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又何必在意我的迟到?”东方逸懒懒的说,拿起杯子就口,然而他才沾口就将杯子放下,用在看怪物的模样瞪视玻璃杯,“这是啥玩意儿?”
“一样的。”元烈拿高杯子向他致敬,一口气喝了半杯。
“老天,你还唱这玩意儿?”东方逸一副受骗的表情。
“不行?”元烈扬扬眉。
“当然——可以。”笑话,他哪敢说个不字,“酒保,帮我换杯啤酒。”东方逸向酒保招手,开玩笑他才没那种胄去喝这种烈死人的酒。
元烈暗暗摇摇头,可惜了一杯好酒。
等酒保撤下杯子帮他换上啤酒,他喝了一口酒保送上来的啤酒,酒就要这样子喝才舒服,东方逸安适的靠上椅背。“烈,再过几天期限就到了,你决定没?”
“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我已经找到适当人选。”元烈学他靠上椅背。
“是她?”
元烈点点头。
“她知道?”
“我还没说。”
“决定什么时候?”东方逸说著,但眼睛没闲著,他开始环视四周。
“明天。”
“这么赶?”东方逸发现门口站的那位小姐身材不错,他不著痕迹的由头至尾看得仔细,脸蛋就是脸蛋,身高是高了点,但是总体而言还算不错,他打八十分。
“大家对我这档事非常的注意,我不希望她过度曝光。”元烈摇晃手中的酒杯,在杯里造成琥珀色的漩涡。
东方逸才要跟他说些什么,突然怀里投入暖玉温香的身驱,令他愕然,接著他发现他的唇被占据了,这算什么?艳遇?他用力推开这位主动的女性,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并没摆月兑地,她反而像只水蛭般紧紧黏在他身上。
“小姐,我们不认识吧?”待他看清她时,才发现她就是刚被他打八十分的女郎,但他根本不认识她啊!
“唉!你怎么这样说?你忘了?昨天一整晚我们还在一起温存的呀!”女郎说著,拉他的手放在她腰上。
妈妈咪呀!他可不记得他昨晚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东方逸对这投怀送抱的女郎非但没有半丝喜悦,更当她是烫手山芋,“小姐,你可要搞清楚不要乱说,我们根本连见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一起上床?”
话一毕,几个人影闪现,围绕在他们四周围,造成阴影,“小妹,这个男人就是跟你发生关系让你怀孕的男人?”
“对,就是他。”说著,女郎的手圈在东方逸的颈项。
东方逸不看还好,看了当场想跳起来,这几个男人身材魁梧,而脸上的表情充满暴力,要是当真和他们动武,他表定会倒地不起,严重一点可能还会进医院住蚌一年半载。
“请问几位先生,你们要找这位小姐?”边说,东方逸的头极力躲开又要往他脸颊贴上来的红唇,怕不小心惹到眼前这几位“头好壮壮”的男士。
东方逸由眼角不小心瞄到,围著他的男士听到他的话脸更是呈现危险状态,照这情形看来,他大概离死期不远了,幸好、幸好旁边还有烈多多少少能帮他更一下。
“各位,请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她,今天以前我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她。”
“没看过,那你的手干么放在我家小妹身上?”看起来最凶的那位睁大眼,一点都不让步的瞪他。
“我没有,真的。”东方逸缩回手,一张脸苦哈哈的,他是招谁惹谁?坐在PUB里还惹祸上身。
“你别以为否认就赖得掉。”其中一个男人抡起拳头就要落下。
东方逸直觉伸手就要挡住那朝他奔驰而来的拳头。
“二哥,你敢!”坐在东方逸腿上的女郎出声了。
男人讪讪的收回手,“小妹。”
“反正你们别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要嫁给他,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他一起住,你们休想带我回老家相亲,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她的手在空中舞动。
“烈?”东方追求救的看元烈。
元烈似乎对他陷入困境并不怎么在意,对他做乾杯的手势视他好运。
活这么大,今天东方逸才真正体会什么叫欲哭无泪,“烈……”
对东方逸的呼喊恍若未闻,元烈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你有事,你忙。”丢下这句话,他潇洒的付了钱走人。
第五章
抛下东方逸后,元烈独自一个人开车到曾带白水仙去过的海边,他面海而坐,见远方的海面上灯火闪烁,他猜著,是夜归的渔人?抑或是喜爱钓鱼的人?只是海水幽幽永无止境的拍打吞噬沙滩。
他就著幽暗的灯光朝高处望去,可见一对对情侣相拥坐在沙滩上情话绵绵,再靠近海面,更站了几个打了微弱的灯光拿根长长的钓杆垂钓的人,或坐或站姿势不一,此情此景令他想起那日沙滩上寥寥无几的人,白水仙银铃般的笑声在这片海滩上,曾几何时这位爱笑的女孩已闯入他平静无澜的心潮,或许她有时还会耍点小迷糊,但这无损深植在他内心深处对她的喜爱。
明天将是特别的日子,他将带著她步进礼堂,带著她走进婚姻的殿堂,他将彻底把她留在他身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直到他们年华老去,直到生命走到尽头为止。
自从他们戏剧般的相遇,她便走进他的生命中,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刻画,在他的心湖驻留,这是她之於他的魅力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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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常的日子一样,元烈开车接白水仙上班,并为她准备早餐,时间虽然还早,但是太阳早升得老高,她轻步跑向他的车,伸手拭去占据她额头的汗珠。
“早。”拉开驾驶座旁的座位,她一坐进去。
回她的是一记沉默,对这点她已见怪不怪,这个男人体贴是体贴,不过就是有点惜字如金,如非必要,他金口很难得会开。
元烈转头看她一眼,确定她坐妥后才稳稳的发动车子。
纵使路中的分隔岛上种满高天的行道树,但仍挡不住炎炎的烈日,阳光透过不透明的车窗很不识相的照进车里,照在白水仙的身上,使她有点抵挡不了。
趁停红灯的空档,元烈由后座拿出一件薄外套给白水仙,并且将冷气开大。
“谢谢。”接过他递来的薄外套,她盖住被烈日照到的部位。
她的感谢也只得到一记沉默。
直到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白水仙才发现路上的街景跟往常的不一样,“烈,不去公司?”她咬著早餐含糊不清的问。
“法院。”元烈操纵方向盘,注视外面的路况。
“法院?”这她可想不透了,为何无缘无故要上法院?然而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她拿高女乃茶吸一口后问:“有重要的事?”
“非常重要。”
“可不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好奇想知道他为何要上法院。
“现在不行。”
见元烈不告诉她原因,她也只得放弃,从认识他到现在,她有深刻的认知,他不想说的事再如何问,他绝对不会说上一个字。
“你就不能讲超过四个字以上吗?”白水仙有点火,有时候她真的很受不了他的惜字如金,像她这种对讲话有特殊偏好的人,面对一颗问石头真的有点吃不消,好歹也给她一个正常的回应,从上车到现在少说有二十分钟,他讲话的次数跟字数却是超少的,一直在玩那种我问你答,一个问题一个答案的游戏,有时候他不高兴还不给她回答。
“可以。”听得出她语气中略带生气,元烈嘴角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