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色诱我一次就能搞定我?”袁品修露出了夸耀自己意志坚定的嘴脸。
殷素薇只觉得头晕了。
这时一阵匆促的声响,不期然的逼近屋外。
“堡主、堡主!”管家焦急的隔著门呼唤。
“知道了,婚事不变。”回了一句,袁品修鼓励的捏了捏殷素薇的脸蛋。“起床了。”
哪料门外的下人并未安心,反而更紧张的说道:“有急事啊!堡主,老夫人、老夫人赶回来了!”
袁品修闻言一怔,看了看同样错愕的殷素薇。
“麻烦。”他失神的撩了撩头发,现在婚事恐怕无法顺利进行了。
殷素薇很少见到袁品修如此明显的烦恼样,想起自己在他手中总是吃亏,忍不住笑道:“我搞不定你,自有别人出击。”
她轻哑微软的嗓音,引诱著他的唇舌大动。“幸灾乐祸啊你?”冲动的捏住她的鼻子,等她无法呼吸,不得不张嘴吐纳之际,他则乘机含住她的唇,横蛮吮吸!
“外面……外面……有人啊……”
“你我的事,家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殷素薇好不容易坐起身,又被他放倒了。
“堡主,老夫人正向著您这儿赶来!”门外的管家紧急的通报。
“带她去花厅等著,暂时别吵我——”
“你才别闹了!”殷素薇担忧得愁眉不层,一边制止袁品修吃豆腐,一边忙乱的找回散落四处的衣裳。
“别慌、别慌,你我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只要发挥同舟共济的精神,定能排除万难!”袁品修讨好的帮她寻回亵衣,双手捧上。
“我能跳船吗?”她苦著脸问。
他粲然的笑,“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淹死!”
第六章
独孤情跟著带路的丫鬟走入“欢喜楼”,过了戒备森严的阶梯、走廊,进入花厅。
在座有三人,两位她不认识,唯一熟悉的是坐在主位上的年长妇女——大名鼎鼎的明阳公主。
独孤情向明阳公主颔首致敬,对方和蔼的笑,告诉一旁的俊俏男子,“品修,独孤小姐与我巧遇在城外,正好当时我身子略微不适,多亏她妙手医治……”
身子不适?是被他气的吧?
袁品修抿了抿嘴,懒得听娘亲称颂独孤情的赞誉之词。
当日出门寻找殷素薇,为了调开娘亲的注意,免得受到干扰,袁品修故意派手下破坏娘亲所有旧识家族的产业,害她得逐一亲自登门调解。
回忆著自己的杰作,袁品修不甚感叹的想,自己算不算是个坏孩子?
独孤情灵活的大眼轻转,多看了袁品修几次,对这位传奇人物颇感兴趣,自古商家地位微末,然而袁品修因是当朝长公主的独子,在宫场皇族皆有人照应,因而成就了称霸北方的势力。
每当国家有灾难,“翔龙堡”总是不遗余力的出手相助,教全国百姓无不佩服,以致堡主的威名日渐显赫,国上内外人尽皆知。
今日一见,独孤情不得不承认,袁品修的外貌确如世人传诵那般美好,就不知心性如何?
“多谢独孤小姐……”等娘亲夸奖完了,袁品修先是拱手致意,紧接著目光一转,看向默默无言的殷素薇。“正好有一事恳求独孤小姐帮助。”
独孤情颐著他突变柔软的眼神,端详著坐在他身边的陌生女子。
那女子姿色清灵,神态温婉,有如一块暖玉、一湖春水,算是别有风韵的秀丽佳人,可惜睑蛋上有道刺目的伤疤。
“冒昧一问,袁公平的要求是否要帮这位姑娘消除脸上的伤痕?”独孤情意有所指的望著殷素薇发问。
“这仅是其一。”袁品修藉机握住殷素薇的手。
殷素薇有意无意的躲开,忽视他从“晴”转“阴”的幽怨脸色。
“她中毒了?”独孤情认真的观察殷素薇。
殷素薇听著袁品修代替自己回覆,彷徨的心滋生了一许歉疚,自从明阳公主出现,她就不敢说上一字半句,怯弱的退缩到自己的躯壳,放他一人唱独角戏。
直至目前,明阳公主并未表现出对殷素薇的排斥,但亦未表示欢迎。
只是和她点了个头而已,没有给出一个表情,让她去揣测这位高贵长辈的心情。
殷素薇当下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小时候与袁品修一同玩耍,若是遇见明阳公主,她总会看在儿子的份上,不吝给她一个微笑……如今她连一个和善的眼神也得不到。
“素薇,怎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是不是又难受了?”
袁品修的关怀声,打乱了殷素薇的感伤。
她心慌的抬头,强颜欢笑,“我没事。”别理她,别在意她。“你们谈你们的,我……”
“你什么你。”袁品修轻刮她的鼻,存心与她亲密给“旁人”看。“独孤小姐在询问你的病情,准备为你把脉诊断,唤了你半天却不见理睬,你是神游到哪去了?”
殷素薇一脸茫然,在发现到所有人都在注视她时,心下更是一急,愈是胆怯得说不出话。
袁品修感觉得出她的畏惧,附在她耳边,以外人听不见的声量发出调侃,打乱她的忧郁,“是不是还沉醉在我一整天英勇顽强、持续不断的‘能力’上,欲罢不能,难以清醒,还在回味啊?素薇!”
“不许——”说胡话调戏她!殷素薇双眉竖立,差点大叫!
瞥见明阳公主微微蹙眉,她赶紧捂住嘴,吞下未完的字眼,偷偷瞪了笑得顽皮的袁品修。
他藉机挪动座椅更贴近她,一边邀请独孤情上前把脉,一边不著痕迹的偷占殷素薇的便宜。
“别乱模……”这小子太放肆了,仗著武艺高强,趁别人没瞧见,一会儿捏她的腰、一会儿对她抛媚眼。
“我娘在看你。”逮住殷素薇意图反抗的空隙,袁品修只说了这一句,便教她立即呆若木鸡的不敢妄动。“哈哈。”
笑什么?明阳公主与独孤情纳闷的看著一脸坏笑的袁品修,无缘无故的,他是在开怀什么?
深受他骚扰的殷素薇苦不堪言,动了动指尖,在他放肆于她腰际的不良手掌上隐蔽的写著——
你给我克制一些!
袁品修半侧著脸,在他娘亲看不见的角度,用他丰润得诱人亲吻的唇,无声回道:“早知我娘如此管用,真该早些接她回家压制你。”
殷素薇磨了磨牙,闭起眼不想看他得意的表情。
他们是情人吗?独孤情站在殷素薇的身旁检查她的情况,心里不断猜想袁品修与殷素薇的关系。“这位姑娘中的是蛊,不是毒。虽然她只会在发作时期感到痛楚,但其实她的身子已被侵蚀得相当严重了!”
她的诊断一出,明阳公主立刻放松似的肩膀下垂,殷素薇则是咬著唇一语不发。
“有救吗?”袁品修直截了当的问,盯著独孤情的眼睛,目光显得深沉无比。
“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和一位内力深厚之人,协助我金针引渡,为她逼出蛊虫。”
袁品修听了,二话不说的转头向殷素薇一笑,仿佛在告诉她——她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了。
殷素薇呆呆的望著袁品修,舍不得移开视线,尽避生存的机会渺茫,看见他明亮的神情,她就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品修,”明阳公主忽然开口,打断了两人凝结的目光,“你带独孤小姐去找药材。”
袁品修瞧了娘亲一看,庇护似的拉起殷素薇的手,“我带素薇一起去,娘,您回房休息吧!”
“慢著。”明阳公主再度出声,“素薇留下。”她有话和殷素薇谈。
殷素薇不安的起身,抢在袁品修忤逆他的娘亲之前,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