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分、自己的处境,别逼我做出教你后悔的举动!”
咦?他不过是想出去吹吹凉爽的被风,不可以吗?
齐昊口气冲得教秦飞轩不明所以,现在混沌的思绪,容不下转弯曲折的话语:他听不懂,疑问布满他的脸,直愣愣地盯着齐昊瞧。但看在齐昊的眼里,却被解读成那是的索求。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别忘了身在王爷府的令弟,从今而后得乖乖听从我的一切指令,以免……”
饼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的秦飞轩,满腔的歉意霎时化作烟雾,灰飞烟灭。
“你!”秦飞轩气得说不出话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偏执的印象大为改观,开始觉得齐昊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昏庸愚昧、鱼肉乡民的狗贵族,也许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想不到,原来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妄想。
“我得好好让你明白愚弄我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造次!”
齐昊狰狞的表情吓坏了未曾见过他这一面的秦飞轩,原来他一直都将一只狂恣的老虎当成病态的病猫了。
被极怒席卷的齐昊,冷酷地逼近半坐在床上、无力正常支配躯体的秦飞轩。
若不是他现在脑海中一片浑噩,平日敏慧的他,定会察觉危险逼近急忙逃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逃并不可耻,先避难再找对策才是聪明人。
浑身无力的秦飞轩,顿时成为被老鹰盯中的小猎物,不得动弹。
他想杀他?真想杀他?那嗜血的眸光,煞是骇人。
像为防猎物月兑逃的猎豹,齐昊扑向猎物直咬咽喉,使之无法逃逸。
“痛!”他咬他?他竟咬他!这比方才摄魂的吻更教他讶然,他不是想杀他而是想吃了他?人肉咸咸的,不好吃吧!
在痛感拉去秦飞轩注意力的同时,他仅存的衣物被粗暴地撕裂,赤身地躺卧在齐昊身下,暴露在他慑人的视线中。
羞耻心顿时猛然升起。虽说同为男人的两人没有何不同,但秦飞轩就是不能平静地全身未着寸缕地待在齐昊身下。他不是不曾与其它男子共浴饼,但为何这回感觉就是不同?
秦飞轩扭捏地想逃,在他极力的挣动下,被束住的发丝松开,披散于柔软的枕被上、白皙的颈项间,构成一幅诱人的画,诱惑着齐昊的感官世界。
被怒涛淹没的齐昊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狂暴地掠夺秦飞轩的身心,啃囓每一寸白皙,留下点点红印宣示着他的所有权。
他是他的,以后只能听从他,不许违逆他。
体内深处狂炽的人未灭,又被肆意地撩起,秦飞轩别无他法,只能选择被吞噬。他紧揪住被单,深陷进手心的指甲渗出的血滴泄露了他的悚惧,为燎原的欲焰,为暴戾的侵略者。
失去理智的齐昊只想宣泄欲涛,好让身下的人儿后悔,后悔将他当猴儿戏耍。
齐昊扯开修直的长腿,卤莽地挺进。
“啊!”不忍卒睹的泪痕布满秦飞轩俊美的娇颜,激痛扭曲了他的脸,他难忍地惨叫出声。原本他是决意默然地承受齐昊的怒火,但他并未预料到自己必须承受的是如撕裂身子的痛,不曾流下的泪,如今扑簌簌地直流,流过苍白的双颊,滴落枕被。
秦飞轩痛楚的神情非但不能让齐昊的积怨舒解,反倒让他更加难受。他不懂为何见他痛苦,他的心也忍不住地揪痛,不懂呵!
“是你自找的!”
齐昊话说得决绝,但动作却不自觉地放柔,不再那幺暴虐。
秦飞轩希望自己能干脆昏迷,也好过被痛彻心扉的痛苦折磨,可他却反而清醒,只能淌着泪水,默默承担。
在不可能停止的情况下,齐昊所能做的,便是想尽办法转移秦飞轩对痛的注意力;他口中不停地念着是你自找的,坚毅的双唇不时拂过布满泪痕的颊,舌忝舐每一颗晶莹的泪珠,虽轻柔却让泪流得更凶。
懊怎幺做才能止住他的泪?
齐昊不停地想着,强压抑内翻腾不已的,只想止住他的泪;相信以他倔强的性子,绝不肯在人前轻易流泪。
他轻捻上秦飞轩半颓的,柔柔地,想挑起他和他一样的激越感受。
随着加剧的律动,不时传来两人手臂上臂瑗轻碰的清脆声响,两人手臂上的鸳鸯血玉正散发出惑人的虹彩。
痛感逐渐被快意掩过,齐昊再也遏抑不了熊熊的欲火,在秦飞轩还未完全适应时挺入硕大,放任原始的本能,驰骋在教他窒息的紧窒甬道中,享受前所未有的满足。
秦飞轩紧紧攀附住有着健美肌理的背,随着他浮沉,任齐昊带他前往色彩缤纷夺目的世界,唯有他和他。
***
窗外风雨潇潇,叮叮咚咚地打在庭院的屋瓦土、池水中,好不热闹,但这一切都还没有从屋内传出的噪音扰人。
“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粗嗄难听的嗓音不停地传来,这声音只比被宰的猪叫声好听些。
一向冷酷无情,鲜少将天地万物的一切放在眼里的项兮玄,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人一径地在他耳边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他的教养不允许!
“闭嘴!”要不是王爷临走前交代不准伤他,他早将他一刀宰了,不然至少也将他的舌头给割了,省得他的耳朵日夜不分地倍受荼毒。
嘿嘿!就不信不理我,有道是“有志者事竟成”。秦飞扬得意的脸色在见着来人后,赶忙收敛起来。
“喂!冰山,你哪时候要放我出去?”
依据以往的经验,只要项兮玄现身便可止住烦人的叫骂,但又得应付另一种的噪音。
要是不回话,这从不知道累的小伙子肯定又会执拗地说个不停。
“不知道。”项兮玄仍是只有三个字的标准答案,简洁有力。
“喂,冰山!”
被小伙子一连好些天喂啊喂、冰山地叫了许久,项兮玄终于忍受不住。
“项兮玄。”
咦?怎幺突然告诉他他的名字?
“喂,项兮玄,你不怕有朝一日我会找你寻仇?”连名带姓地告诉他,当真不将他秦飞扬放在眼里。
“哼,那也得你真有这本事。”
“项兮玄,你今年贵庚?”
问这作啥?告诉他也无妨,省得他又为这事喳呼。
“二十有四。”项兮玄对他还真是有问必答,连对五王爷都没如此礼遇过。其实并非礼遇,仅为求耳根子清静罢了,在这被逼非得和小娃儿共处的短暂日子里。
希望这日子能更短些。
“那你早过了人生最佳的黄金学习期,再来仅会更糟不会更好,而我则不同;我今年才十六岁,正是学啥像啥,如块吸水力甚佳的布料,马上就能完全吸收,很快地,你就会被我比下去。”
“是吗?”项兮玄脸上净是不屑。
现在多说无益,反正总有一天定要换我让你吃瘪。
“项兮玄,你不是在五王爷手下办事、负责五王爷的安全吗?”秦飞扬一边囫囵啖着美食,一边含糊地问着。
也亏项兮玄听得懂,可是这种没教养的行为又触犯了他的禁忌。
“嗯,吃或说选一项,不要两者同时进行!”我又不是没有定时给你饭吃,不要一副饿得半死、饥肠辘辘的馋相。
“你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护五王爷的安全才是,而非看顾我这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吧?”
“亏你还有自知之明,是又如何?”他确实只需遵从先师遗训,在齐昊完成使命前保护他的安全即可,不用听从他其余指令。这回他只是想远离那张看了数十载、不胜厌烦的脸才听令留守,不过他只想停留十天,而今差不多是该丢下这累赘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