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元易安依言再唤,只是这一次她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不准哭。”柳清彻吻去她眸襄迅速累积的雾气。
“我……我不是个好杀手,竟然对要杀的对象动情。”元易安心口涨得满满的爱意传到她的全身,她抱住柳清彻,感受他的心跳,“我知道就算我闭起眼睛不看你,我还是无法杀掉你。”只因他的身影已经深烙在她的心板上,怎么也去除不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元易安抬头看著柳清彻,而他只是执起她的手,舌忝吻她的指尖,“你知道我下不了手杀你,你才不躲的,对不对?”
柳清彻顽皮的扬起唇角,“你说呢?”
“回答我。”元易安抽回让他吻得发颤的手。
他轻叹口气,模模额头,“不,我下了一个赌注。”他深邃的黑眸凝视她,“我赌你的心,如果你不爱我……”他隐去话尾,耸耸肩,相信他不说,元易安也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元易安的反应先是掴他一巴掌,然后才狠狠的吻住他,她恚怒的駡著,“你这个大笨蛋、大拙蛋、大混蛋、大龟蛋。”
“这是不是一种打是情、駡是爱的具体表现呢?”柳清彻被駡得很高兴。
元易安在为她刚刚可能真的杀了他的可能性,而庆幸自己没动手,不过同时她也对他这么赌命的行为感到生气。
“万一我真的杀掉你怎么办?”她抡拳捶柳清彻,但也为自己没有杀了他而松口气。
“不怎么办。”
柳清彻给的答案再次让她气恼的K他,只差没演出全武行,“你这个笨蛋、拙蛋、混蛋、龟蛋!”元易安怒吼,太过分了,他竟然这样玩自己的命。
“因为我爱你啊!可是我得不到你的回应,只好这样了。”柳清彻将睑埋进她的颈窝,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元易安一听,紧抱住他,终於可以对自己也对他诚实的说:“我爱你,彻。”
柳清彻抬眼和她的视线相接,以眼神要求她再说一次。
元易安露出个妍美满是深挚爱意的笑容,“我爱你,彻。”
柳清彻感动的拥住她,“我也爱你,小安。”
元易安阖上眼,觉得此刻就算失去一切,但只要保有柳清彻的爱,她也甘心情愿。
意识到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裳内,她突然退缩的推开他。
“小安?”柳清彻不明缘由的望著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元易安见柳清彻未解隐含受伤的神情,捂住胸口,胸口的伤痕隐约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她有点难堪的说:“彻,别误会,我……”
她有点难以启齿,但柳清彻有耐心的等著她。
“我也很想跟你,可、可是……”她不只脸颊,连脖子都红了起来,“我……我……”
柳清彻谅解的拍拍她的脸颊,“没关系,我太急了点,而且地点也不对,对不起,因为我实在太高兴了,所以才会这么无法控制自己。”
元易安摇摇头,咬著下唇,“不是的,我、我……”天!她该怎么说,才可以将她的语意表达清楚呢?
柳清彻笑著轻吻下她咬得殷红的唇,“慢慢说,不要急。”他心疼的抚过她几乎咬出血的唇瓣。
“不是你的问题,真的不是,而是我、我……”她“我”了半天就是卡在那儿,说不出口。
“你没有经验?”柳清彻看她这么辛苦,只好替她猜。
元易安恼羞成怒的高扬起音调,“那不是问题!”
柳清彻盘坐於地,双手交抱胸前,“好吧,你曾经有过不愉快的经验,所以……”
“柳清彻!”元易安捂住他的嘴,极不悦的瞪著他。
他被捂住嘴不能说话,只好擧双手做投降状,表示他不再乱猜,凝视著元易安的瞳眸要她自己说。
元易安又开始扭捏起来,支吾良久,她月兑下上衣,闭上眼,不想看柳清彻讶异的表情。
“胸口这个伤痕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留下的,透明电梯的碎玻璃插进我的胸口,差点死掉,命是救回来了,可是这个伤疤却永远跟著我,我……我不知道你……”她话尾隐去,讶然的睁大眼,低头看著正轻柔的吻那个伤疤的柳清彻,一时说不出话,觉得有股漩涡从他吻上她的伤疤时,跟著席卷她的心智和身体。
“只为了个小小的伤疤就让我忍这么久,该罚。”柳清彻露骨的焚烧到元易安身上,她白皙的肌肤全都染上一层薄晕。
难怪她会作恶梦,但是这道小小的伤疤在他眼裏,压根儿占不了多少空间,他腾空抱起她,往办公室裏头走去,那儿另有一个小房间,有吧台,还有一张看起来很软、很舒服的大床。
他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起身落锁,背靠著门板,黝黑的眸子分不清表情的望著她,元易安则让他看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烫,觉得房内的温度跟著上升了好几十度,即使有冷气。
“我想要你。”等了有几世纪这么久,柳清彻终於开口,“你愿意吗?”
元易安凝望进他那双克制的黑眸,“如果你想要我的意愿跟我想要你的意愿一样高的话。”
柳清彻笑了,如捷豹般跃上床,压倒她,激情而热切的吻她,一种强烈的骚动席卷他们的心,某种更原始的情绪也随之而来的冲击他们,但他们毫无保留的接受那原始的,接受彼此的身体与心灵。
“小安。”柳清彻轻唤,知道她尚未入睡。
“嗯?”元易安的背靠在他的怀裹,头枕在他伸长的手臂上,而他的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两人的腿交缠著。
“别再回去杀手组织了。”柳清彻明白她没杀掉他,等於任务失败,会成为被追杀的对象,“我会保护你的。”
元易安身子几乎感受不到的轻颤了下,“好,我们带易笙一起走。”
柳清彻拥紧她,心头大石这才放下,他亲密的吻著她光果的肩,“我完了。”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
“我和彩绫打赌说,我在台湾度假的期间不会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且论及婚嫁,结果我遇上你、爱上你,现在我只想把你娶回家,你说我是不是完了?”柳清彻边说,边将她的身子扳回。
“赌注是什么?”元易安凝视他的脸,似乎想要将他所有的一切记进脑海存档般专注。
“服务生,连续五年。”话虽这么说,但他倒没有太多抱怨,毕竟季翔当初已经摆明了站在彩绫那边,也就是明说他一定会输,只是他自己嘴硬,不过,有小安在身边,他就算当十年的服务生,也不会觉得受到屈辱。
“恭喜你。”元易安没有同情、没有心疼,反而是幸灾乐祸的恭贺他。
“你真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柳清彻不服的吻去她唇边那抹等著看好戏的笑容。
元易安只是笑著回应他的吻,沉溺在他的柔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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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绫简直是得意到了极点,直冲“帮”她完成赌约的元易安笑,看得元易安只能回以笑容,而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彩绫,够了哦!”柳清彻一把拉过元易安,不让她再受彩绫的“精神骚扰”。
“干么?我在表现我对易安的谢意,你不高兴啊!”彩绫有恃无恐的笑道。
“是不高兴,你看她的目光好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餐点,直想吃了她的样子,能教我高兴吗?”柳清彻转向季翔,“季翔,麻烦管好你家娘子,别让她出来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