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媚晶申吟了一声,两手紧揪着他的头发,全身颤动地偎向他。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就不信展慕樵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看,他现在不就迫不及待地在这张桌子上要了她吗?
展慕樵快速地在她动了数下,就推开尚沉浸在深渊中的巫媚晶,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去。
巫媚晶眨着迷蒙的杏眼,错愕地瞪着展慕樵,‘展慕樵,你给我站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气愤地嚷道。
‘妓女!’展慕樵轻蔑地丢下这两个字,愤怒地甩上门,消失在巫媚晶的视线之内。
巫媚晶恨恨地盯着那扇门,展慕樵以为他这样羞辱她不会得到报应吗?哼,她得不到展慕樵,风清怜也永远别想得到他!???‘不好了,风姑娘,月儿她出事了!’隔壁林大婶的儿子阿豪衣衫凌乱地冲进小木屋。
‘阿豪,镇定点,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风清怜放下手边缝纫的工作,安抚着慌乱的阿豪。
‘月儿在大街上被一辆马车撞了,倒在路旁,流了好多血。’
‘马车的主人呢?’风清怜问道。
‘跑了。风姑娘,现在该怎么办?’阿豪急得没了主意。
‘你快告诉我出事的地点,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去找柳大夫,随后再跟来。’风清怜交代完,问清楚月儿是在西街的万儿胡同发生意外!就匆匆地赶去。
她一路上担心着月儿的伤势,闷着头往前跑,没注意到后面有人悄悄地接近她。没有半点预兆,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挣扎着想呼救!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即窜进了她的鼻间,随即便失去意识,软软地倒在那人及时伸出的臂弯里。???侍剑未经通报,就笔直地闯入展慕樵的书房。
展慕樵正坐在地上,抱着酒瓶痛饮。目睹他铁青泛白的脸、布满血丝的浮肿双眼,以及多日未曾修理的胡须,侍剑不禁震愕地倒抽了口气。往昔那个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少爷上哪儿去了?眼前这个憔悴、颓废的男人仿佛已经是个半死的人,活着的只是躯壳罢了。
‘少爷,您别再喝了!’侍剑不忍心地劝道。
‘怎么,连你也不把我这个做主人的放在眼里了?没我的命令,你也胆敢擅自闯进来?’展慕樵嘲讽道,仰头又咽下一大口酒。
‘少爷,就算你醉死了,还是救不了夫人的。’侍剑苦口婆心地道。
‘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展慕樵怒道,将身旁的酒杯往侍剑脸上扔去,‘你给我滚出去!’
侍剑不闪不躲,酒杯击中了他的额角,划下一道血痕,‘少爷,等属下把该讲的话讲完,到时候用不着少爷赶人,属下自然会走。’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别打扰我喝酒的雅兴。’展慕樵抓起一旁的酒瓶就直接往喉咙里灌。
‘今天属下在路上遇见柳大夫,柳大夫向属下提起,月儿曾找他去为夫人看病。’
展慕樵的酒意醒了大半,‘你说清怜病了!?那她现在怎样了?严不严重?’他心急地问。
‘柳大夫说夫人她是有喜了。’侍剑轻描淡写地道。
展慕樵如遭雷击般地白了脸,‘有喜了?那……那很好。’他失魂落魄地低喃。
‘你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侍剑差点被主子的问题气绝。‘少爷,夫人已经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他提醒道。
‘三个多月……’展慕樵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话。不对,三个多月!那不是在清怜离开展家庄之前吗?这么说,孩子是他的!?
一丝喜悦燃亮了他的双眸,但随即他又想起巫媚晶恶毒的嘴脸,眼底的光彩立即黯淡下来。
侍剑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变化,‘少爷,您不打算将夫人接回来吗?’
‘接回来又能怎样?巫媚晶会放过清怜吗?不,她只会更加折磨清怜和她肚里的孩子罢了。’展慕樵感到心灰意冷。
‘少爷,您只想到巫媚晶会对夫人不利,难道您没想过,夫人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身旁没有人保护她,万一少爷的仇人找上她,那夫人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侍剑的话宛如当头棒喝,打醒了展慕樵。‘侍剑,你说得对,我实在太糊涂了,竟屈服在巫媚晶那妖女的威胁下而逼走清怜。要是清怜因此遭受到意外,这辈子我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少爷,您不是糊涂,您只是太在乎夫人,所以才会任那妖女牵着鼻子走。’侍剑直言。
展慕樵站了起来,两眼熠熠生辉。他又恢复原先在商场,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一抹自信和势在必得的微笑缓缓地由他嘴角升起。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决定主动出击,以实际行动唤回佳人芳心。???风清怜再睁开眼时,发觉自己的眼被一块厚厚的布幪住,双手则被反绑在背后。
石室里那恐怖的回忆又向她袭来,她在哪儿?她模索着,感觉到一片冰冷的石壁。
是上次那些掳走她的人吗?他们不甘心让她月兑逃,于是又派人将她捉来关在这里吗?
黑暗无所不在地包围住她,令她一时间无法移动,被恐惧和惊慌所笼罩。她吐出一声哽咽,告诉自己她必须逃!做任何事都好过待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好。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没两步,她听见一阵脚步声,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
一个人走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上。没多久,蒙在她脸上的布被解了开来。她眨眨眼,厉残正交叉着双臂站在她而前。
‘厉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捉我来的?’风清怜疑惑地望着他。
厉残优雅地一笑,‘这是我住的地方,可能要委屈风姑娘在这儿待几天。’
风清怜挺直肩膀,‘这是绑架,捉到了可是要坐牢的,厉公子,请你放我离开,我还有事。’
‘你说的有事指的大概是月儿吧!’厉残眼神诡异一闪。
风清怜一惊,‘你把月儿怎么了?’
‘你放心,月儿她好得很,是我找人假扮月儿,在大街上演了那出戏。’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你和相公不是朋友吗?’风清怜不解地问。
‘朋友?’他挑高眉,‘这是个有意思的讲法,可惜事实跟你所想的有点出入,我和展慕樵之间有一笔帐要算,而你……’他抬起她的下颚,‘就是我的筹码。’
‘筹码?你想利用我对付相公?’
‘你反应很快嘛!’他赞赏地道,‘我欣赏聪明的女人,也许等我解决掉展慕樵以后,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女人。’他的手指拂过她细致的肌肤。
‘你这个卑鄙下流的……’风清怜怒骂。
厉残的脸变得阴沉,‘我劝你小心说话,免得自讨苦吃。’
‘师兄跟这种贱女人客气什么!’巫媚晶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扬手便掴了风清怜一巴掌,‘贱人,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厉残冷眼旁观。
‘媚晶,我交代你的事你办好了没?’
巫媚晶柔若无骨的娇躯挨向他,‘师兄,你吩咐的事,媚晶哪一次没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嗯?’她了浓密的睫毛。
厉残顺势搂住她,‘媚晶,你真是我的好帮手。’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内。
风清怜别过脸,她没想到厉残和巫媚晶竟当着她的面演起活,但她却不能塞上耳朵。片刻间,石室里充满了厉残剧烈的喘息与巫媚晶销魂的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