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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水精靈 第23頁

作者︰湍梓

他踢上房門,雙手抱胸地看向錢雅築,勉強稱得上是通知。

錢雅築就算是被嚇了一跳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請出去,我正在換衣服。」

真高傲啊!他嘲諷的撇撇嘴角。看來他的小女孩不但長大,還跟著變得自大,他得找回過去的錢雅築才行。

「不必害羞,我一點都不介意。」他仍舊我行我素,一副等著看她怎麼接招的拽樣,讓僅著中衣的錢雅築為之氣結。

「你不介意,我介意。」過去她怎麼會瞎了眼喜歡上這種寡廉鮮恥的小人?居然趁她換衣服的時候挑戰她的定性,她真想吼死他算了。

「我已經訂婚了,我確信我的未婚夫也會和我一樣介意。」她故意抬出薩德納羅激他,期望他會氣得甩門掉頭離去。

「原來又是老問題。」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想用激將法?門兒都沒有!反正他早已決定要將最真實的那一面呈現出來,這次她可要失算了。

他笑得邪惡,直起身來慢慢的走向錢雅築,教她躲也不是,閃也不好的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握緊手中的衣服,能遮多少,就算多少。

「這種狀況真教人左右為難,不是嗎?」他優閑的在她眼前站定,笑看著她強裝出來的鎮定,兩頰上深陷的酒窩凹得簡直可以溺死人。

「我想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我們目前的困境。」他懶懶的建議道,眼中閃的淨是得意的光彩。

「我沒興趣听。」她立刻拒絕。不用猜也想得到絕不是什麼好建議。

「我卻很有興致講。」他猛然攫住她緊握著衣服的手,一把奪過拋到身後,頓時她優美的身段乍然顯露,在燭火的照耀下一覽無遺。

「我已經有未婚夫!」她出聲警告,並試著閃避他已然欺近的身體。

「你當然有,就是我嘛。」他厚臉皮地承認,同時爬上床和她玩起貓捉老鼠的游戲。

「才怪!」她邊閃邊罵,訓練了兩年的冷靜全部泡湯。「我的未婚夫是薩德納羅,我三天前才和他訂婚。」她左也閃右也閃,就是閃不過尹律楓龐大的身軀。他有這麼強壯嗎?她納悶,為何記憶中只有他微笑的樣子,而不曾感受過他的威脅?

「說得好,王妃娘娘。」提到那刺耳的名字教他不得不發火,也懶得再開玩笑。「你三天前才和那番王訂婚,那我能不能請教一下,你打算怎麼處理我這‘兩年前’就該和你拜堂的‘未婚夫’?」他刻意提醒要不是她逃婚,他們早就子孫滿堂了。

錢雅築聞言為之氣結,也為之迷惑,他干嘛一直強調兩年前的婚約,而且還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他一向就舍不得放棄他的自由,愛極流連于花叢間的滋味,現在卻反倒回頭要求她束縛他,男人果然犯賤。

「你已經不算是我的未婚夫。」她極力爭辯,試圖忽略他們早已訂過婚的事實。

「那可就糟了。」他一把拉過她將她壓入床褥,構造簡單的木床倏地嘎嘎作響,一副隨時會塌下來的模樣,听得錢雅築膽戰心驚。

「你想干嘛?」她也和床鋪一樣膽戰心驚的抵抗著尹律楓要命的魅力。若說兩年以前的他是甜得教人忍不住想偷嘗一口的蜂蜜,那麼兩年後的他便是塊磁石。歲月不僅改變他的面容,更增添他的成熟。她不知道他這兩年之中經歷過什麼,但她知道自己非抵抗不可,否則她辛苦建立的自信將被摧毀,她不想再回頭過那種以他為天為地的生活,她要活出自己。

「造成事實。」他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叫囂,反而將她困得愈深,壓得更緊。「既然你說我不是你的未婚夫,那我只好先下手為強,免得吃虧。」

「混帳!」她再也忍不住怒氣,但雙手又被鉗住,只能拚命瞪他。

「盡避罵。」她愈罵他愈高興,因為那代表過去的雅築已經漸漸回來。「我想拖了兩年,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也該是時候了,你說呢?」說這話的同時,他的右手也一並來到她的腰下,並用左手捉住她極力掙扎的雙手,氣得無法掙月兌的錢雅築禁不住又是大罵。

「作夢!」該死,他好像比記憶中高大?「你休想踫我!」

「很遺憾,我已經在踫你了。」他也生氣了,兩年前的她巴不得他踫她,兩年後卻掙扎得像烈女一樣。「我記得兩年前你很喜歡我踫你嘛。」事實上,要不是他的意志太堅強,早和她上床了。

「那時候我是個傻子。」她氣得臉色漲紅,他一定要提醒她曾有多蠢才行嗎?

「現在的傻瓜卻是我。」他捧起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坦率的表情教她愕然。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暗示現在立場已經倒過來,現在她才是被追逐的人?

她能相信他嗎?她該相信他嗎?

她游移,耳際卻響起過去的聲音。

你曾愛過我嗎?

不曾!

斬釘截鐵的回答至今仍回響于耳際,堅定她原本已經松動的心,她差點忘了尹大公子最擅長的就是拐女人,那張嘴,死人也能給他說活。

「你這算是報復嗎?報復我耽誤了你十年的光陰?」她直接說出心中的疑問,這是她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答案。

報復?這兩個字就像是天地是倒著開一樣可笑。他懷疑她是否懂得它們的意思,若要說「報復」,恐怕他才是真正被報復的人吧。

經過了兩年夜不成眠,日不能寐的痛苦日子之後,他終于了解看不到、听不見她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他曾經自大的將她推開,也因此付出代價。她人是消失了,可是卻始終存在于他的心。這算是報復嗎?或許是吧。他用言語刺傷她,她卻以行動回諷他。

這當然是報復。是老天刻意安排,用來懲罰他自私、盲目的報復。

「我不該報復嗎?」他避重就輕的回答,不想這麼快就表露心意,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害我過了十年的非人生活,我想撈一點本回來並不算過分。」

非人生活?不必說得這麼難听吧?她過去是頑皮點,但也不至于像他說的這麼嚴重。

「只因為那十年,就要我還你一輩子,你的算盤也未打得太精。」她邊說邊掙扎,無奈扣著她的手比鐵條還硬,動也不動。

「我的算盤一向打得精,而且我向你保證,一輩子絕對沒你想象中來得長。」他眨眨眠,魅惑的眼神暗示明顯。

「我很懷疑。」她不屑的哼道,再一次懷疑自己過去的眼力。

「真的?」他笑得邪魅,不把她的拒絕當一回事。「那我只好用實力來證明。」跟著話語一起落下的是熾熱的唇,錢雅築眼明手快的偏頭躲過這一吻,害他撲了個空。

「原來你所謂的實力還是取決于下半身?」錢雅築涼涼的嘲弄,口氣中充滿不屑。「真不愧是種馬協會會長。」她惡意的嘲諷,盼能看見他酩紅的臉頰,結果卻看見他得意的表情。

「多謝夸獎。」他也笑得惡意,才不中她的計。「我記得以前每當我這匹種馬努力奔馳于青青草原時,總是會看見一張充滿渴望的小臉掛在樹上偷看。那個人好像叫——錢雅築嘛,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也不認識。」她氣得快額暴青筋,這沒風度的死種馬。

「嘖嘖,我親愛的精靈又迷路了。看來又該是我出場帶路的時候。」他的手指跟著他的話一路勇往直前探向她的領口,她立即明白所謂的「帶路」意欲為何。

「住手。」她氣得小臉發紅,偏偏自己又掙月兌不掉。「我不想失身給一個公子。」她說得正氣凜然,尹律楓卻听得仰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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