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到頭來他還是得用強的嗎?他忍受四個月的煎熬,換來的還是拒絕。
「你都已經說出游戲規則了,那我還有什麼話說?」他一把扯下她的褲子丟向一旁,「不玩的人就是傻瓜,而我,已厭倦當傻子了。」說完,他狠狠的吻住她,將她的裙子掀至腰間,抬高她的雙腿圈住他的腰,不管她是否已準備好便要強行進入。
為什麼非把他逼到這步田地不可?在她眼中他就這麼下流嗎?他若不用最卑鄙的手段對付她就不叫任意情?更氣人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仍是那麼冷靜,彷佛他怎麼對她都無所謂,甚至連眼淚都不掉一滴。
但他真能強迫她嗎?
「少爺、少爺!」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救了唐秋纏一命,也救了任意情一命。
他一點也不想強迫敏兒,他要她心甘情願。
「穿上衣服。」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然後撿起被他丟到地上的衣服交給她,語氣平靜的說。
這是怎麼回事?唐秋纏百思不解。她不懂男人,但她知道得不到紓解的男人通常很暴躁,他卻平靜得像雨過天青似的。
「舍不得穿?」他邊說邊用食指劃過她的蓓蕾,又恢復一貫的輕佻態度,反而教她臉紅。
「少爺、少爺!」門外的船長繼續敲著門,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就來。」他懶洋洋的回吼。隨即在唐秋纏的頸間留下一個吻痕,還心情愉快的對她眨了眨眼,教她好生困惑。
這是另一個游戲嗎?唐秋纏邊想邊穿上衣服。
「什麼事?」確定她已經著裝完畢後,任意情懶懶地將門打開,輕松的神情和船長的緊張恰成強烈的對比。
「少爺,請過來看!」船長請任意情到船頭觀看。經驗豐富的船長從沒遇過這種情形。
唐秋纏被船長的驚慌勾起好奇心,也跟著他們前往。當她走到船頭,看見江上的景象時,這才明白船長為何如此驚慌。
寬廣的江面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而且全向他們的船圍過來,等她再定楮一看,赫然發現每艘船上都掛有任家的旗幟。
是意桐!
「這小子有進步。」任意情冷笑著看向站在另一艘船上的二弟,語氣嘲諷的說︰「居然懂得利用我的船隊來包抄我,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知道應該笑還是哭,為了爭奪敏兒,兄弟倆都變成不折不扣的小人,盡情利用對方的資產。
「意桐……」唐秋纏不知不覺的叫出他的名字。她作夢也想不到他竟會為了她花這麼大的工夫。
這溫柔的一喊卻喊出任意情的怒意。方才還冷冷拒絕他的聲音此刻變得如此溫柔,教他不吃醋才有鬼。
「你一定很高興我那天下第一情痴的傻弟弟率領船隊前來搭救你吧?」他嘲弄道。他也沒料到意桐竟有這個膽,他小時候溺水過一次,最怕水了。
想到這里,他更覺得他和意桐都是傻瓜,為了敏兒爭執不休,結果她卻在一旁看好戲,一句「意桐」或「任意情」,就把他們兄弟倆玩得團團轉,立誓非把對方斗垮不可。
「我……」唐秋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態去面對任意桐的深情。
「如果你以為我會把你讓給意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任意情語氣堅決的說。接著看向船長,冷靜的指揮道︰「船長,通知劃漿手全速前進,沖破船隊的封鎖。」無論如何,他絕不會輕易認輸。
「可是──那是您的船隊啊。」船長遲疑的說。這一沖撞鐵定會撞壞幾艘船,甚至連這艘船也會受損。
「那又如何?你照做就是。咱們這艘船吃水夠深,速度也夠快,又能直接停泊于沙灘中,你怕什麼?」為了保有敏兒,損失幾艘小船算得了什麼。
「是。全速前進!」船長立刻揚聲下令。
命令一下,整艘船瞬間動了起來,張滿帆全速前進,看起來就像一頭勇猛的獅子,朝任意桐的包圍沖去。
「你真的瘋了。」唐秋纏搖頭說。無法相信一個人能瘋狂至此,這些船都是他的財產,而且造價不菲,隨便一艘船就可以買好幾個憑心堂。
「我早就瘋了。」任意情將她摟入懷中,待會將發生的沖撞有可能使他們落入江中,他是無所謂,但敏兒可不會游泳。
「意桐不也瘋了?」他對意桐漸漸刮目相看,敏兒當真激發出他的勇氣。「我們都瘋了,為你而瘋。你一定感到很驕傲吧?」
不,她一點都不驕傲,她只希望他們放了她。
這真是一團亂,為何上天要安排他們三人相遇,注定彼此的磨難?
「捉緊!」任意情右手圈住她的腰,左手抓住巨大的船桅,在強烈的沖撞中,唐秋纏幾乎跌倒。
就在快跌倒的剎那,她看見任意桐,他正費力保持住平衡,緊捉住船板不讓自己掉入滾滾浪濤中。
「敏兒!」
任意桐也看見她了,卻只能在錯身的船頭間互相凝視。
「敏兒!」任意桐迅速跳上另一艘和她同方向的小船,在身後追趕著她和任意情。
「看什麼!」任意情醋勁大發,再也受不了她布滿痛心的眼神。
「意桐很危險,你知不知道?」她大吼。都是為了她,讓一向沉靜的意桐也變得和他大哥一樣瘋狂。
「我就不危險嗎?」在剛才激烈的沖撞下,為了保護她,他差點撞岔了氣,此刻胸口仍隱隱作痛,而她居然只在乎意桐。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麼?」他緊扣住她的肩膀搖晃地問,幾乎快被濃烈的醋意淹沒。
「我……」對于他的問題,她自己也很困惑,她快被矛盾的情緒撕成兩半。
「別再保持該死的沉默,回答我!」他瘋狂地搖晃她的肩膀,發誓一定要搖出答案。
「你知道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什麼樣的人。」她狠下心平靜道,怨恨他擾亂她的清靜。
這句話成功的讓他放下雙手。「掠奪者,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任意情自嘲道,強烈的心痛幾乎使他站不穩。
他活該,誰教他毀了人家的家園,現在她不過是用話回敬他而已,他有什麼好心痛的?可是……該死的!他好痛!痛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痛得幾乎瀕臨崩潰。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混蛋得徹底吧。」他決定讓自己恢復成過去那個任意情──恣意的掠奪者。「我曾說過,就算我要下地獄也一定會拉你當墊背。現在,該是我實踐諾言的時候。」
「你要干嘛?」他眼中的瘋狂令她害怕,他看起來彷佛要把她吃了。
「帶你走一趟地獄。」他要把她關起來,讓她見不到任何人,包括她親愛的意桐。
「不要!」唐秋纏瘋狂的掙扎,但用盡所有力氣也無法掙月兌他的箝制。
「太晚了。」他的耐心已然耗盡,現在只剩滿腔的怒氣。
「敏兒!」任意桐焦急的呼喚由他們身後傳來。
「意桐!」任意情眼中的瘋狂使她忍不住大叫任意桐的名字,這使得任意情更加狂亂。
「不準叫!」他索性扛著她躍下船,及膝的江水顯示他們已經到了港邊。
「意桐!」她再次放聲尖叫,令扛著她的任意情更加生氣。
「我說過了不準叫!」任意情將她放下來,支起她的下巴,狂亂的看著她。「今生今世我都不要再听到這個名字,尤其是從你的口中發出。」說完,他的唇封住了她的抗議,印證他的誓言。
如果說從前他與意桐是意氣之爭,那麼從此刻開始便是生命的決戰。
他愛敏兒,愛得超乎自己的想象。從前頂多是嫌弟弟的名字礙眼,現在卻恨不得踏平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