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两个字,她在心里暗忖,打从她上车到现在,他最多就是四个字,气死她了,白水仙鼓起腮帮子转头看向窗外决心不理他,来个沉默以对。
由眼角看到她气得鼓鼓的脸颊,他忍不住转笑,“在生气?”
“没有。”她看向窗外努力寻找电线杆,数著,七、八、九……
“你在生气。”
“我没有生气。”她宁愿数电线杵也不要理他,十……完了,忘了数到哪里了,算了,再重数好了,一、二、三……
“还说没在生气?你的脸都涨得鼓鼓的。”元烈开始逗地,瞄一眼右边的后照镜,清楚瞧见她脸简直快贴上车窗,对她的孩子气,他就是忍俊不住想逗她。
“你又没看到我的脸怎么会知道?”听他一说她的脸撇得更远。
“后照镜。”
“不准偷看!”紧紧捂住脸,白水仙索性移动整个身体,跪在椅子上,手抓住椅背面向后座。
元烈暗暗叹口气,缓缓减速将车停靠在路边,长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将她整个人拦腰抱坐在他膝上。
白水仙被他这冷不防的举动惊得一时回不过神,一个不及反应,他的唇已然贴上她的红唇,他那炽热且迫不及待的唇不容拒绝。
她沉溺於他热情的吻里,他先是舌忝舐她的红唇,接著开始以咬含的姿态,她忘了她还在跟他赌气,双臂围绕上他的颈项回应他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们之间其中一个不小心接到汽车喇叭才住手。
飞快的收回手,白水仙坐回座位,不住喘息,天哪!她跟他竟然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旁亲热起来,下意识伸手抚模因为吻而肿胀的唇,红潮慢慢爬上她的粉颊。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元烈目不转睛的观察她脸上生动的变化,一个冲动,他贴近她耳畔,“你该庆幸我们是在车上,不然我会……”
他暗示的话惹得她忍不注视线停留在他的腰间,一看出他的生理变化,红潮迅速红至她耳根。
“这么害羞,嗯?”笑著,他重新启动车子滑入车阵中。
到达目的地,元烈找到一个停车位停下。
“你下去就好,我在车上等你。”白水仙决定要留守在车上不下去。
“会很久,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去。”他将车子熄火,抽出车钥匙,转身由后座拿出他不离身的公事包。带著些许不情愿,白水仙打开车门下车。
老远在楼梯口东方逸早等在那,“你们终於到了。”也不等他们之间任何人开口,他又道:“在二楼,跟我来。”
靶觉东方逸今天的打扮很正式,不但穿西装,还打上一条带圆点的须带,注意到此点,白水仙就问道:“你今天不一样哦!”
“开玩笑,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不穿正式一点怎么行。”
“听你的口气难不成你要结婚呀?”白水仙调侃他,等等,他今天看起来好像怪怪的,一直用侧面对著他们,她绕著他前前后后打量,“今天你怪怪的。”
“水仙,你那是什么眼神?”东方逸随著白水仙的移动转换站的角度,始终维持同一侧的脸部面向她,“对我有兴趣说一声就好,小弟我随传随到。”他冒著被元烈海K的危险逗她。
“我干么对你有兴趣?”东方逸的动作更加深她的好奇,她不停的将视线放在他脸上,“你给我站住不要动!”
“你说不动就不动,当我是啥?”
她利用他一个轻忽,成功的看到他左脸,“你的左脸怎么淤青?是不是被小姐打到?”她打趣的说。
想到这件事他就有一肚子的鸟气,“还不是某个人的错,抛下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一对四耶!”东方逸为博取同情的说。
“喔,是情海生波,叫你不要太博爱你就不要,现在好啦!脸黑成一边,看你怎么把漂亮的妹妹。”
白水仙的喔字拉得老长,籍以增加她对他戏剧性的取笑。
“道你就不懂,我是行情太好脸才会淤青,你懂什么?随便路边一坐,成打的女人就自动凑上来了。”
“哈!被我说中了,不小心惹到有夫之妇,被逮个正著,”白水仙比手画脚的说,“你嘛,爱偷腥又技不如人。”她极尽所能的取笑他。
水仙虽然没有说得百分之一百命中红心,便也相去不远,他到现在想起昨晚还心有馀悸,面对四个爱妹心切的哥哥,加上一位叛逆十足的妹妹一口咬住他不放,坚持要做他女朋友,害他心脏无力的少跳好几下。
“随便你怎么说啦!今天我们办正事要紧。”说完,东方逸带头走在前面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走在东方逸的旁边不放弃任何取笑他的机会,“办什么正事,难不成你要结婚?”白水仙念头一转故意气他。
白水仙的话使东方逸停下脚,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身,“烈,你还没说?”他与元烈正好呈现面对面的状态。
“喂!你这个人讲话就讲话,不要突然就不见行不行?”走了几步才要再奚落东方逸的白水仙,发现应该走在她旁边的东方逸不见人影,转回头就见他不知在对元烈嘀咕什么,於是她站在高人一等的阶梯上,“你说的不知道是要知道什么?”她只来得及听闻他道出的最后两个字。
东方逸没见元烈点头当下傻了眼,这小子婚姻大事竟如此……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白水仙不耐的说,她等东方逸的回答。
“恭喜!被你猜中了一半,我今天的打扮是来参加婚礼。”
他话一落,她马上小跑步向前跟在他身旁,“恭喜!”
“干么跟我恭喜?”东方逸说。
“恭喜你要结婚啊!对了,新娘子在哪?”
她的话没引起东方逸多大反应,“我想你们两个需要谈谈,”他敲敲头低吟,“走,我个地方让你们把事情讲清楚。”语毕,他充分发挥飞毛腿的功能,走得老快遥遥领先他们走在前面。
白水仙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想再问清楚东方逸,他又走得老快让人追不上,碍於公共场所不好意思大声喊叫,她只得吞回嘴中的话。
直走到一扇门前,东方递停住脚,他向里头望了望,“这里没人,烈,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搞定。”他做个请的姿势。
“东方逸,你们在搞什么东东?”白水仙搞不清楚状况的问,东方逸话讲得语意不清,而现在又说要烈跟她谈,太诡异啦!
“你进去马上就告诉你。”
他们正交谈时,元烈已率先走进去。
“你们谈,我在门口留守。”东方逸推白水仙进去。
白水仙转头又要问他问题时,横在她面前的早换成一扇门,由东方逸那儿找不到解答,她只得将箭头转向元烈,“好啦!烈,他不说你总得要说吧!”她继而面对他。
“跟我结婚。”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讲不出话来,她的嘴呈现大O字型状态,久久不能自己。
不容半句拒绝,他大步一跨,跟先前在车上所做的如出一辙,他手一拦便将她稳稳的揽进怀里,并吻得更为炽热。
守在门外的东方逸耳朵贴在门上,他只听到两句对话,接下来就再也无声无响,好奇的他偷偷推开一道小小的门缝,晶亮的眼眸往里面窥,两条贴合在一起的身影令他看得目不暇给。
忽然想起,孔子的‘君子非礼勿听、非澧勿视、非礼勿言’。”他连忙将门扣上倒在门上喘息,呼!
瞧烈外表看起来冷冽冽的,谁晓得他的热情如火?他跟在烈身边这么多年,今天才真实体会到天雷勾动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