原因。」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緩慢得如同他臉上綻放的笑容,輕佻得教人想送上一拳。
「你說謊!」她已經無法再保持冷靜下去,無法再忍受自己過多的期盼。「你一定是愛我的,一定是的!」若不是的話,他不會出現在這里。
「放聰明一點,小表。」魯維陰捧起邵華語的臉,用最無情的話鞭撻她。「為什麼女人總以為只要和男人上過床,她的地位就會一下子跟著提升,到達幻想中的位置呢?」他邪邪的一笑,所有的輕藐傾倒而光。
「被動的女人的確往往是受害者,但主動的女人也不一定能夠要到她想要的東西,尤其是愛情。」候地,他放開她,將她推倒在床上,要她做出選擇。
「我不懂愛情,但我懂性。」他俯視著她猛然漲紅的臉,一下子就射中紅心。「你是要繼續待在我身邊當我的女人、我的伙伴呢,還是從此走出大門永遠不再相見?選擇權在你,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