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绿的声音梗在喉问,只能激动的点点头。
奕裴回过神,“原来如此,所以侧福晋才会三番两次的企图谋害凝绿。”他恍然大悟的看向侧福晋。
义亲王转头瞪着侧福晋,吓得她直嚷道:“王爷,不关我的事啊!我不知道凝绿是嫣红的女儿。”
“哼!任谁见到凝绿都会觉得她与嫣红像极了,妳怎么会不知道?妳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绝不饶妳!”
义亲王的怒喝令侧辐晋乱了方寸。
“我……我说,因为我听说有人在打听嫣红的消息,所以我才……”她瞥见义亲王铁青的脸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义亲王愤怒地一脚踹在她身上,并命人把她押入地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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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秋分蘅芜院
“格格,妳怎么了?”墨芳轻摇正在发呆的凝绿。
“唉……”凝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墨芳也跟着她叹了一口气,“我说格格呀!妳现在不但找到亲爹,还贵为格格,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呢?瞧,王爷这么疼妳,把王府里最美的蘅芜院给妳住,妳却成天哀声叹气的。”
“哎呀!妳不会懂的。”她走到窗前,拨弄着一株秋海棠。
就因为这样,她才担心阳天找不到她,可是,她又不敢把实情告诉墨芳,怕她会大惊小敝。
“格格,别玩了,再玩就被妳玩死了。”墨芳把窗前那株秋海棠抢了过来。
“妳别老是格格、格格的叫,我喜欢妳像以前一样叫我凝绿。”凝绿嗔道。
“这怎么行呢?妳的身分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墨芳强调。
“这有什么差别?我还是原来的我。”她百般无聊的支着下巴。
“打从王爷指派我伺候妳开始,我娘就时常告诫我,现在妳是义亲王府的格格,要我别再像从前一样和妳嬉闹,要是冒犯了妳,那可就不好了。”
“我不听!不听!”凝绿捂住耳朵叫道。“妳知不知道王爷为什么指派妳来伺候我,而不是别人?”
墨芳猛摇头,与凝绿对看了一会儿。
“是我主动跟阿玛争取要妳过来伺候我,这样妳就不用成天受玉格格的气了,妳懂不懂?”凝绿说。
“我懂,格格对我最好了。”墨芳点头如捣蒜,一脸的感激。
凝绿点头道:“既然懂了,就别再叫我格格了。即使我成了义亲王府的三格格,但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姊妹,如果妳老是格格、格格的唤我,岂不是太生疏了?我不想失去妳这个好姊妹。”
“我知道了,凝绿……”墨芳感动得连声音都哽咽了。
“这才对嘛!以后妳就直接唤我的名宇。”凝绿高兴地道。
墨芳想了一下又道:“可是……”
“妳还怀疑吗?这是命令。”她故意板起脸孔。
“可是,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要是被王爷或贝勒爷听见了,我可是要受罚的。”
“说得也是。”凝绿侧头想了下,“这样好了,没有旁人时妳再唤我的名字。”
“嗯!”这回墨芳欣然答应了。
“走吧!陪我去绣阁走走。”凝绿说完就拉着墨芳要走。
“去绣阁干嘛?”墨芳急忙问。
“玉格格的嫁奁还没绣完,当然要继续啰!”
“可是,妳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日夜赶工嘛!”墨芳劝她。
“反正我也没事,就当作打发时间好了,而且……”凝绿说了一半便住口。
“而且什么?”墨芳追问。
“而且……我答应帮玉格格完成所有的绣作,好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瑞王爷。”凝绿迟疑的回道。
事实上,她是想待在绣阁里等阳天,可是,都快两个月了,却依然不见他的踪影,这教她心烦不已。
“啊--”凝绿突然低呼一声,停住脚步。
“凝绿,妳怎么了?”跟在后头的墨芳差点撞上她,这才发现不远处的奕裴,“贝勒爷万安。”她立刻下跪请安。
奕裴挥挥手示意墨芳退下。
“呃……贝勒爷,你也出来散步?”凝绿低着头,不敢直视奕裴。
自从那天与阿玛相认后,她再也没见过奕裴,不知他是否也和玉格格一样,不认同她这个妹妹?更何况,他还曾经表示过喜欢她,如今见面难免会尬尴。
奕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我不是在散步,而是在考虑要不要去找妳。”
“找我?贝勒爷有事吗?”她有些不安地看他一眼。
“怎么还叫我贝勒爷?妳应该喊我一声大哥才是。”他故作轻松的说道。
凝绿讶异地抬起头,“大哥,你……”
“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有妳这样可爱的妹妹也是一种福气,不是吗?”他微笑。
她愣了一下,然后兴奋地抱着他欢呼,“耶--太好了!我有大哥了。”
奕斐也感染到她喜悦的心情,将她高高的抱起来,“从今以后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保护妳这个妹妹的。”
“谢谢你,大哥,我真的好高兴。”凝绿感动得流下泪来。
奕裴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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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大哥,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凝绿拿着为奕裴绣好的斗篷走进沉香阁,发现他们父子俩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
“祸害除掉了,这下百姓有顽了。”奕裴弯子,让凝绿为他披上新制的斗篷。
斗篷上绣了“青龙出海”图,衬出奕裴的潇洒俊逸。
“嗯!很合身,不用修改了。”凝绿满意地看了又看,然后在一旁做最后的缝合。
义亲王开怀的笑道:“皇上真是鸿福齐天哪!”
“可是,瑞王爷也功不可没,不费一兵一卒就把鳌拜给制服了,这人可真是智勇双全,可惜一直没机会见到他。”奕裴的口气带着景仰。
“别说你没见过他,就连我经常进宫也没见过他,但听说皇上很信赖他,经常和他商讨国家大事。”义亲王爷沉吟道。
“说得也是,看来这次剿杀鳌拜的行动也只有他和皇上知道而已。”奕裴推测道。
一听到鳌拜,凝绿便联想到阳天,她忍不住问道:“这位瑞王爷敢独力对抗鳌拜,一定有很大的本领啰?”
“可不是吗?一般人哪来这样的胆识?”义亲王赞叹的直点头。
“阿玛,您别忘了,那神虎营的侍卫长也是勇气可嘉,为了保护皇上和瑞王爷,竟然牺牲自己的性命。”
“没错!那人就叫阳天,应该要启奏皇上赏赐他的家人才是。”义亲王说道。
突地,凝绿手上的针线包掉落地上,她颤声问道:“你说阳天为了保护皇上和瑞王爷……牺牲了自己?”
“是啊……”奕裴发现凝绿脸色发白,身子微微颤抖,“妳怎么了……”他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快!快传大夫!”义亲王焦急的下令。
奕裴先将凝绿安置在床上,心中不免起了疑窦。
大夫为她诊断过后,开了帖药方子,并叮嘱要让她多休息。
“唉!怎会突然晕倒呢?这孩子的身子骨也太弱了。”义亲王焦虑地来回踱步。
奕裴察觉事有蹊跷,把墨芳找来盘问,“墨芳,妳与格格较亲近,妳知不知道她在外面有些什么朋友?”
“以前格格忙着织绣,根本没时间外出,偶尔出门也是和我一块儿,应该没有其它朋友才是。”
“奕裴,你认为凝绿会晕倒是另有原因?”义亲王也听出端倪来。
奕裴点点头,继续问道:“妳仔细想想,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