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说法。”
“什么现身说法?”颜裳开始发现这个男人的思考模式真的有点怪,明明是个大名人,又是现正被媒体热烈讨论的主角之一,他去现身说法个什么劲?
“我很肯定颜裳没有抢过别人的男朋友。”
“为什么?”颜裳满感动他的答案是如此的坚定。
“因为她连基本的接吻技巧都有待加强。”官骆书想到上次在河堤旁和她谈论结婚一事,当他吻上她的唇,两人热烈舌吻时被她咬到舌头一事。
“喂!”颜裳脸色有点僵硬。
“还有,她没有打掉任何孩子。”
“废话,我才不干这事。”更何况她……::
“她的第一次是在我的床上发生,如果众人不相信,我可以把床单带去,顺便验血佐证。”
“你在开玩笑?”竟想到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的清白,虽然很笨,但却让她更加对他心动。
“这种攸关名声的诬陷行为并不好笑。”事实上,他该对那些无聊的见证者提出法律责任。
“关于下蛊一事……”官骆书又说。
颜裳想也下想就打断他的话。“不用说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说不定他会请泰国的蛊王召开记者会,亲身证明他没被她下什么鬼法术之类的。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太过正经,正经到有点可笑。
辟骆书尊重她的请求,不再讨论这话题。
“我好累喔~~能不能休息了?最近怀了孩子,比较容易疲倦。”事实上,她是在烦恼该如何让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变得像正常人些。
“小心照顾自己的身子,有任何不舒服,马上打给我。”一听她说怀孕使她劳累,官骆书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柔和不已。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又不在我的身边。”颜裳不满的抱怨。
“两个小时后我就到了。”他的意思是,他下了飞机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从桃园直接朝她家奔去。
从他因工作出差开始的第一天,他的心神总无时无刻浮现她的影子,就连在合约签定过程中,他总会莫名的想念起她来,这种月兑轨的情绪是官骆书这辈子不曾发生过的。
而现在,明知一回国后,公司内仍有许多会议要开、许多问题该讨论,他却不由自主的想先看看她,希望能先见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
“两个小时?”颜裳心中暖烘烘的。
“恩。”
“好,那我等你来。”她兴奋的说。
“小裳。”当颜裳准备挂电话同时,官骆书又喊了她。
“怎么了”
“我在法国这一星期中,你有想念我吗?”官骆书突然很好奇地有样学样询问。
颜裳挑挑眉,脸上又带着顽皮捉弄的神情,她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喉咙,“我不懂什么叫做想念,那只是一句抽象的说词。”
“……”官骆书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神色。
“请司机小心开车,我等你出现喔!”颜裳故作温柔的轻声细语,尔后在电话末挂同时,口中发出爆笑声。
电话另一头传嘟嘟声音,官骆书缓缓地挂上电话,他的思绪有些分神,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内的电话突然又响,他快速回神接起。“官骆书。是你啊!我知道,我刚回来,现在要去南部。”他语气没有温度,淡淡的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解释。
“婚礼?爸妈目前还在埃及环游,赶不回来。”官骆书相信家人一定会喜欢颜裳。
“对了,有一件事要问你,你知道所有电子及平面媒体的联络电话吗?”官骆书不想问秘书,也下打算要秘书来处理这件事,因为这是属于他的私事,攸关他的生活以及未来妻子的问题,他要亲自解决。
“什么事?这是我的私事,就算是自家的弟弟,我也不想告诉你。”他打算亲自在这两个小时的路程中,问问仔仔细细打去好好处理。
车速平缓安稳地驶在高速公路上,在这段不算短的路程中,官骆书异常的忙,不是为了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而是忙着打电话。
每间接到电话的媒体相关人士都吓到不行,连忙赔罪,谁教他们得罪不起像官骆书这样的重要人物。
两个小时后,官骆书平安抵达颜裳的家门口,同时也结束了车内的长谈任务。
同一时间,各家电子媒体出现诡异现象,所有关于官颜恋的头条新闻,都在瞬间不翼而飞。
而稍后的晚报也不再如几个星期前,大幅报导颜裳虚构的丰功伟业和人生历史。
直到隔天早上,官颜家即将展开的世纪婚礼好似不存在一股,除了大众仍在热烈谈论外,在传媒界,两人的消息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医院走出来后,官骆书和颜裳保持沉默,沉浸在震撼中的两人,激荡的情绪蔓延在体内。
“双胞胎,没想到我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两个。”颜裳颤着小手,小心翼翼的、温柔地轻覆在月复上。
辟骆书没有开口,他的视线始终保持在前方,看似严肃的面容又有一丝丝的不同。
“骆书。”颜裳见官骆书从医院出来后便沉默的不发表意见,感到有着一丝的好奇。
事实上,当她人一躺上诊疗室做超音波检查时,官骆书就不曾发出任何声音。
“恩?”官骆书平板的音量自口中传出,他的手紧紧牵着颜裳的小手,两人朝着回家的方向前进。
“你不高兴吗?”看下到他此刻的面容,颜裳好奇地抬头望着他的侧影。
“不高兴?你是指哪一件?”
颜裳明显感觉到官骆书有些恍神,好似心神飞离不知飘到哪去。
“有两个孩子,我的肚子里一次有两个孩子。”颜裳轻声低问,她的神态很认真。
辟骆书一听见两个孩子,他停下脚步,发愣的情况更加严重。
颜裳不解他为何停下,就在她误以为是她的问题让他变得如此奇怪而打算和他争辩时,她的目光对上他的脸庞。
看清他此刻的模样,颜裳原本心中一古脑儿的话全吐不出来。
辟骆书的神态淡漠,但眼中却散发出强烈的情绪,心中似有万千话语却因自己内敛的个性而无法表达,他的双眼含有浓浓的热焰,将他心中的感动、激昂,全数埋在其中,小心翼翼不透露出真实情感。
只消看着他的双眼,颜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了然的笑着,小手离开他的大掌,双手轻轻覆上他淡冷的脸颊。
辟骆书低下头,深深地注视着颜裳,他的眼中倒映出她温柔、充满甜蜜笑容的身影。
“不用太感激我,这只会让我更得意,还有不要表现出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这样你好看的脸蛋会一下子降低不少分数.,如果心中真觉得感激,只要说一声谢谢,我会很乐意接受的。”颜裳对他吐吐舌头,忍不住嘲笑他。
辟骆书静静地望着她,仍旧不发一语,他的视线从她的睑上慢慢转移至她的身子,又往下移来到她的月复部位置。
虽然现在的她,身形仍没有太大的改变,月复中的孩子也还只是比鸡蛋还小的形体,但是……
胸口微微感到发烫,陌生的热流在他的体内窜烧,他无法解释自己的情绪为何如此的不对劲。
想起方才萤幕上出现两颗小小的心脏正努力跳动的情景,想起当颜裳得知月复中有两个胎儿时,脸上布满的惊讶与喜悦,他……
颜裳伸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嗨,你还在这里吗?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寻常的模样,我真该把你现在这种神情拍下来,寄去电视台,让大家看看情绪失控的官骆书。”
这要是让大家知道,原来众人口中的冷面男也有激动的一天,该会又引来一场热烈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