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需要人帮忙呀?’他斟了一杯茶。
没有意料中的驳斥,展慕樵怔了下,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清怜?’他唤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寂,他走上前,正想一鼓作气地拉开屏风探个究竟,风清怜却眼睛红红地走了出来。
展慕樵见她衣裳半敞,扣子也只扣了三颗,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由得大吃一惊,将她仔细地从头到尾瞧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异状,才安心地松了口气。‘怎么了?
我刚才叫你都不应。’
风清怜委屈地指着扣子,‘我的头发缠在上面了,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来帮你。’
风清怜靠着他,让他把她的头发一根根地从扣子的缝隙中解救出来,他小心地没有扯痛她的头皮。
他们俩靠得如此近,近到展慕樵可以闻到自风清怜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俯视着她红艳的小嘴,低垂的粉颈,以及若隐若现的,一股冲动蓦地由小肮升起。
捧起她的脸,展慕樵用手指梳顺她此刻显得有些凌乱的秀发,低头吻住她的香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左手从她的脸颊移开,缓缓下滑,伸进她的衣衫内,右手则顺着背脊一路往下。
风清怜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整个人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搂住他的颈项,她羞怯地回吻着他,小手胡乱地抚着他的胸膛。
展慕樵低哑地嘶吼了声,将她拥得更紧了些,狂暴地吻着她,直到风清怜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地松开她。
‘我们走吧!’展慕樵转过身,竭力维持轻快的语调,大步地走向门口。
风清怜急忙穿好衣服跟了上去,她心里很佩服展慕樵竟能表现得这么镇定,似乎方才的那个吻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她自己则到现在还晕陶陶的,脚步甚至有点无力。
风清怜和展慕樵一起到了马厩,看见一名满脸雀斑,有着一对可爱酒窝的男孩正在为一匹高大的黑驹装置马鞍。他一见到展慕樵,立刻兴奋地打了声招呼:‘早,少爷,这么早要带夫人去溜马啊?’
展慕樵点点头,由男孩手中接过缰绳,‘清怜,这是小三儿,他负责照料庄里的马匹,你别看他年纪小,他对马儿可是挺有一套的。’
风清怜朝他友善地一笑,小三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哪里,是少爷抬爱。’
‘小三儿,她是我娘子,以后她就是展家庄的女主人,你得叫她夫人,知道吗?’
展慕樵介绍道。
‘是,夫人。’小三儿立刻点头如捣蒜。
展慕樵向风清怜伸出双臂,‘来吧,我抱你上马。’
风清怜畏缩地退了几步,‘呃,一定要骑马吗?能不能用走的?我觉得……偶尔活动一下筋骨也满不错的。’她干笑道。
展慕樵眯起眼打量她,‘你不会骑马。’他笃定地道。
‘谁说我不会骑马?’风清怜跳了起来,‘我……我只是不喜欢马罢了!’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哦?’展慕樵怀疑地挑高眉,连他的爱驹奔雷也从硕大的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在指责她是个说谎的小孩。
风清怜气愤地抡起拳头,冲到奔雷面前,‘喂,我警告你,少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女主人耶!信不信我要相公把你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她威胁道。
奔雷根本不理会她,低着头优闲地喝它的水。
‘气死我了,连你这只畜生也欺负我!’风清怜气得跳脚。
展慕樵交抱着两手站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一人一马的‘战争’。
风清怜秋波一转,瞥见角落里放实着一堆干草,她捡了一束,在奔雷眼前晃来晃去。
‘喂,你想不想吃我手里的草呀?如果你肯乖乖地让我骑,我就把这给你,怎么样?你考虑看看。’她诱哄道。
奔雷嗅了嗅风清怜手里的草,随即不屑地撇过头去。
‘那是干草,奔雷它只吃新鲜的青草。’小三儿解释道。
‘噢。’风清怜泄气地垂下肩,‘要青草啊,没关系,我这就去采。’她很快地打起精神。
‘等一下,夫人。’小三儿忙不迭地欲阻止风清怜,但风清怜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她打定主意,非要驯服奔雷这匹‘劣马’不可。
没多久,风清怜就抱着一堆青草跑了进来,将它们往马槽一丢,‘这下总不会搞错了吧!’她得意地道。
奔雷瞄了那堆青草一眼,递给她一个‘你是白痴呀!’的眼神,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趴了下来。
风清怜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这只畜生竟然敢蔑视她。‘喂,我为了拔这些草,弄得浑身是泥,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太过分了!’
奔雷仿佛听得懂风清怜的话,垂着头,用一只前蹄捂住脸,嘴里不断地发出声音,像是在忏悔一般。
‘哼,算你还通人性,知道要惭愧。’风清怜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虽然不是很满意奔雷的道歉方式,但勉强可以接受。‘好了,别哭了,我这次就原谅你,不跟你计较。’
她宽宏大量地拍拍奔雷的头。
‘夫……夫人,奔雷它……它不是在……在哭,它……它是在笑您。’小三儿结结巴巴地道。
展慕樵再也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风清怜一头雾水地瞪着他。
‘清怜。’他的脸因极力控制笑意而扭曲,‘奔雷它除了新鲜的女敕草外,其他的草一律不吃。’
‘什么?这马怎么如此挑嘴!’风清怜暴跳如雷,‘那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采了这些草岂不是浪费了?可恶,你这匹死马、臭马、笨马,暴殄天物的大烂马,居然这样嘲笑我!好,我马上去找厨房的沈大娘,要她把晚餐的烤乳鸽,换成你这匹不知感激的怪马!’她指着奔雷破口大骂后,转身就走。
展慕樵横臂挡住了她,‘清怜,别冲动,奔雷可是万中选一的好马,它的价值可不是一只烤乳鸽能比得上的。’
奔雷摇了摇尾巴,斜睨着风清怜,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
风清怜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地死命瞪着奔雷。
展慕樵差点爆笑出声,‘奔雷,不可以对清怜不礼貌,她现在是你的女主人。要是让我再逮到你像今天这样捉弄她,我就重重地抽你一顿鞭子,听明白了吗?’忍着笑,他威严地命令。
奔雷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昂首低嘶着。
展慕樵不由分说地将风清怜抱上马,随即跃坐在她身后,拉着缰绳,吆喝了一声,两腿夹着马月复,奔雷立刻像风一样往前奔驰。
风清怜恐惧地紧抓着马鬃,浑身僵直。展慕樵以右臂揽着她,单手驾驭奔雷。随着马儿的疾速奔驰,风清怜的秀发也随风飘扬,像情人的手温柔地拂过他的面颊,紧贴着他的大腿也不时地摩擦着他强健的腿肌。
展慕樵的呼吸开始加快,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
安稳地倚在展慕樵胸前的风清怜,忽然察觉到似乎有一样硬硬的东西顶着她,她不适地频频挪动位置,却引来展慕樵的低吼。
‘别动,不想摔断脖子就给我乖乖坐好!’他粗哑地道。
风清怜立即动也不敢动,让那不知名的‘物体’持续顶撞着她的两股之间,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展慕樵压抑的申吟声。
风清怜担心地抬头,正想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喘得那么急,还直冒冷汗,脸色又异样地潮红时,展慕樵猛地停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