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遺憾了,你天生注定要失身給我這個公子。」否則也不會追了他十年。
「誰說的?」他的自大氣亂了她的理智。「我的真命天子是薩德納羅,根本不是你!」對,千萬別輸在他的魔指之下,要記得自己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她給自己打氣。
「啊,薩德納羅,你的另一個未婚夫。」他笑得陰冷,玩笑之心全收了起來。「你倒提醒了我應該及時把握住良辰美景,趁你那該死的番王還沒出現前先搞定我的‘名分’!」他邊說邊壓低身體,原本只是戲弄的手指也不客氣地伸入她的中衣內,隔著薄薄的肚兜挑弄她胸前的突起,強迫她加入他所編織出來的感官世界。
錢雅築拚命的咬緊牙根,以對抗自己敏銳的感官。她才不會服輸,她曾經輸得什麼都不剩,甚至連自尊也一並失去。這一次,她要決定自己的未來,即使她的身體正以要命的速度背叛她的意志也一樣。
但尹律楓卻不允許她這麼做。
他猛烈的覆上她的唇,並在她尚未能從驚訝中回復的當時,一舉攻入她的口腔之中。他用最熱烈的方式卷滾舌浪,徹底沖刷她堅定的堤防,攻得她搖搖欲墜。
她想逃避,然而恍若盤石的巨掌卻堅決的握住她的下顎,要她承認自己的。
她試著強迫自己不去反應他的索吻,試著讓自己漸漸滾燙的身子冷卻下來,但自身體深處泉涌的熱潮卻教她不由自主拱起身體回應他的。
她好氣自己,氣自己的無能,更氣激起她情潮的尹律楓。
「築兒……」他喃喃的低吟著她的小名,強迫她和他一起重回記憶之谷。「為什麼要抗拒自己的感覺?你知道你的身體好熱嗎……」冰冷的大手忽地移至她光滑平坦的月復部,從肚兜下方一路撫去,直至覆住她的豐胸。她立刻感到一陣燥熬,仿佛一盆火燒在她胸口,熊熊的教人無法忽視。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他輕輕的搓揉手中的蓓蕾,它們立即變得又挺又硬,而她胸口那把火也愈燒愈旺。
「我從未曾忘過你的感覺,」他輕嚙她的耳垂,懶懶地將熱氣送進她的耳內,讓她癱瘓個徹底。「我猜你也不曾。」接著他又技巧性的褪下她的肚兜,捧住她的與他的接觸。
她嚇了一跳,卻無法抗拒愈趨熾熱的欲火。該死!她是怎麼回事?居然會控制不了自個兒的身體。
「回答我吧,築兒。」他右手解開她的腰帶,左手仍支住她的臀,不讓他的灼熱離開,硬要她正視她自己的熱情。
錢雅築十分清楚正隔著中衣抵著她的突起是怎麼回事。拜過去瘋狂追逐之賜,她也知道男人發起情來有多麼嚇人。但她從沒想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身體滾燙得仿佛正在燃燒,從身體深處源源流出的情潮亦浸透了衣裳,尤其是她的心口,不但沒有隨著緩緩注入的空氣冷卻,反而在尹律楓挑逗的魔指之下轉成嫣紅。瞬間,她覺得羞愧,她對不起對她一往情深的薩德納羅,更對不起自己的承諾。
「你的心口好熱,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燃燒。」他得意的微笑,很高興他仍能挑起她的感官,她的感情。
「那是欲火。」她回答得武斷,恨不得撕下他那張自信的臉。她死也不會讓他知道她仍然愛他。
「是嗎?」他收斂起笑臉,沒來由的覺得一陣憤怒。這只是欲火,而無關感情?他的精靈變得太多,多到他無法承受。
「那麼讓我看看,你這把欲火能燒多旺。」他憤怒的覆上她的嘴,不想再從她的小嘴中听到更多傷害彼此的話。
餅去的小女孩已經變了,變得更懂得傷人,同時也變得更嫵媚。
他的大手撫上她的雙峰,發現它們比他記憶中成熟許多,握在手中的感覺飽滿而堅實,女敕粉色的像是小蜜桃似的向他招手,他毫不猶豫的趨前,擺動著靈活的舌尖掬取其芳香,錢雅築顫抖了一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全然復蘇。
但這接觸對已整整兩年沒踫女人的尹律楓而言卻是不夠的。他發覺自己就如同食毒者,中了身下女人的毒,只想探擷她的毒素,麻痹過一輩子。或許,這也是他多年不斷逃避的原因。
一個熱愛自由的人最怕染上毒癮,而一朵嬌艷的嬰罌花則需要吞噬嗜毒者以維持她的艷麗——如同他美麗的精靈。
他輕輕剝下她的衣服,如同花瓣般細致的身軀正為他開放。他不想嚇壞她,她游移的眼神和害怕的神情在在說明了她的恐懼。
錢雅築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來自胸口和身下的感覺,那是一種包含了身與心的雙重感情,沉重得教她想哭。
他卻誤會她是因為怕痛而哭泣,連忙彎身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我會很小心,你不必怕。」
笨男人,她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為何他們倆的思想總是搭不上邊,兩年前如此,兩年後仍然相同。
但她還是輸了,輸給自己的感覺。
她氣憤得想大叫,最後還是選擇臣服于自己的感情,隨著降下的男體一起越過邊際,穿越疼痛,共赴的殿堂……
「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跟你走的。」
倚在窗口的錢雅築丟下淡淡一句,頭也不回的凝視著窗外一片漆黑,柔美的背影美得就像夢幻。
「為什麼?」仍赤果著上半身的尹律楓眯起眼楮打量她的背影,太過縴柔的身體卻寫滿堅定的拒絕。
「你可別告訴我你不肯走是因為那該死的番王。」一想起那張過分逸秀的臉他就有氣,番人的長相不是都該黝黑凶悍嗎?怎麼那番王硬是不同。
「他叫薩德納羅,是個明君,不是什麼該死的番王。」她的口氣也好不到哪兒去,她雖不愛他,但也容不得人污蔑他。
「我管他什麼鑼,只要別來跟我搶你就行。」他賭氣的表情就像玩具必須分人一半的小男孩一樣,既不甘心亦看不出成熟。
「為什麼?」她轉過身回望他,反將問題丟給他。「為什麼你突然間變得這麼在乎我?兩年前你不在乎,兩年後更不應該在乎。」她平靜的詢問,內心卻是波濤洶涌。兩年前的記憶又涌上心頭,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忘懷。
他不在乎她?這真是笑話。他當然在乎她,在乎到令自己害怕,所以才會選擇逃開。只是他有勇氣誠實面對她嗎?過去太過于寵溺她的結果是造成她的不知節制。如今她長大了,要的比以前更多,不但要他照顧她的人,更要他坦白自己的靈魂。
坦白自己的靈魂……這太陌生了。他向來習慣握有主動權,不想被人逼迫坦白心事,尤其是築兒。
他知道這是一種很傻、很莫名其妙的情結,但他卻擺月兌不了,或許再過一陣子吧,到那時他就能整理出頭緒來。
「我關心你。」這是他目前想到最貼切的形容詞,卻教錢雅築一陣失望。
必心?是啊,只是關心,從來就不是愛。
他關心她、疼她、寵她甚至要她,卻從不愛她。但她要的只是愛而非關心。難道他不知道只關心她而不愛她,對她而言才是最殘忍的事?她在期待什麼呢?算了吧。
她再次轉身背對他並苦笑,笑自己的痴,亦笑自己的傻。「謝謝你的關心,你可以看得出來我日子過得很好,薩德納羅很寵我。」
言下之意就是請他滾蛋。
他氣得想攫住她搖醒她,讓她知道他才是最愛她的人。但或許是她過于平靜的語氣太挑動人心,他發現自己無法發脾氣,只能選擇和她理智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