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门口,白水仙突然想到她还要买一些东西,於是她吩咐同伴先上去,她去买个东西马上回来。
很快的买好她要买的东西,她走回饭店,很幸运电梯就停在一楼,她站进电梯,按上她要去的楼层,没注意到在她按下九的同时却碰到八的按键。
电梯门一开她就走出去,找到她们住的房问号码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门,她尝试的旋转门锁,门无声无息的向内滑开。
迫於内急,她一进门就跑进浴室,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她才走进房间,走到一半停下脚,她见一名男子站在窗前,由於是背对她,故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一缕袅枭轻烟在他手中升起。
“你是妥析的表哥?”白水仙问,不给他回答的空间,她又说:“妥析跟阿芬呢?”
见窗前的男人转头,看不清他脸上究竟是何表情,白水仙月兑口又是另一个问题,“她们是不是故意跑去躲起来要骗我,说我走错房间了?”她脸上堆满笑意,似乎很了解她朋友们的习性。她接著飞快的问下一个问题,“你今天不是没空,明天晚上才要来找我们吗?”
元烈朝她走近几步,她的问题像是永远也问不完一般,不给他回答的时间,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他等著,等著她看清他的脸时会吓得夺门而出。
白水仙在他走出阴影处看清了他的容貌,她没有被他冷峻的脸庞吓到,“你明天有空吗?我们已经行程都排好了,要跟我们一起去玩吗?你是地主,如果有你带路的话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我们可以多玩一两个地方。”她凑近他,手很自动的拍拍他的手臂。“可不可以请你不要抽烟?味道好臭,我都快呼吸不良了。”白水仙一手捂住鼻子皴眉头,一手挥挥她的鼻下。
元烈听话的捻熄手上的香烟。
“来,你不要一直站著,我头抬得好酸。”说完她跳著去拉了一张椅子,“我们趁阿芬、爰析不在先聊一聊,顺便想想要怎样整她们,你一定要帮我整回来哟!”她拍拍椅子要他坐下来,不等他行动,她转头又拖了一张椅子过来,还不忘自我介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水仙,是爰析的同学兼好朋友,你可以叫我水仙,你叫什么名字?”
“元烈。”
将椅子挪好位置,她坐下来,“元烈?嗯,你的名字真的很特殊,是新台币的单位元吗?”
元烈点点头,对她形容他的姓感觉有点好玩。
“那是哪个烈?打猎、列车的列,还是恶劣的劣?”
他有点哑然失笑,恶劣的劣?她竟然想出这样的字出来,“是列车的列,下面再加四个点。”
“再加四个点?”她摊开她的左手手掌,在上头写下他的名字,“是这一个?”
拗不过她的热烈反应,他抽出皮夹拿出一张他专属的名片,“给你。”
“喔!是这样写的!那我没弄错喽。”白水仙赶紧看看他的名字,将名片递回给他。
“给你。”他扬起浓眉,她是第一个会想将名片还给他的人。
“不用啦!我身上又没口袋,被我拿一拿就丢掉了,还是不要好了。”白水仙摇摇头拒绝。
白水仙的话引起他的注意,不接受他名片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元烈硬将名片拿到她的鼻端要她收下,“一张小小的名片不至於弄不见。”
她移退她的头几寸,“你不用给我,真的,如果要跟你联络的话,我找爰析问就行了啊。”她讲得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你从哪里来的?”他收回手中的名片问。
白水仙坦然回答,“我跟爰析一样都是住在台北。”他问的话好奇怪,他不是早该知道她跟爰析是同班同学?她当然是住台北,她在心里想。
元烈一步一步引发她讲述自己的生活概况,包括家住哪、读哪间学校、年纪多大、为什么跑到台南来之类林林总总的问题,直到看她讲得差不多了他才转移话题问:“你住几房?”
考验她?她才不会上当,“九一三啊!”白水仙很肯定的回答,现在他们不就在九一三房里吗?竟问她这个幼稚园小朋友也会的问题,她有点窃笑。
“那你看看外面的门牌是几号。”元烈用下巴指指门。
“不用看了,一定是九一三。”白水仙很确定的说。
“你去看看。”他坚决的要她走出去看一看门牌号码。
“好,那你等一下。”她听话的走到门边,拉开门抬头往上看,一三,没有错,“九一三。”她转回头身体靠在门边放大音量说。
“你仔细看。”
被他这样要求,她心里忍不住犯嘀咕,今天来台南时,她和好友已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她怎么可能会再重蹈覆辙?别傻了,为惩罚他无理的要求,她不顾其他客人是否会听见,大声念出来“八一三。”她不觉有异。
必上门走回来,她怕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是八一三。”
他笑,他等著,等著她发现她的错误。
一秒、两杪、三秒、四秒、五秒……白水仙整整停了十秒,她冲回门口,打开门看看门板,又关上门,“我走错房间了!”她的脸瞬时间红起来。
“水仙,很高兴你终於发现了。”他礼貌的向她点点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她道歉连连。
“水仙,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她没听到他的话,只是一迳儿为自己闯下的祸道歉。
“水仙,我们是朋友对不对?”元烈有耐心的问。
“你说什么?”她赫然停下动作。
“朋友。”
“你是说你不会介意我突然跑进来打扰你?”她尝试性的询问。
“水仙,很高兴认识你。”
“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元……烈。”白水仙有点吃力的叫出他的名字。
他伸出手。“能收下我的名片吗?”
“好,我收。”她纷乱的收了他的名片,“我……我要走了,不然我朋友会找我的。”她连忙退身逃出门。
“等一下,水仙,明晚我请你跟你朋友吃饭好吗?”元烈出声叫住她。
白水仙双脚倒踩回来,“你是说要请我跟我朋友吃饭?”她回到门口面对他,有这种好事?走错房间还请她吃饭。
她倒踩回来的动作看在他眼里,令他忍不住嘴角一抹笑意、“算是我这个朋友欢迎你们到台南玩招待你们的。”
她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半晌,后又抬头,“明天晚上几点?”
“七点,我在一楼的餐厅等你们。”
“没问题。”不假思索的答道,“那没事明天晚上见。”说完她像一阵风,呼一声就不见人影。
“明天见。”元烈目送她的背影喃喃自语,转身走进房内关上门,他若有所思,“白水仙。”他默念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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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的一路跑到九一三房门口才停住脚,白水仙敲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水仙,你买个东西买到哪里去了?等半个钟头还看不到人影,害我们担心死了,怕你买个东西人就不见了。”许爰折首先发难。
“是不是又有人缠著你跟你闲扯?早知道不该让你一个人跑去买东西的。”颜彩芬不给她喘息空间,接著又问。
苞水仙在一起时,自己跟爰析往往需要扮演坏人,逼退对水仙有意思的异性,没办法,她的外貌实在是太吸引入了,偏偏她又是那种没知没觉的人,就算是别人再如何明示、暗示要追求她,她的反应顶多是微笑的说:“你说完了?那我要去做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