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酒店里的安妮耶。”
“是吗?那杨昭问你是不是跟青青,你为什么还补充说功夫怎样怎样?根本是狡辩。”
卫可爵哈哈大笑,“拜托!世界上每个女孩子都可以被叫卿卿,好不好?哇哈哈……笑死我了,难不成昭他最近把你当猪头一样嫌弃,就是为了这个啊?哈哈哈!”他笑得无法自抑。
何稚青这才恍然大悟,这个小小的误会竟会造成她和杨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十天就互相散布谣言,她左思右想,愈觉得不值得。
“哼!既然那个死猪头这么不信任我,平白无故让人家受这么多委屈,如果不将错就错的话,岂不是太吃亏了?”她咬牙道。
“哈哈!那你想怎么样呢?”他还没笑完。
“他老是说我水性扬花,那我花给他看算了,难道白白被骂会很爽吗?”
“呵呵呵!我真想看看那个准备给杨昭先生下必死金牌的倒楣鬼是谁……对不起,我实在不想笑的。”
岂知何稚青竟然踮起脚尖,很快地拉下他的头,两个人嘴对嘴的亲吻。
柯嫚正好在此时走过来,要提醒卫可爵上他们班的体育课不要再迟到。
但是,她脸上的柔情倏然变为错愕,然后趋于失望妒愤。
“嫚!”卫可爵脑中只有乱七八糟的图案,连忙推开何稚青,迎上柯嫚。
柯嫚甩开他紧紧抓住她手腕的手,心绪紊乱地快步走着,什么话也骂不出来。
“其实是她强吻我,嫚嫚!你相信我,才不到三秒而已。”他急急地跟上去。
“真不过瘾喔?”
他大为失措,立刻拉住她,“嫚嫚--”
“老师,这里是学校!”她什么也不想说,甩开他径自向前走。
眼看是不能再缠着她了,但回头要找何稚青算帐,人又早就溜了。
天啊!怎么乐极就会生悲?难道像黎傲说的,他真的很可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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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漫长的礼拜。
“学姊,你理我一下嘛。”何稚青仍对她死缠烂打。
柯嫚无神地瞧了她一眼,又回过头走自己的路。“真羡慕你,什么事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
“学姊,没想到你看似沉闷,讲话竟然这么刺。”
“如果不是你心虚的话,根本不用怕会刺到你。”
“不过也无所谓啊,任何话都刺激不了我的,哈哈!”
“因为失恋已经是你最大的打击了,是吗?”
“等一下,学姊,让我想一想该怎么招架你。”何稚青双手放在太阳穴上发功。
“如果没事的话,可以不要让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吗?”
何稚青又为她的直接吓了一大跳。她跳到柯嫚面前,嘟起唇说道:“要不然我让你亲回来,算是你和可悲的间接接吻嘛,来!”
“不用了,你跟那个怪人真是一对。”柯嫚的口气颇为酸冷。
“你客气什么呢?我吃点亏无所谓的,来呀、来呀。”
“你可以不可以闪远一点?”
“那我就不客气啦!”突然杨昭不知从哪冒出来,十分准确地在她唇上印下去。
“你可不可以闪远一点!”换何稚青骂这句话了。
“那我和柯同学就先闪了。”杨昭真的不怕死地打开车门道:“请上车。”
柯嫚无精打采地勉强笑了笑,“你们斗你们的嘴吧,我不想加入。”
“你不是在生可悲的气吗?我保证给你一个好看的。”
“他又怎么了?又跟哪一个女学生上床了?”
“来就知道啦,咳咳!”杨昭有意无意地扬着声音说:“要搭便车的赶快喔。”
何稚青握拳死瞪着他,还是一脸怒色的坐了上去。
不久后,他们在“浪”的小铁皮屋外停车,杨昭蹑手蹑脚地叫她们两个跟随。
“哎哟!”突然传出男子浑厚凄厉的叫声。
“死猪头!你是什么玩意儿投胎转世的啊?笨死了。”柳浪怒吼道。
“你才是雷神转世的咧!火那么大干?可不可以用爱的教育啊?”
“你们老师不是常说一句话,『现在我打你,你一定会恨我,可是等到你懂事以后,你就会感激我了。』这不是你们老师千年不变的台词吗?”
“可是你也不必用麦克风,把我的头当木鱼一样猛敲嘛!你看,都凹了。”
“遇到你这么笨的人,就算是石头也会碎掉。”
“啊?浪,你太过分了,竟然说这种话来伤害我……”卫可爵十分感伤。
柳浪这次是用木吉他直接朝他的头挥下去,“不要再演戏了,要不要练,一句话,不练,我就走人。”
“练练练!我练、我练。”卫可爵可怜兮兮地吸鼻子。
“不是这样拿!姿势再错的话,小心我剁掉你的手。”
柯嫚碍于墙上的破洞太小,又必须躲躲藏藏的,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但是三番两次听见只会教训学生的卫可爵,竟然又抽噎又想学习地求柳浪教他,不禁心软地问道:“他在学什么?”
“谁懂他在想什么?”杨昭接口。
“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何稚青欣赏地自言自语着。
杨昭和柯嫚互相有默契地对望一眼,然后悄悄走到她的背后,一个掩住她的嘴巴,以防她尖叫,一个伸手去呵她痒,何稚青果然惨受极严酷的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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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活动中心里坐了满满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掌声和欢呼几乎快把屋顶震垮了。这是一向严格的圣者难得的放松日,热门音乐大赛已经从初赛、复赛一直到决赛,举行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冠亚军之争也开始白热化。
圣者的学生在音乐上的表现一向为各界有目共睹,不仅培养的环境和名师是他校所没有的,连乐器都是进口的,而且只要在比赛中获得前三名,就可代表学校参加各界的比赛,各唱片公司还会来挖人。
“谢谢二年C班黄佩鑫和徐奕珊为我们带来的二重唱,接下来是……喔,一年级的何稚青同学和她的乐团为我们演唱的快节奏歌曲『一个人』。她真的有那种功力唱那么高难度的副歌吗?连杨乃文都几乎很少在现场唱呢。现在就让我们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吧。”资深的音乐老师身兼主持人,在出赛者表演之前先介绍给大家。
何稚青一路唱来,都是以第一名之姿晋级,全校的师生早巳在等待她的演唱。而新生也只有她一个敢报名,而且成绩非常出色,完全打破了过去参赛者不是,唱些“海里来的沙”、“再回首”,要不就是“不告而别”那些抒情歌,她每次都向有些摇宾或另类的歌曲挑战,加上她自己特别的诠释,所以大家都期待听她决赛唱什么歌曲。
反倒是坐在台下第一个冲进来抢座位的卫可爵,懒洋洋地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腿大刺刺地跷着,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杨昭,问道:“奇怪,她怎么今天看起来这么没力啊?一副一推就会倒的样子,你们昨天搞到多晚啊?不要害她好不好?”
“请你尊重一点,我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我说好不到结婚那天是不碰她的,要是我眼里一出现歪念,她就一个巴掌甩过来了。”
“谁教你前阵子把她当牛当马一样嫌弃?爱她就要信任她,不是你说的吗?”
“还不是你害的?再说,那些甜言蜜语说说就算了,要是让我再看到哪个该死的猪头碰她,我马上砍了那个猪头煎给青青吃。”杨昭意有所指地忿恨道。
卫可爵故作认真地转移话题,“啊!我对嫚嫚也是一样。”
不过杨昭也暗自歉疚,昨天他和柯嫚合力攻击她,害何稚青笑到腰酸背痛,脸和胃差点抽筋,眼泪流个不停,快要口吐白沫了,难怪今天如此无力,不过谁教她要欣赏卫可爵,拜托!卫可爵可是他们五个里面智商最低、学历最低、价钱最低的一个笨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