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像任意情那種角色,除了利用他唯一的弱點,恐怕沒其它辦法。
「就這麼說定了。」
兩只老狐狸各懷鬼胎的笑著,現在只等獵物出現,一出逼婚好戲便可上演。
「我們回去好不好?」被抱在他懷中的唐秋纏哀求道,而愉快的將臉頰貼在她豐胸上的任意情卻笑得賊兮兮。
「為什麼?」要不是她有怕水這個弱點,他還真找不到治她的方法。「我還沒幫你清洗血漬呢。」至今他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敏兒真的成為他的人了。
「我不要洗了。」她緊縮小腿,以免踫到水。「你只要擰塊布給我擦就行了。」她真的很怕水,尤其這里的水又深及腰部。
「那怎麼行?我一向是負責到底的。」任意情朝她邪邪一笑,便往深水區走去,嚇得唐秋纏怪叫連連。
「不要再過去了!再過去就是瀑布!」
這是她第一次表現出害怕,看得任意情的心情更是暢快。誰教她要奪去他的主動權,還死不肯叫他的名字。
「我就是要帶你去瀑布啊。」說完,他當真抱著她往瀑布走去,唐秋纏氣得猛捶他的背。
「放我下來!」這個壞胚子,明知道她最怕水了,更何況是瀑布。
「是你自己說的喔,不要怪我。」任意情作勢要放下她,她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腳縮得更高。
「你還是抱住我好了。」唐秋纏這一生從沒像此刻這麼沒志氣過,只差沒嚇出眼淚。
「水有什麼好怕的?」他不懂,為何凡事冷靜的敏兒唯獨怕水。
「你管我。」她賭氣說道。才不想讓他知道她怕的東西可多著呢,她怕水、怕馬、怕蛇更怕他。
直到把自己給他後,她才明白她有多愛他。這感覺對她來說太陌生,也太駭人,所以她死不肯叫他意情,算是自己最後的防線。
但他卻執意突破這道防線,並卑鄙地利用她最害怕的東西──水,來迫使她就範。哼!她才不會輕易認輸。
「我的確是管不了你。」他笑得更賊,也更卑鄙,腳步也更快。「但它可以。」說完,他抱著她走到瀑布下。
「任意情!」
瀑布嘩啦啦的水流淋得她滿身都是水,她冷得直發抖,只好死命的抱住他。
「我沒听見。任意情是誰啊?」他故意裝蒜,氣得唐秋纏掄起拳頭又是一陣猛捶。
「叫我意情。」說完,他的舌尖撩撥著她的耳內,令她體內又升起一股熟悉的情潮。
「我不要。」她依然堅持道。
「叫我意情。」他故意放輕抱著她的力道,唐秋纏的身體也跟著下滑,逼得她只好死命地攀住他。
「卑鄙!」她邊罵邊勾住他的頸項,原本曲著的雙腿也改為環住他的腰。
「我是卑鄙呀。」任意情倒是大方承認,一點也不以為忤。「我若不下流、無恥,怎麼能叫任意情呢?」他邊說邊輕撫她的圓潤,並降低她的身體,讓自己的抵住她的核心。
「除非你叫我意情,否則我還會繼續卑鄙下去。」他慢慢推進,但不深入,用一種緩慢的速度折騰人。
「我不要。」她的手指緊掐住他的背,忍受身下磨人的快感。這人果真卑鄙,否則她也不會栽在他手上。
「叫我意情。」他再次重復,也更深入一些,但還是有所保留。
「不要。」唐秋纏也同樣堅持,但身體深處似乎有個聲音要她釋放自己,別再堅守那道防線。
「好吧。」任意情故意投降退出她的身子,得不到滿足的唐秋纏自然而然的夾緊他。
「任意情!」她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情潮還是生氣,但她看起來美得驚人,他希望能完全釋放她。
「意情。」他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但堅決不認輸。不能每次都輸給她,那會養成壞習慣。
「意……意情。」
她終于撤掉最後那道防線,教任意情忍不住激動。
「敏兒。」他激動的沖入她的身體深處,強烈的將種子撒落在她體內。他希望她能懷孕,有了孩子她才能安定,才不會想獨自一人雲游四方。
愛上一個不安定的靈魂教他恐懼,他曾失去過她無數次,每一次都深深折磨著他的靈魂。
在數不清的夜里他獨自醒來,滾燙的身體教他不得不去庭園吹吹風,卻每每看見荷花而更加瘋狂。他命人拔了又種,種了又拔,就怕看見那些荷花會想起她,卻又在面對空無一物的池子時,狂吼著要人重新把花種回去,那些狂亂的日子,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
「你真瘋狂。」被瀑布強勁水流淋習慣的唐秋纏,好象不再那麼怕水,但她累得無法松開他。
任意情同樣不想離開她,一雙大掌扣住她的臀部,不讓自己滑出她體內。
「我若不瘋狂又怎麼捉得住你?」無牽無掛的敏兒拒絕任何束縛,唯有以最狂熾的方式席卷她,才可能圈住她不安定的靈魂。
「是啊,真敗給你了。」她懶懶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你居然瘋到派人燒了陶麟莊,用這招遣走意桐。」
「那是因為我知道他的弱點。他的責任心強,絕不會放任自己的產業發生危機而不去理它。」從小在一起生活,還是有些好處的。
「那你呢?」唐秋纏好奇的直起身,看著他的臉。「要是你的盈波館也遭人縱火,你會怎麼處理?」
「那就讓它燒。」任意情回答得干脆。「盈波館沒了可以再建,可是你只有一個,一旦失去你,便不可能再擁有。」說完,他深深的吻住她,強烈的愛意教她幾乎承受不住。
「敏兒,嫁給我。」他語氣真摯的說。
嫁給他?記憶中他似乎常常說這句話,但每次都不是出自真心,這一次呢?這一次會不會有所不同?
「敏兒?」她的遲疑令他害怕,她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逃避?
「嫁給你做妾嗎?」為了逃避他過于認真的眼神,唐秋纏以戲謔的語氣試圖打發過去。被一個人圈住後半生的想法太駭人,向往自由的她只想恣意飛翔,不想被任何人絆住。
「你又想飛了。」任意情太了解她,知道她想獨自飛翔,但他會讓她明白,一個人單飛太寂寞,兩個人的天空會更遼闊。
「我……」他如何猜到的?
「敏兒,我不是意桐,我了解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想要自由,想要多看看世界,所以你選擇逃避任何想捉住你的力量。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可以陪你一起飛翔,飛領你看這個世界?你以為我的沙船是為誰造的?是為了你啊!在設計它的同時,你的身影不斷浮現我腦海。數不清有多少次,我以為你就站在船頭,等著我一起揚帆啟航,但每一次都是幻影。」
「你是說……那艘船是為我造的?」再也沒有比這更令她驚訝的消息了。
「你認為呢?」她難得痴呆的樣子真可愛,任意情忍不住又親了她幾下。「一大堆的藥箱,滿屋子的醫書,我要那些做什麼?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嗎?」
她是懷疑過,但她以為那是航海所需。「可是……」
「讓我的幻想成真好嗎?敏兒。」圍著她的手臂充滿了力量,明白告訴她從今以後再也別想甩掉他。「一個人飛翔太寂寞了,嫁給我,讓我們一起飛。」
一起飛……
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認真,唐秋纏愕然的發現,失去他自己也飛不起來,在把身體交給他的同時,她的心也一並交給他了。
若沒有他,她真的能飛嗎?會不會就像海鷗一樣,在每一次短暫飛行之後,總是不由自主的飛回同一個港口,只因為貪戀他的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