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要不,怎會發生訂婚五年,卻連接吻都沒發生過的現代怪譚?
「誰說你乏味的?小莎同學,真正有內涵的寶藏,是要用耐心去挖掘發現的。」伊豹俯,俊臉靠得極近,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聲音低得像在耳語。
懊死!他又用這種誘惑的嗓音向她撒網了,就算她(IK真是寶藏,但挖掘權也不當是屬于他呀!
依莎貝爾還想出聲抗議,才發現自己被他舉高,放在兩根大樹枝啞圍簇成的樹窩間了。
一個輕躍,伊豹在她身旁坐定,看著她的眼神里,是玩世不恭的等待。
依莎貝爾臊紅著臉環顧兩人所在之地。
這是處天然的「情人座椅」,位于公園偏僻的角落邊,以往她和莉蒂亞等人經過時,都愛笑這些不怕蚊子叮咬的熱戀男女,絕沒想到有朝一日,她也會登上這個情人寶座。
月光透過枝啞,勻灑在她眼前的男人身上,他笑得更像個撒旦了!
他的笑容點明他的有恃無恐,及她的無路可退。
閉上眼楮,咬著紅唇,依莎貝爾強迫自己想起洛德先生和他可憐的一家人
那只是一個吻而已!
她告訴自己。
她越是掙扎,只會越勾起撒旦邪惡的追逐樂趣,只要遂了他意,只要他發覺這是個多麼索然無趣的吻,他自會饒過她的……
在心底向杰森賠罪,依莎貝爾向前傾低,對伊豹送上了她的柔唇……
第六章
先知曾預言,別輕信撒旦,否則,準備萬劫不復。
是的,她錯了,錯在輕估了撒旦引人沉淪的能力。
形式上,那只是一個吻,實際上,卻是一個開始。
依莎貝爾怯生生的將唇貼了過去,她原只是想給他個蜻蜒點水的觸踫,一個若有似無的吻,但當她的唇一踫上他時,一切變樣!
伊豹伸掌壓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的吻再有半點退路。
依莎貝爾瞪大湛藍瞳子,一開口想抗議,才發現自己犯了大錯,柔唇方啟,一條靈蛇似的熱舌便肆無忌憚的緊隨著潛入了。
「唔唔……唔……不要……豹不要……」
是的,她曾經掙扎過,還用她弱小而無力的小拳擂他胸膛,卻發現無濟于事,他將她全身鉗緊在懷中,用唇密貼著她,用舌輾轉需索著她,用男人天生的優勢。
他的舌尖狎玩著她既悸且顫的柔舌,她想躲開他的挺進,她想回避他的索取……但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躲不開他纏綿且炙人的糾纏哪……
不要!不要!
依莎貝爾閉緊眼楮,仿佛可以听到體內一個小小泣音。
一個又害怕又羞慚的泣音。
這是不對的!這是下可以的!她自小受正規且嚴厲的禮教約束,十七歲時就和杰森訂了婚,一訂就是五年,她的感情世界很單純、很平靜,也很……貧瘠,是的,是貧瘠吧!
否則,只不過是一個吻,怎麼會瞬間讓她原有的天地遭到毀滅?
否則,又怎會讓她明明該是拒絕、該是厭惡、該是用力咬斷那正在使壞的男人的舌頭,她卻辦不到,不但不,她甚至被那野蠻而強硬的需索給迫得軟化了意志,甚至于,做出了不可思議的回應。
是的,她回應了,她的理智似乎已讓他吮盡,她發出了無助的嚶嚀,像是受傷嗚咽著的小獸,她無助的任由自己軟香的小舌被他緊縛著共掀狂潮,與他的舌在唇齒間玩耍嬉戲。
她心底駭然,這究竟是個怎樣的游戲?
怎會令人樂此不疲至此?
而且好像永遠都不會饜足?
在知曉了親吻的甜蜜後,那原本不應當存在于兩人間,且潛伏已久的吸引力,竟然如火山爆發般的迸出了。
依莎貝爾心里綻出了一股冷意。
若單單只是感官上的誘引她還不怕,還能抗拒,但仿佛不是,其實不是,根本不是!
她驚覺心底深深的角落,似乎早已殷盼著這場來自于撒旦的引誘!
她喜歡上他了!
她竟然喜歡上這個她一點也不了解,且邪惡任性的撒旦男子!
在她心底,不知何時,他的存在早已凌駕她那英俊出色、沉穩安靜、有著良好家世背景的未婚夫了。
所以她才會在生命受到威脅時,開口喊的人是他!
所以她才會柔弱無助的無法抗拒他的引誘。
靶覺出她的軟化,伊豹的唇終于肯松開她,只是暫松卻非放過,那深深的黑瞳底,亮著會摧毀人的烈芒,像是來自地獄的惡火,誓在必得的惡火,因為,撒旦已嗅著了勝利!
他將她的螓首抬高枕在枝啞上,讓他的唇可以更自在的在她柔美的頸項間游舐栘舌忝,也好讓他的大手可以更肆無忌憚的滑進她的裙底,盡情梭游嬉戲。
他的長指甚至邪惡的戳進她的嬌女敕蜜徑,讓她的干澀,逐漸滲出潤蜜,而另一只壞掌,則是一把握緊她胸前的豐盈用力揉捏,試圖擠壓出她一聲連著一聲,無法自抑只為他宛囀的嬌吟。
他貪戀著她的每一寸味道,喜歡她的每一個反應,甚至是,當她在理智與間拔河時的咬唇,以及被他的長指折磨得無處可躲,全身顫抖時的無助。
不過他最愛的,終歸是她的棄械投降!
她向撒旦交出了自己,那種無辜荏弱的羞怯,煞是惹人心動,她不解,不會隱藏自己所有真實的反應,因著她的反應,他感受到身為男人天賜的驕傲。
因為他知道他可以讓她成為一個初嘗的天使!
在伊豹不知不覺間,一股從未在別的女人身上出現過的愛憐滋生了。
這種情緒他很陌生,也很不習慣,豹子獵物時向來不懂仁慈,但頭一遭,明明獵物都已經乖乖送到嘴邊了,他卻有些吞咽不下去。
一股全然陌生的情緒讓他不得不停了手,他想要她,卻不是在這里。
雖已決定罷手,但他的唇卻仍嫌不夠,在她的眉毛、臉頰、鼻尖、耳垂流連徘徊極盡寵聿,最後,留在她猶是緊閉著的眼簾上溫存著。
好半天後,伊豹的邪笑聲低低漾起。
「小莎同學,下一次,我要你睜開眼楮目睹一切……」
他壞笑的嗓音,終于勾回依莎貝爾遁逃已久的理智。
她一邊驚惶失措的睜開眼楮,一邊用力將佞笑中的他推遠。
「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她的聲音怯懦而破碎,毫無說服力。
伊豹並未出聲反駁,只是大笑,接著從懷里掏出手機,取消了對洛德先生一家人的騷擾令。
依莎貝爾一邊懊惱悔恨,一邊卻又興起了些許寬慰。
因為至少有人因著這個撒旦豹之吻,獲得了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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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豹很紳士的開車將她送到家門口,此時終于恢復力氣的依莎貝爾,迫不及待的和他道晚安,然後倉皇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里。
她將房門鎖緊,連爸媽來探時,她都推說已經睡了,她在浴室里奮力洗刷,卻洗不去他殘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像只懺悔的海龜,溫吞吞的爬上床去,整個人蜷縮在被底懊悔那原以為會很單純的一個吻,並吊唁自己的初吻,已經死去。
但悔恨歸悔恨,她的唇,卻若有所失,它思念著今夜甫燃的炙火。
上帝!
依莎貝爾在被中將嫣紅小臉埋得死緊,三天後她就要嫁人了,她的唇,卻思念著別的男人?
夜更深了,自怨自艾的依莎貝爾終于睡著,但她不斷作夢。
先是一頭惡豹死纏不休,後來豹子竟化成一只大毒蠍,跳上她的床,尾刺揚高,眼看著就要往她頸上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