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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飛雁舞 第3頁

作者︰湍梓

「我?」她低頭。哪有什麼模樣?不過是件淋濕的衣服嘛。這人分明是存心找碴,她不跟他吼出個公道來就不叫段雁舞。

「去你媽的啦!我這個模樣有什麼不對?你憑什麼訓我?」她也火大了,她段雁舞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想教訓她也要有個好理由。

「你再說一個‘媽’字我就撕爛你那張嘴!」秋飛長眼楮沒見過像她這般粗魯的女孩。

「我就要說‘媽’——字,你敢怎麼樣?」諒他也不敢打她。

「涯葛,馬上給我回工作崗位上去。」秋飛忍著怒氣輕聲命令,眼底卻是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是,二當家。」涯葛只得乖乖听話。平時二當家是很溫和沒錯啦,但若發起脾氣來,就連大當家也得讓他三分。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段雁舞連聲抗議,她又不是瞎子,此刻死牢頭的頭頂冒火,幾乎七竅生煙,涯葛那小子居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還不快去!」又是一聲巨吼。秋飛要好好教訓這個小惡魔,但不是在下屬面前。

「是!」涯葛連忙收拾釣竿火連離開,臨走前丟給段雁舞抱歉的一眼。

「你這小子真不夠義氣!」段雁舞對著涯葛離去的背影恨恨地喊道。她早該了解求人不如靠己。好啦!現在她得獨自面對這個大牢頭。「你……你他媽的想怎麼樣?」段雁舞話才出口,就發現到自己又不小心說出「媽」字,完了!

秋飛危險地瞇起眼楮,這小妮子!不給她一點苦頭嘗嘗,她絕不會學乖。

他緩緩的逼近她,眼中射出來的怒焰幾乎要燒穿她。段雁舞只得不斷的後退,她從不知道男人是如此的危險。

「你他媽的想——」她的話還沒說完,條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騰空,臉部朝下,整個人趴在秋飛彎曲著的膝蓋上,雙手還被他緊緊扣住,不得動彈。

「去你媽的,你想干什麼?」一看就知道是要挨揍的姿勢,她不叫才有鬼。

「閉嘴!」秋飛毫不客氣,一巴掌打在她的上。

好痛!段雁舞幾乎要叫起來。她側著臉死瞪著秋飛。他以為她會服輸啊?哼!她可是段雁舞耶!凶匪寨的倔強代表哪!怎麼能輕易服輸?

「說我錯了,千次不敢了。快說!」秋飛瞪著她飽滿而渾圓的臀部,霎時感到有些心猿意馬。

「你休想!你他媽的——哎喲!」這次她忍不住申吟出聲,這死牢頭竟然愈打愈用力。

「你不說是不是?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秋飛說完又賞她的臀部一巴掌。「啪」聲響入雲霄。

「不說、不說、不說!」段雁舞閉著眼楮大吼,她就是不投降,打死她也一樣。

「給我說!」秋飛加重掌力。

「不要!」

「快說!」又是「啪」一聲。

「不要啦!」

「說!」這一掌非同小可。

「是我不好啦……」段雁舞擒著眼淚,滿月復委屈的小聲說道。她一定是前世欠了這個死牢頭的錢沒還,這輩子才會栽在他手里。

「那你下次還敢不敢說‘他媽的’?」秋飛心中不知不覺地涌上一股柔情,原本拍著她的大手也變成,輕輕撫模著她那渾圓的臀部。

就算段雁舞再笨也能感覺得到秋飛大手力道的不同。說也奇怪,她並不討厭他踫她,尤其像這類溫柔的接觸,她竟然還頗為享受。要是每回激怒他的結果都像這樣,那她可要多激他幾回。

一股親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秋飛幾乎想當場剝開她的褲子,親吻她漂亮的臀……混帳!你這是在想什麼?你是一名君子,段一豪不也是沖著你的名聲才放心將女兒交給你的?你竟然敢想入非非?他被這個念頭澆息了欲火,條然起身。

「你他——」段雁舞在秋飛的怒視之下連忙改口,「你干什麼啦!」她沒好氣的吼道,任誰無緣無故的吃了一鼻子灰都會有相同的反應。她悻悻然的從地上爬起來。

「練字。」秋飛忍住抱她的沖動條然轉身,自顧自的走回書房,不理後頭怒瞪著他的段雁舞。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耶!一會兒生氣一會兒溫柔,一會兒打她一會兒又模她,搞得她滿頭霧水。

不過,她好喜歡他踫她的感覺。她想起第一天來到這個奇怪的山寨時,第一眼看見她「夫子」的感覺。她老早就听聞清靈寨的每個成員都很奇怪。要不是清靈寨後面還加了個寨字,她還以為那是一座廟宇呢!但是再怪也怪不過這個地方,除了山寨的入口處還有點像山賊窩以外,寨里的建築就跟一般大戶人家無異。先不要說每個兄弟都非常奢侈的各有一個房間,就連書房、澡堂、工作室這些設備也一應俱全。書房?呸!她這輩子還沒听說過哪個山賊需要識字的。不過這個山寨不但人人識字,就連髒話也不曾听他們開口說過。這也算是混山賊的嗎?干脆從良做生意算了。

她的思緒又回到她跟秋飛初見面的那一天。她事先就知道自己要和一位「君子」學習禮儀、識字。不過她萬萬沒想到她的夫子竟然是一位年輕的大帥哥。

她還記得當她第一天到達清靈寨,指名要找秋飛時所面臨的震撼。她手足無措的看著秋飛瞪大一雙眼楮看著滿頭亂發、滿臉黑灰的她——那是她在途中跌倒,又恰巧跌在一攤污水中的結果。她看著他那張成小圓圈的嘴,又看著他瞪著她那身骯髒衣著的目光,當下決定要跟這個英俊的夫子杠到底,才不會給他好日子過。

「段雁舞!」前頭傳來一聲巨吼,是秋飛。

現在看起來沒好日子過的人似乎是她。段雁舞認命的嘆口氣,跑向前跟上秋飛的腳步。

※※※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老——人家寫不出來啦!」段雁舞幾乎要哭著跟秋飛跪地求饒。他到底是哪條神經不對,竟然要她寫「飛」字,這麼難的字她哪會!

「飛字很難嗎?依我看還好嘛!」秋飛冷冷的瞪著她快要哭出來的小臉。他知道要她學會「飛」字是殘忍了點,可是他就是堅持她一定要會,因為那是他的名字。

「我不要寫了啦!你虐待人!」段雁舞恨恨的甩下筆,殘余的墨汁一不小心打在秋飛的臉上。

完了!這下鐵定要歸西了。段雁舞屏住呼吸的想。

「你——」秋飛鐵青著臉,用雪白的衣袖一滴一滴的擦拭黑污。

「再給我練。」秋飛邊說邊換上一張新的白紙。

「不要浪費紙了啦,我不會。」段雁舞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站起來和秋飛對瞪。

「寫!」秋飛一拳打在書桌上,霎時筆墨齊飛。「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練出個象樣的字來,看我怎麼修理你。」

「好嘛!」段雁舞是真的被眼前暴怒的秋飛嚇了一跳,只好提起筆來努力練字。「一橫……一勾……一點……再一點……再——」

她看著白紙上那個歪七扭八的飛字上半段,怎麼也無法再下手寫完它。她生氣了,昨天才寫「一」字,今天就要練「飛」字,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不會啦!」她抬起頭,丟給他一個祈求的眼神。

「再寫!」又是狠狠的一拳。

她嚇得再度低頭練字。

「一那……兩那——」她怎麼也接不下去,心情沮喪到無以復加。「我不要寫了啦!」她終于站起身來,丟下筆就要朝門口走去。

「你敢跨出去看看。」秋飛冷冷的威脅。這小妮子竟無視于他的命令、他的苦心。

「跨就跨,老子怕你不成?」段雁舞哼道,右腳當真跨出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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