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关系?这根本就是恶意中伤,我们家小裳才不是这种人。”颜母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可以把这种破坏名誉的事看得这么轻淡。
然后她联想到女儿之所以会满不在乎,一定是因为从小就这么被人欺负、误会,所以才会有这么淡然的态度,这样一想,她就更是心疼不已。
“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其他人怎么想我才不在乎。”颜裳感动地抱着母亲。
从母亲搬到南部后,个性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往任人欺负,毫无怨言的默默承受一切,到现在懂得愤怒,会为她出声,颜裳已经感到很高兴了。
“那骆书怎么办?骆书的家人要是看到这些报导,他们一家人一定会误会你真的是坏女人。”颜母很担心女儿结婚后会受尽欺负,再加上豪门深似海,说不定大家都会瞧不起她女儿的身分。
“官……我是说骆书,他相信我不是这种人。”颜裳有一丝不自在的笑了笑,打死都不敢向母亲说明真相。
什么抢人家男友,什么把孩子打掉,笑死人了,凭她这什么经验都没有的女人,过去哪来的孩子可以打?又怎么可能抢别人的男人呢?
“小裳,如果你以后受了什么委屈,听妈的一句话。”颜母突然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颜裳看着母亲的神色:心中早猜到母亲想说的话,不外乎就是受到委屈要忍气吞声之类的。
颜母严肃地牵起颜裳的手。“如果受了委屈,就不要忍让;别人要是欺负你,你就把他们欺负回去,受不了就不要婚姻了。”
“啊?”颜裳盯着母亲,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觉。
“妈妈以前就是太笨了,才会这么百依百顺,你可千万别和妈妈一样。”颜母虽然一直不关心商业方面的消息,但是官家的名声却是有所耳闻。
想要成为名人的妻子,未来一定得要承受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苦难事。
颜裳红了眼:心中酸酸地说不出话,她用力地点头。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颜裳抹去了眼中的泪水,笑着接起电话。“哪位?”语调有点哽咽。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数秒的沉默。
“喂,找谁?不说话我就挂掉啰!”这支电话是刚办好的,受到她即将要结婚的消息影响,几天前官骆书才派人来重新装上一组新号码,怕的是她的生活受到影响。
第五章
“你在哭吗?”低沉稳重的嗓音自电话那端传来。
当官骆书带有关心的语气传进颜裳的耳内,她的心头感到一暖,唇角也跟着扬起甜蜜的微笑。“你也知道我在哭,还不赶快来安慰我,打电话来有什么用。”
她的语气略带撒娇、她的笑容过于温柔,她的眼神中充分表达出她此刻愉快的、心情。
颜母一听到她说话的语气,以及温柔的神色,马上就知道是谁打电话来了,她识相地悄悄离开客厅,给小俩口谈话的空间。
“为什么哭?有媒体记者在门口打扰你们吗?”听到她承认了,官骆书凝起眉锁,神情倍感不悦。
为了让颜裳有属于私人的空间,他特地雇了下少保镳守在她家门外,同时买下她家附近的上地,不让闲杂人等随意进入。
“没有啊~~门口除了你的人以外,没有半个记者。”那些记者全在一公里外彻夜守候,同时用远距离摄影机偷偷对着她家做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拍摄。
“那你为什么哭?”
“你在哪里?”颜裳不解释,反倒问起他的行踪。
“我?我刚从法国回来,上个星期出差你忘了吗?”她话锋一转,害得他也只好跟着转。
“你才刚下飞机吗?”颜裳哪会下记得,她只是想念他,又不想拿有的没的事来烦他,才随口提起。
“才刚下飞机,你刚才为什么哭?”官骆书回答后,不忘再话题拉回来。
“你这一个星期有好好睡、好好吃、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吗?“颜裳咬着唇,顽皮地将话题又拉出去。
“有睡,但不多:有吃,但没太多时间:休息和睡觉是同一件事,合作合约已经签定了,为什么你会哭?你受欺负了?”官骆书正经详细的回答,他伸手敲了敲前方的椅座,对司机比了个方向。
“那你有没有想我?这一个星期出差中,有没有在法国想我啊?”抬起双腿,颜裳舒服地伸展平放在长型的沙发上。
“出差时不能分心,这次的合约花了我不少精力谈判,更何况想念只是一种抽象的说词。”官骆书冷淡的回答。
颜裳嘟起嘴,颇为不满他的说法。“那这一个星期,你的脑海里有没有浮现过我的脸孔?”她小心翼翼的问。
辟骆书沉默了一下。“有。”
“每一天都有?”她嘴角扯出笑容。
有。“一天几次?”
辟骆书想了一下。“不清楚,不少次。”
“有没有想听到我的声音?”颜裳又问,这一次她的双眼充满晶亮。
“……有”
“很想听到我的声音?”
“是。”
“那为什么没打电话给我?”
“时差,我们的时间不同。”所以为免打扰到她,他才没打。
“耳边有没有莫名其妙传来我的声音?”
辟骆书拧起眉,他望了一眼手上的电话,神色有点怪。“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我的耳边会传来你的声音?”官骆书没有开玩笑,因为此时他的神情显得认真无比。
“因为你想我啊!当然会出现听到我声音的幻觉嘛!”颜裳好笑的说。
对于他的答案,她只能说,勉强满意啰!
不会承认想她是吧?不懂得什么叫做想念一个人是吧?没关系,她已经有点了解他。他是个太过实事求是的人,脑中完全没有浪漫等无聊事,所以她知道该如何和他玩文字游戏。
“这就是想念?”官骆书下太能理解。
“是。”
“你为什么哭?”很好,从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官骆书心想,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种渴望听见她的声音、渴望看到她,脑中随时浮现她的一颦一笑,想到她时心中会充满温暖,这就是想念。
“啊?我绕了这么远,你怎么还记得啊?”颜裳有点被他的坚持给打败。
“答案呢?”官骆书还是老话一句。
颜裳有些气嘟嘟的噘嘴,她怎么可能把母亲告诉她的话让他知道嘛!等会儿他以为她是爱哭鬼。
“我还在等答案。”官骆书很坚持。
“你这一个月来都没看电视吗?”颜裳胡乱想了一个答案。
电视?官骆书不懂。“我很忙,没时间看电视。”
“好,那我告诉你吧!”颜裳故作生气的大喊,“听说颜裳抢了不少友人的男朋友、听说颜裳打掉不少小孩、听说小老婆的女儿最适合当狐狸精、听说颜裳为了嫁入官家设计官骆书上床、听说颜裳和官骆书的前女友谈判、听说颜裳逼官骆书前女友退位、听说官骆书被颜裳下蛊……”
“听谁说?”官骆书忍不住打岔。
“啊?”颜裳正说得很快乐,突然被打岔,一时还回不了神。“听电视说的。”
“电视听谁说的?”官骆书拧起眉,神色开始有点难看了。
他从来没有时间看电视这种娱乐,没想到现在的节目竟都是些道听涂说的东西。
“听……藏镜人,听秘密寄去的文件,听颜裳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听受害人A、B、C,见证人,1、2、3等人的现身说法……”“是吗?那我也去参加好了。”官骆书不冷不热的说。
“参加什么?”颜裳一时没弄懂他的意思。