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一听,惊慌的含住下唇,这一动作又惹得男人一阵嘲笑。
这一位心思难测的匪类,带着她飞身落向山崖处;另一边,他的同伴也带着毕逻春前来会合。
珍宝瞧见毕逻春,心情大坏,她尚未发难,他倒抢先指责她。
“全是妳这个灾星害的!”
珍宝别开脸,不与他一般见识。呜……她好想揍他!
“春儿──”毕逻宣神速的赶到。
毕逻春惊喜的回应。“哥!”
珍宝一张嘴都歪了,瞪大了眼盯住毕逻宣。他怎么不叫她?她也在场啊!居然无视于她的存在!
“将军,我们要的东西呢?”一人捏住毕逻春的颈项,提起毕逻春的身子倾向悬崖边。
“把人给我放了!”毕逻宣脸色遽变。
“你没有资格谈条件!”另一人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珍宝。
珍宝反握住那人的手,身子腾空在千丈之高,连低眼往下瞄的勇气也没有。
“住手!”毕逻宣取出一件包裹得密实的东西,示意道:“你们要的东西在这儿,要就过来拿。”
“当然了。”两人一起松手,抛下珍宝与毕逻春,飞身扑向毕逻宣想夺取他的手中物。
“啊──哥──”毕逻春骇然叫道。
毕逻宣舍弃了包裹,冲向悬崖边。
珍宝咬住了唇,不叫,感觉身子正在急速下坠。她怕若是唤了他,他却弃她于不顾,而选择救毕逻春,她会承受不了。
她闭起眼,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春儿──”
听见这一声饱含无尽伤痛的呼喊,珍宝禁不住张开眼。
疾风之中,她酸痛的眼看见毕逻宣及时抱住毕逻春,一手抽刀嵌入山壁,止住下坠的身子。
他们平安了,可她却坠得更深了,不只身子,连她的心也往不掉落。
第十章
山谷弥漫着稀薄的雾气,乌云翻腾,卷走了阳光。
珍宝浮出水面,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湖水并不清澈,远方是树木茂密的森林。她举头望向天,不知毕逻宣情况如何了?
她……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他爱护弟弟并没有错,可她独自浸泡在微凉的湖水里,胸口处仍轻轻的揪疼,怎也难以释怀。
“扑通!”突然,一个重物掉进湖中,近在珍宝身前,激起水花乱溅。
“珍宝……”一双手伸出了湖面。
珍宝大惊,盯住啊沉不定的重物,直到“它”现出原形。
墨绿色的湖水缓缓归于平静,一道身影定住了身势。
毕逻宣?
她的两颗眼珠瞠得又大又圆。他不是抓住了毕逻春挂在山崖边吗?怎么会掉到她面前?
“珍宝?”毕逻宣爽朗一笑,湿透的衣衫透出刚强有力的身躯,诱人无比。
“你……”珍宝向他靠近,原先空乏的精神和体力因为看见他而大量回升。
“你不是和毕逻春……”
毕逻宣手指梳过被湖水浸湿的长发,笑道:“当然得再跳下来带妳回去了。”
“可是你都不理我……”珍宝声音扭曲得像二胡拉出的怪调子。
毕逻宣微微牵动嘴角,一手揽过她的腰,带她游向岸边。“说妳蠢,妳还不承认!如果我真不想理妳,又何必来找妳?”
珍宝舒展开手脚划动,思索着毕逻宣话中的意味。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两人以残存的力气上了湖畔的草地,周围是草野绿林,不见道路。珍宝率先倒地,闭目休息。
和风吹过她的脸颊,却吹不走她脑中紊乱的思绪,尽避身躯放松了,脑海依然盘桓着毕家兄弟令人质疑的感情。
“别睡了,会着凉的。”
一句带着关切的话语令珍宝险些掉下眼泪。
“前方似乎有户人家,我们去看看。”毕逻宣提醒之余,已经抱起珍宝走到一间木屋前。他踢开门张望,里头一片冷清,应是荒废已久。“妳在这里休息,我去找出路。”
毕逻宣将珍宝放在石杨上,打算出去。
“不……”珍宝揪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半步。“不要离开……”
“妳怎么哭了?”他俯身,舌尖舌忝过悬在她眼角的泪。
珍宝发颤,他湿热的舌舞削弱了她的意识。“我心里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抱一抱我。”
毕逻宣解开了她的衣襟,“先把湿衣服褪下,我去生火立架,等衣服风干了再穿上。”
她忙乱地点头,握住他的双手,怕他远走。
“妳到底在伤心什么呢?也不说明白……”毕逻宣轻揉着珍宝的唇。
她蓦然凝视他,含泪的双眼似有万语千言。“我和毕逻春不像,一点都不像!”
“当然不像了。”“妳有的,他可没有。”
“你会这样模他吗?”珍宝按住他的手背。
“不可能。”他可不会做出乱了伦常的事,况且他喜欢的是女人,小珍宝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的回答我。”
珍宝微颤的双唇在毕逻宣眼底显得异常的鲜女敕可口。
“我一向光明磊落……”嗯……有时会例外。
“你告诉我,我和毕逻春,谁对你比较重要?”
毕逻宣挑了挑眉,诡魅的笑闪过颜面,他执起珍宝的下颚,低下头,舌灵巧的探入她的口中。
“不……你……”珍宝反抗的推了推他。“你先回答我!”
他褪了她的衣裳,铺在石榻上,中断一吻后,她已意乱情迷地偎在他怀里说不出话了。
“我们都那么好了,妳还问?”毕逻宣状似欺压的一手摆平了她,俯身压制在她上方。
珍宝为自己的一丝不挂感到局促害羞。“我对你的一切仍有疑问,唯一确信的是你月兑衣服的功夫天下无敌!”
“天下无敌最寂寞。”左手一扬,右手一抛,他身上也毫无遮蔽了。“我要把妳教成一个强劲的对手,往后在床第间与我一决高下。”
“我……我……”她的腰随着他的手掌移动。“我没那种兴趣!”
“兴趣是需要培养的。”
“你……你不能……勉强……我……”珍宝的喘息乱了。
“我勉强了?”
珍宝双手一按,试图起身。“别──万一有人进来……”
毕逻宣低唇,舌尖才抹过她的嘴,即刻教她虚软得无力再动弹。“有人也看不见妳,我会把妳围困在我的身体里。”
这回,他准备好好的用身体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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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绽放银亮的光辉,照亮了黑暗的森林。
珍宝清醒时,毕逻宣已不在身边。她倍感空虚的发着呆,抓着他留下的衣袍覆住胸前。
毕逻宣进门,见到的便是神态迷离的珍宝,他丢开手里的野兔和木柴,挨近她,“妳醒了!人不舒服吗?”
珍宝听见他的声音,如梦初醒。“你去哪了?”
“我去猎野味,顺道观察地形。”他模了模她的肌肤,探了探她的脉搏,确定她身体无恙才放心,转身去生火。“这森林颇为宽广,没有一两天的路程恐怕走不出去。妳先休息,我们明天一早再动身。”
“出去之后又如何?”珍宝自嘲的道,“毕逻春呢?”
“妳真那么在意他?”火光燃起,照亮了室内。
“谁教他是你心里的宝!”她控制不了口气里的酸味。
“珍宝……”毕逻宣忍俊不禁。
“你还没回答我,我和他谁比较重要。”珍宝穿起衣裳,逼问着毕逻宣,“你就只会敷衍我!”
“珍宝,妳和他不能比较。”他侧了脸,道出肺腑之言,“他是我弟弟,自小由我抚养长大,即使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未必能疼惜得一如爱护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