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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烈愛案 第6頁

作者︰惟櫻

「好!」

一聲允許答得出乎意料地干脆俐落。羽山正人心中一嘆,任他有千般心思盤算,也敵不過她轉變自如的情緒。

「動身之前,回家一趟。」留下這麼一句話,羽山正人迅速離開了。

心有被刺傷的感覺,煉雪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的轉變。這麼多日子以來,她總是放任真性情去挑動他的真情緒,沒有敬畏。今夜的他身上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強烈訊息。可笑的是,她竟有被拋棄的感覺。

其實認真思想起來,他和她從未相知過,她不僅他的責任感所為何來,他不僅她饑渴自由的心。但是如此兩個原本平行的人卻能交匯在一起,而她依戀他的陪伴,一份生來招屬的感覺。

如果說,在去沖繩時她還能說出自己到底愛他哪里,那麼現在,她真的無從說起。真正地面對自己的心情,降下高傲的自尊心,她承認她愛這個男子,毫無理由可循。死亦無謂,但自由?不,這是她唯一的底限。

去美國創業是個挑戰,並不違背自己的意願。但天地如此廣闊,擁有一技之長的自己哪里是不能去的?但因為他,她願意去那里孤軍奮戰。

這便是愛了吧?但是她絕不會重蹈老大洋平的覆轍,為愛送了命可以,但喪了志、丟了夢想,她絕不允許!

第三章

慢吞吞地走在回家的小徑上,知道自己像個好笑的逃家小孩,但煉雪實在壓抑不住掉頭就跑的念頭。

一年多的時間過得好快,此刻她才驚覺自己竟然這麼長時間沒回家,而老爹、老媽也沒想過來看自己;就住在一個大莊園里的一家人卻有如遠親,算是個怪異家庭吧?

盡避很龜速,還是走到了家門前,猶疑地抬手輕敲了幾下門。

「請稍候,馬上就來。」

是母親低柔有禮的聲音。

門被輕輕拉開。

兩雙眼眸相對,半晌無聲。

「我回來了。」

甩甩頭,決定自己先打破這快令人窒息的沉默。

「啊,你回來了。」

母親也終于反應過來了,側過身,讓女兒進來。

「老頭呢?」

背對著母親,煉雪故意大聲地問道。

知道多愁善感的母親必定在身後抹淚,心也有些難受,但安慰的話就是說不出口。

「在院子里。」匆匆忙忙地跑來跑去,想給久未歸家的女兒張羅些吃的,宮澤媽媽簡短地回答。

一年多未見,女兒變高了,變漂亮了,額頭也有了智慧光芒。在宗主身邊學習,果然讓她成長不少。但那不馴的氣質依然外放,令她不安。

最近,在他們這群下人里又傳著不好的謠言。說煉雪和宗主一年多來形影不離,向來冷淡的宗主對煉雪寵溺有加,給她最好的環境學習,請來各類名師,讓她在股市里任意妄為。

特別是前段日子,宗主結婚周年紀念之日,煉雪又不見蹤影,有人傳她是與夫人吃醋,怕觸景傷情便逃開了……人多是非多,為娘的自然相信這都是流言斐語。只是煉雪向來恣意妄為慣了,從來不理主僕之分、盡忠職守這一套,她也怕,怕她真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唉!吾家有女初長成,總令人憂心哪!官澤媽媽看著女兒大踏步走進庭院。這對火爆父女怕又有一場戰爭了。

「我要去美國了。」一看見老爹又在擦那幾件破銅爛鐵就有火,整天叨念著這是歷代主上嘉獎宮澤家的寶貝,愚忠!

「什麼?!」顧不得再裝什麼若無其事、早知道這死丫頭片子回來了。本想給她瞧瞧他冷酷的背影,讓她感受一下做爹的威嚴;沒想到她一來就給他扔這麼一個炸彈。「你去那兒干什麼?你人還沒給我長齊全,就想往外跑,我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瞪著虎眼,破天荒第一次沒收拾好他的寶貝就先對著女兒破口大罵。

死丫頭,野性子,跑來跑去,還想跑美國?「你的宗主叫我去的。」優雅地摘了一朵花把玩,煉雪看好戲似的等著看老爹的下一副表情。

「什麼我的宗主,他也是你的——什麼?!宗主叫你去的?」直覺地就要教訓女兒的玩世不恭,猛然領悟到她話里的意思,直教宮澤傻了眼。

「聰明。」笑咪咪地將花往身後一拋,煉雪心情奇佳地往屋里走去,光看到老爹傻乎乎的樣子,就讓她這趟美國之行值回票價。

心情好好,吃老媽做的點心去羅!

飽餐一頓後,心滿意足地走出家門,在附近散散步。嘻,老爹的腦袋選處在七級地震當中。

這塊地方住的都是自稱世代為羽山家家臣的死忠分子。數百年來不但連住的房子沒變,連住在里面的人的腦子也沒變。難怪他們會視她這個「天生異心」的人為叛逆分子。不過,撇開這些不談,她在這塊地方也度過了一段挺美好的童年。

有好幾個年齡相當的玩伴,把她崇拜得一塌胡涂,就因為她膽敢做些在他們所受的教育下視為叛逆的事情。不過,那段純屬無腦兒童在一塊瞎玩鬧的日子已是很遙遠的記憶了。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這里一切以一個家族為中心的生活方式漸生抵觸。同伴卻似乎對于延續上輩走過的路覺得理所當然。

她不滿、反抗,父母的訓斥和周遭玩伴的漸行漸遠令她覺得壓抑、窒息,只好往外界逃,隨著另外一群迷茫的孩子在外界瘋狂。

那也是一段愚蠢卻刺激的歲月呀!輕喟一聲,將思緒從往事抽回,抬頭正好看見幾個人從不遠處走來。

是阿部、阿力、阿香、阿寬他們。這四個人從小便是她的跟屁蟲,打打鬧鬧地親密過好幾年,不過從她到外面混以後,和他們就再也沒什麼交集。估計他們也把她當作不良少女,不敢再同她打交道。煉雪將眼光一轉,打算當作沒看見他們,好若無其事地走開。

「阿煉,阿煉,你回來啦!」歡喜雀躍的叫聲出自一個長著一張女圭女圭臉的男孩口中,是阿部,最單純、直接的那一個。

再裝就太假了,煉雪不自然地對他們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好混過去。

「人家眼里根本沒有你,你一頭熱干嘛?」冷冷發話的是一臉酷相的阿力。長得一副誠實可靠的樣子,平日里八棒子敲不出一句話,一開口就給你來最欠揍的。才說了一句,就恢復了面無表情狀。

「你是我拋棄在家的黃臉婆啊?一開口就給我酸得陰陽怪氣。」嗟,這種毒舌程度也是她教出來的,還成不了氣候。

丙然,一句話讓阿力那張石額臉刷地變黑了。

「阿煉,你是好多年沒理我們了呀!」說話的是人如其名的阿寬,臉寬寬、身子寬寬、說話也寬寬厚厚,沒心眼。

「人家忙,忙著向外跑,又忙著到宗主那兒找錢,還忙著出國風光呢!」

「阿力,不要年紀輕輕就給我得婦女更年期綜合癥好不好?」這麼尖酸刻薄的話,虧他一個大男人說得出口。

道不同不相為謀,煉雪打算繞道走。

「不要見面就吵好不好?」阿部和阿香齊聲勸道。

這兩個人從小扮家家酒就是新郎、新娘,如今連勸架的表情也是一臉夫妻相——臉紅紅的,又跺腳又擺手,太有默契了。

「吵?我從不和外人吵,和她吵什麼?」阿力又是冷冷地進出一句。

「你把我當外人?」煉雪危險地眯眼。

「不是外人嗎?這幾年你見過我們幾次面,和我們說過幾句話?就你一個人壓抑,一個人折騰,你和我們說過一句心里話沒有?我們的夢想你听過沒有?是,你在這里孤身奮戰,要一個人闖天地。很好,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見。」生平第一次說這麼多話,也沒見他結巴,話說得這麼絕,臉部也充滿義憤,阿力就這麼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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